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丰年之死
张丰年猛然回头,愕然发现林毅的手指已经刺了过来。
他立刻拿出折扇遮挡,却不料林毅的金刚指轻易的撕破了金属的扇面,旋即一指刺入到了张丰年的咽喉之中!
张丰年脸色惨白:“不……不要!”
林毅经历了之前的洗礼,他也将思维迅速的转换,在这个类似于古代的世界之中,不出手杀人,那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杀!
他捏住了张丰年的器官,然后手指蜷曲握紧,紧接着猛然往后一拉!
撕拉!
器官连同张丰年的下颚都被生生的给撕裂!
张丰年呜呼哀哉,连说话都不行,他怒睁双目,只能目睹自己死去!
林毅猛然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些地痞,他的手上还有张丰年的气管和下颚,在这些地痞看来,林毅就如同一个杀神。
但林毅的脑海中,依然很懵,自己杀了人……这一次他是主观地去杀人,虽然心中也有负罪感,但已经比第一次好很多了。
“有点爽是怎么回事?”林毅将气管丢到了水中,一大群鲇鱼竟然从水底涌现,开始争抢血肉。
“魔鬼……这是魔鬼啊……”
“别,别过来!”
“一百金纵然不错,但咱也要有命挣钱有命花呀!”
地痞流氓一个个纷纷后退,几个已经吓得在原地战栗,瑟瑟发抖。
林毅来到了白素素的身边,却看到了白素素的双眼已经开始流血了,他走了过去,却不料白素素剑指自己。
“是我……他们走了。”林毅说道。
白素素垂下了手臂,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她倒在了林毅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去张丰年的身上,划一道十字的剑痕……”
“什么意思?”林毅不解。
白素素疲惫的说道:“这是大将军的剑法,当初我师父的尸体上,就有一道十字伤口……不能让丞相看出来,是我们所为……”
白素素将剑递给了林毅。
“好!”林毅照做了,完成之后,他将她背了起来,朝着皇宫快步赶去。
林毅的速度很快,而白素素趴在了林毅的后背上,她的双手放在了林毅的肩膀上。
“若没有血海深仇,我们只是普通人,那该有多好……”白素素咬了咬嘴唇。
林毅偏过头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走路小心点……”
……
正在御书房的女帝,她来回踱步,心中自然是焦急不已。
当林毅和白素素进来之后,女帝立刻上来亲自迎接,她说道:“小林子,素素她……”
“是这样……”林毅将白素素放在了榻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又道,“陛下,快请太医!”
“不可!”白素素抓住了林毅的手,她呼吸很急促,咬着银牙,“太医也都是太后的人,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恐怕立刻就会觉察出是我们杀了丞相公子。”
“丞相对张丰年可以说是十分看重,他是丞相唯一的子嗣,丞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女帝脸色沉凝说道。
林毅说道:“陛下,那……素素的眼睛……”
女帝撇过头,没有回答。
很显然,女帝的意思是不打算治疗,然而白素素此时的情况,眼睛不断流血,白素素说道:“林毅,我有办法治疗,你不必担心……”
“真的?”林毅显然保持怀疑。
白素素却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师父是南华剑圣。”
她微微一笑。
虽然林毅心中还有怀疑,但
女帝一愣,旋即补充道:“没错,素素的师门在当时可是名震一方的门派。”
这时,来了一个小太监,林毅连忙挡住了躺在卧榻上的白素素。
小太监说道:“陛下,丽妃说……要让林公公去她那边一趟。”
“没看见朕正在忙吗?”女帝顿时不悦。
小太监又道:“陛下,丽妃娘娘说,她对番语感兴趣,想要让林公公教她番语。”
“知道了,你先退下。”女帝双手负在了身后。
待小太监离开,御书房又剩下了女帝三人了。
“难道是丽妃已经怀疑我了?”林毅担心的说道。
“张丰年身上有十字剑伤,按道理不可能那么快发现端倪。”白素素说道。
女帝思索了一下,她说道:“小林子,你先过去探探虚实,丽妃最近和丞相一直私下谈论着什么,他们肯定有什么秘密。”
“国库的事情……”林毅皱眉。
“国库的事情,朕自有主张。”女帝说道。
林毅抱拳:“是!臣去去就来!”
女帝摆了摆手,让林毅尽快离开,她来到了白素素的身边说道:“素素,你这又是何苦呢?”
“只要为陛下完成大事,臣……万死不辞!”白素素说道。
“你啊……”女帝握着白素素的手,“当年朕将你留在身边,如今咱们君臣二人共事十年有余,在朕的眼里,你已经相当于是朕的阿姐了,朕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谢陛下。”白素素咬了咬嘴唇说道。
丞相府内,此时已经多了一个灵堂,周围的气氛沉重而悲伤。
四周有不少人,但一片肃静,人们仿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逝去的人。
丞相府的中央,摆放着一口精致的棺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具年轻人的尸体。
这具尸体曾经是丞相最宠爱的儿子,对于老丞相来说,儿子张丰年才貌双全,聪明伶俐,是丞相府的瑰宝。
但是现在,他惨遭毒手,被人残忍地杀害,身体残缺不全,令他痛心疾首。
丞相崩溃得跪在棺材前,哭得死去活来,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哭成了泪人,尤其是张丰年新婚不久的妻子,此时都哭晕过去好几次了。
魏公公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牺牲品而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不足惜。
他冷冷的说道:“丞相大人,节哀顺变。”
丞相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泪水,他哭着说道:“魏公公,我唯一的儿子啊!他才十八岁,怎么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