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羡慕
大约十一二岁明显是领头的男孩徐北正欲开口问季常借几条鱼吃一吃时，就见季常挥舞了下手上的柴刀，不敢赌季常有没有胆量真拿柴刀砍他们时，改口道：
“小……小宝，你这用竹子编的东西能不能教我们？”
“不行……”
季常还没有开口，小草抢先开口，季常又再次打断道：“没问题，不过你们得喊我一声大哥！”
“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北不满道。
小草道：“二哥，要是把这东西教他们，让他们学去了，他们拿来捕鱼，咱们怎么办？”
“这条河流这么长，多几个人捕鱼是不成问题！”
季常笑了笑，他可是清楚想要靠捕鱼陷阱捕鱼，行是行，但还是需要鱼饵，如果没有他的灵泉水，一天下来，最多也就捕到几条，可能连一条都没有。
下岭村这一条溪流，可不是一般的长，放十几二十乃至更多的捕鱼陷阱都不成问题。
当然。
喊一声大哥，就把吃饭的手艺交给别人，可不是他虚荣，而是他有自己的打算，往后想要在下岭村立足。
他继父一家，完全是指望不上，当前年代不像千禧年，有事没事都能到处乱窜，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只能在下岭村生活，他得有长远打算。
就他继父一家对待他的态度，要是不早做打算——分家的话，指不定会被他继父一家压榨致死，而他又终归不是下岭村的人，一旦分家，下岭村人指不定会把他当做是累赘直接赶走。
所以。
他当前最好做的事，就是和下岭村其他村民打好关系，只是他年纪不大，人家成年人是不太可能在意他的，也只能先从这些孩童开始做起。
迂回战术！
季常笑眯眯道：“你们到底喊不喊，要是不喊的话，我可不会教你们东西？”
徐北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年纪比季常要大，而且以前很少瞧得起季常，没少在背后取笑季常，让他们喊季常大哥，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不想教就直说，小爷我还不想学呢！”
徐北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只是离开时，余光在季常手上的捕鱼陷阱、几条小鱼上游走，不过等看到季常手上的柴刀时，还是放弃了其他打算。
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季常看着徐北等人离去的背影，也不意外，像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年少轻狂时，不像成年人，为了一点东西，是能忍气吞声，指望就这点本事，让他们喊大哥的话，是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不过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没有离开。
季常玩味道：“怎么，你还不走？”
徐大虎看了看季常手上的几条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小宝，是不是我喊你做大哥你就愿意教我做你这东西捕鱼？”
季常摇了摇头，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徐大虎就急了，生气道：“小宝，你刚刚可是都说了，难不成你想反悔？”
“不仅仅得喊我做大哥，还得真心把我当成你大哥……”
季常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见徐大虎有些急了，戏谑道：“只要这样，别说是我教你做这个捕鱼陷阱，只要是我捕到的鱼，让你吃鱼都不成问题！”
“真的？”
徐大虎眼睛顿时一亮，伸手指了下季常手中的几条小鱼，颤抖着语气，激动道：“只要我喊你大哥，你就会分我一条鱼吃？”
季常点了点头。
“大哥！”
徐大虎迫不及待，喊得是格外响亮，生怕季常听不见。
不远处的徐北等人，听到徐大虎的话，忍不住生气道：“大虎这家伙喊那小子大哥也不怕丢脸！”
“大虎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口吃的，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徐北冷笑一声，在徐大虎没有跟他们一起走时，他就大概猜测到，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得意道：
“不过也好，等大虎把那小子编织那东西的本事学到，咱们再去让大虎教，我就不信大虎不肯教。
那小子想让我喊他大哥，也不撒泡尿看一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季常把捕鱼陷阱放下之后，带着徐大虎返回原处，道：“你是先跟我学编织捕鱼陷阱还是先吃烤鱼？”
徐大虎正欲开口，小草就忍不住不满地喊了起来，“二哥！”
季常知道小草想要说些什么，在她这个年纪，正是护食的时候，而且他们家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吃上烤鱼，就算能吃上，也轮不到她，道：
“小草，你二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你二哥在，我保证你往后，吃烤鱼能把你吃吐，分别人几条烤鱼吃又怎么了？”
小草激动道：“真的？”
徐大虎谄媚着笑容，附和道：“小草，小……不，我大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才多久，就捕到了这么多的鱼，往后你想吃多少烤鱼都不成问题，你就大发慈悲分我一条吧！”
小草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徐大虎这才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道：“大哥，大哥，我们先吃烤鱼，先吃烤鱼，等鱼吃了我再跟你学编织那个，那个编织捕鱼陷阱！”
季常随手就把手上几条处理好的小鱼递了过去。
徐大虎愣了愣，错愕道：“大哥，难不成咱们吃生的，不是说吃烤鱼吗？”
“你是大哥还我是大哥，怎么，你个当小弟还想让大哥给你做烤鱼吃？”
季常斜视一眼徐大虎，生气道。
“我的错，我的错！”
徐大虎讪笑一声，连忙接过季常递过来的几条处理好的小鱼，在季常的指挥下，把小鱼放在火焰上烧烤，仔细瞪着，生怕烤焦，更是时不时咽了咽口水。
徐北等人离开之后，就重新换了一处位置，方便看到季常等人，看着季常指使徐大虎做事，忍不住抱怨道：
“这小子还真是拿鸡毛当令箭，幸好咱们没喊这小子大哥，不然指不定这小子喊咱们做事……”
还不等话语说完，就见徐大虎把烤熟的小鱼分而食之，惊呼道：“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会分大虎鱼吃？”
“不会喊声大哥就有鱼吃吧？”
除了徐北外，其他几个少年眼睛一亮，更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虽然离的很远，看不清楚徐大虎是如何的吃鱼，但他们能想象，更能想象烤鱼是多么的美味。
“要是我们喊大哥，是不是也能分一条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