第47章 胡亥初见曲辕犁
叶佑安点点头:“是啊,不就是像你一样,认为自己老爸不爱自己,对自己的爱全凭心情。”
胡亥语噎,似乎,好像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他都有些茫然了。那么,到底信谁的呢?
叶佑安看着胡亥茫然的样子,叹气一声接着问:“那现在,你可以相信你十二哥,把你那个什么赵大人的义子说的话告诉十二哥了吧。”
“不。”胡亥直接反驳,他现在在乎的不是赵伦说了什么,而是自己大哥惨烈的结局:“那扶苏死了以后呢?大秦呢?真二世而亡了?”
叶佑安不理解自己十八弟怎么纠结这个问题,却还是耐心回答他:“对,扶苏死后,秦二世继位,在他继位后第四年大秦就灭亡了。”
“砰!”桌子上的小鼎滑落,胡亥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什么,大秦二世而亡。延续时间只有十多年?
这怎么可能,大秦可是父皇一辈子的心血。要是他知道,在他死后大秦就延续了几年,那他得多震怒啊!
或许是看出他的心情,叶佑安把摔在地上的小鼎放在桌子上,轻声安慰:“十八弟,这已经是历史了,都过去了。十二哥知道我们家族对秦始皇的忠心,但是都过去了。既然你不愿意和十二哥说今日那赵伦和你说了什么,没关系,走,十二哥带你出去看个东西。”
说完,叶佑安拉着胡亥走到了院子内。胡亥看着是昨日做农活时,用的工具似乎是直辕犁?
可是眼前这个直辕犁好像有些不同,他记得昨日用的机器,那根木头是直的,需要两头牛才拉得动。不仅如此,还不方便转弯。
但是十二哥这个,木头却是弯的?
“十二哥,你这是何物?”胡亥疑惑的问道。
“这是曲辕犁,你昨天用的是直辕犁。昨天那个太过于笨重,需要两头牛才能拉得动。不仅如此,还不方便转弯。所以十二哥就想改装一下,把这个木头变成弯的,以后也会非常方便农民干活,提高效率。”
胡亥一脸疑惑:“真那么神奇?”
叶佑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问题,明日去村庄里试试就知道了。”
胡亥点点头:“诺。”
参观完曲辕犁以后,胡亥的心并没有放在这个工具上。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大哥,未来真那么惨的结局?
犹豫几分,他拐弯去了大哥的屋子。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后,方作揖行礼:“大哥,十八弟求见。”
屋内正在看竹简的扶苏一愣,然后才放下竹简打开了门:“十八弟,怎么了?”
难道是那个赵高的义子赵伦说了什么?
胡亥进入屋内,伸出个脑袋看了一下四周的时候,才把门关上,拉着扶苏坐到了床上:“大哥,刚刚十八回来的时候,和十二哥说起了外面的世界。他和我说,大秦在秦二世继位以后,延续不过几年时间。而且,大哥您…”
他犹豫的看着扶苏的脸色,想着如何开口。可是,扶苏却接过了他的话:“我因为多次劝说父皇,放了那些儒生,最后被父皇派去和蒙恬将军修长城,从而被秦二世钻空子,被他假圣旨骗自杀。”
听完后,胡亥睁大了双眼:“大哥,你,你都知道了?那你?”
他不解,既然扶苏知道了未来的结局,为什么不把这个秦二世找出来,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呢?
胡亥所有思绪都写在了脸上,叹气一声,扶苏问道:“十八弟啊,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秦二世到底是谁。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兄弟姐妹之间有人想要杀你大哥,图我们父皇的江山。十八弟,如果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会怎么做?”
却不料胡亥听完后,眼中充满浓烈的杀意:“本公子会把他车裂,千刀万剐。”
浓重的杀意让扶苏怒上心头,可是想到了什么,便再次轻声提醒道:“十八弟,那个人可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然而,胡亥却反驳道:“那又如何,可是他做了这种大逆不道,毫无人性的事就该斩杀。”
看到胡亥认为这种事是错误的时候,扶苏眼中充满了欣喜。看来,自己这个十八弟还是能够救的。
“可是,十八弟,倘若他是被奸人挑唆误入歧途呢?他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理应去把他引入正途。你想啊,如果大哥不是秦二世,那个人做了秦二世,大秦不到几年就灭亡了,他一个亡国之君有什么好下场呢?还有啊,所有兄弟姐妹都默认大哥是秦二世,那你说,那个最后成为秦二世的人是真的想坐上那个位置吗?还是说,有大臣密谋霍乱大秦呢?”
扶苏的一番话让胡亥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在未来,有权臣想要霍乱大秦,倾覆大秦的江山?
所以,他利用其中一个皇子去挑唆去教导,从而让他做出这种骗杀兄长,残杀兄弟姐妹。
最终的目的就是,倾覆大秦王朝!
也就是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六国余孽!埋藏在自己父皇儿子的身边,密谋多年,只为倾覆大秦王朝。
“那父皇知道这个权臣是谁吗?”胡亥再次试探道。
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处境十分危险。
是一种,作为始皇帝儿子的危险。
埋藏多年啊,都不被自己父皇发现,可见这个人的心机有多深沉!
扶苏点点头:“知道。”
这下子,胡亥彻底是坐不住了:“大哥,你和父皇到底在干嘛?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杀了呢?”
“杀了?”扶苏挑眉:“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在日后会倾覆大秦,但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大秦朝堂还有多少盘根错节的势力。一旦杀了,万一他背后牵扯六国余孽的势力呢?”
扶苏的话把胡亥愣住了。
“所以父皇把我和你带去十二哥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们?”胡亥猜测。
把大哥送来十二哥这里,是为了保护他这个继承人。那他,送来这里,他不是继承人啊?难道说,父皇对所有儿子的爱都是一样的?并不是赵高说的,宠爱全凭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