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

“老爸，我不想参加学校组织的舞蹈大赛”

“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拿那个奖状能干什么，而且还只是学校组织的小比赛”

“还不困啊，老爸给你讲个关于比赛的故事吧”

“我不想听”

“把头转过来，这个故事很长，一两晚是讲不完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听”

王波看了一会儿王依柠后缓缓说道。

“有一个青年叫王刚，他中考失意了，考了399分，差一分就到高中的分数线，他只能去报职业技术学校，为此，他上网找了很多关于职业技术学校的资料，查看了排名，从网上看了本地各个学校校园环境和宿舍条件的照片，他始终都没有找到心仪的学校，最后快到报名截止的时间了，他才决定联系成绩差的学生一块儿去看看校园环境，顺带去报名。”

“老爸，他为什么不直接报排名最高的学校啊”

王波愣了一会儿。

“老爸也不知道，故事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这个故事的作者肯定是不是不知道学校排名的差距”

“你啊，老爸接着讲，你还听不听了？”

“老爸，你接着讲吧”

“王刚拉了5个同学去看学校，由于初中是在一块儿的，他们首先就去看了离家里面最近的学校，这个学校的排名比较低，里面的绿植很少，看起来有点儿荒凉，但是学校整体看起来比较大，宿舍不让进，他们并没有看到全貌，王刚一行人看完学校便在门口的超市聊了起来，有个人买了包烟，问着另外五个人抽不抽，只有王刚摇着头说，你知道我烟酒不沾的。”

“老爸，这个人简直是你的反面案例啊”

“对啊，老爸现在可是沉醉在酒坛里，轻飘在云烟上啊”

“幸亏老爸你不是抽完烟进来的，臭死了”

“老爸，老爸尽量少抽”

“你还是讲故事吧，不想听你骗小孩儿了”

“这个王刚啊，老爸讲哪里了？”

“你刚讲到有个人问王刚抽不抽烟”

“奥奥奥，对”

“王刚和另外五个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环境最好，排名却并不是最高的学校，他们是在小城市上的学，这个学校离他们比较远，坐公交车要坐2个小时才能到，王刚很不熟路，倒车的时候也是靠别人手机里的高德地图才没有迷路，王刚刚到学校门口就被吸引了，校门看起来要正规的多，从大门铁栏的缝隙中就能看到里面绿油油的环境，他们进去逛了一圈发现，学校其实要比上一个学校小了整整半圈，不过该有的设施都有，虽然不让进宿舍楼，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宿舍楼是新装修的，其余五个人都赞不绝口，有一个人直接就去报名了，剩下的人也就跟着去了，报名的队伍很长，就一个房间以及一个小走廊是没有太阳的，排队的人都被太阳暴晒着，小刚是唯一一个没有去排队的，他心里很想去看看那个排名第一的学校”

“小刚为什么不去报名啊，这个学校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啊”

“我觉得应该是小了一些吧”

“老爸，你快接着讲”

“快到五个人的时候，第一个人跟后面几个人说了几句，一块儿走了出来，王刚问他是不是已经报完名了，被录取了没有，那个人说：这个学校需要320分以上才能进，只有你到了这个分数，你去报名吧，我们等你。王刚就跑到门口问了一下，门口的老师说，分数线不够的话，考个试过了就可以录取，王刚把门口老师的话给其余五人说了一下，不过有两三个人已经打了退堂鼓了，王刚就顺带着他们去了排名第一的学校。”

“他们为什么不考试，考过了不就可以进这个学校了吗？”

“这个考试又不是考了一定能进去，他们几个人成绩比较差”

“成绩差就不可以考试了吗？”

“可以啊，但是他们放弃了，不过他们还有机会，报名时间还没有截至”

“我觉得他们还会来考试的，这个学校比前一个学校好多了”

“排名第一的学校处于小城市中比较热闹的地方，上方就是重点高中二中，下方就是重点高中一中，从大门和学校周围的护栏就能看出来，学校很大，王刚一行人走进了排名第一的职业技术学校，这个学校也很荒，不过整体很大，相比于第一个参观的学校也要大上个小半圈，设施也很齐全，宿舍楼王刚并没有找到，就连中途找个厕所都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们聚在校门口没有一个人说报名的事儿，只是说了说从学校出来会经常碰到重点高中的人，到时候可以认识认识，王刚一行人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商量着去处，有两个分数200多分的人已经准备去离家里最近的学校了，并且在路上反复劝说着另外4个人一块儿过去”

“这俩个人真的，自己不想考试，还拉着别人不去”

“那要是你的闺蜜也是这样拉着你不去参加这个舞蹈比赛呢？”

看着女儿沉默着，王波便接着说道。

“除了王刚，其余五个人都说好了要去离家最近的学校，第二天王刚早早的一个人就去报名，按照地图导航，在没有走错路的情况下到了那个绿化最好的学校报名，由于成绩在里面很拔尖，没有考试便被录取了，但是当王刚走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原来一行人中的一个人也来这里报名了，两人便说了会儿话，王刚站在队伍的末尾看着前方长长的队伍，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说了句，加油、我先走了，那个人狠狠的扇了一下王刚的屁股说道，赶快滚！”

“我们现在学校的男生都不这样，一句再见就没了，老爸，这个故事的作者是不是很老啊”

“是啊，老了”

“老爸，我明天去报名舞蹈大赛，你明天晚上继续讲给我听好不好？”

“明天啊，明天老爸晚上可能会抽烟啊，到时候很臭怎么办？”

“没事儿，我把老妈叫上，老妈是香香的”

“那行，赶快睡哦”

王波关上了灯，走出女儿的闺房，把闺房的门锁轻轻的压了下去缓缓的关上了门。

“你啊，把女儿都看得比我还重要了”朱妍抱着平板缓缓说道。

“别拿女儿和你比，都不是一个分类”王波走到茶几前拿起烟，翻了翻抽屉，又在客厅绕了一圈后，才从电视柜里翻出一个打火机，走到窗户面前抽了起来。

“女儿那个比赛的事情怎么样，你肯定能搞定吧”朱妍关上了平板，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小柿子吃了起来。

“你啊，什么时候关心关心女儿，明天女儿找你去她房间听我讲故事，你别拒绝”王波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了一团雾，雾陇聚一团，随后又四分而散。

“故事？你什么时候会讲故事了”朱妍走到窗边，看向王波，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直都会”王波将烟摁灭在窗沿石上，随后弹出窗外。

“今晚给我讲一讲？”朱妍看着窗外说道。

两人隔着一块儿地砖的距离，王波嗅了嗅鼻子

“你还真的很香，我都快不认识了”王波走向卧室，只剩朱妍一个人独自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