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孙坚：黄祖胆寒了
黄祖麾下军司马陈就战死，给守城的荆州军蒙上一层阴影！
黄祖麾下就三个军司马，每个都是带两千余兵马，堪比寻常校尉了。
其中一个就这么被程普一矛给戳死了。
清点伤亡，今日倒是没有昨日伤亡的多，大约有一千余人。
因为城头就那么大，参与守城的是逐步轮换的，士兵们有了经验之后伤亡就不大了！毕竟是守城。
昨日伤亡大，是因为孙坚军的弓手太过犀利，而第一次守城的士兵根本反应不过来，被射杀很多。
而今天伤亡的士卒，大多是韩当、程普带头攻上城头，麾下的悍卒紧随其上。
在城头上的厮杀，造成了很大伤亡。
这也是猛将的作用，在这低矮的城墙上，很容易攻上城。
但是伤亡虽少，也有近一千多人。
昨日两千余，今日又是一千余，其中一部分是可以伤愈归队的。
这得益于刘琦一直在扩大的医师队伍，这些医师都从张仲景那里学了简易的包扎医治。
还提前准备的有止血和救命的药丸，都能起很大作用。
但对荆州军士卒来说，第一次经受这样的伤亡，身边的袍泽一个一个死亡。
给剩余的士兵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
因为士卒们不知道明天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很容易产生恐惧心理。
也许他们成为百战老卒之后，见惯了死亡，就不会如此。
但是现在还不行。
黄祖隐隐有预感，明日就是决战之时！可能守不住樊城了。
想起今日近在咫尺的程普，还有那来自死亡的长矛！
黄祖觉得若孙坚亲自攻城，肯定守不住。
这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做出的判断，还是对孙坚军实力的认真分析做出的判断！
黄祖说不准，说白了，黄祖在军司马陈就死后，心也有些乱了。
“汝二人觉得，明日之战当如何！”黄祖问文聘、娄圭二人。
“士气很低落！明日之战结果未知！”文聘说道，他刚才巡营时看着士卒们大多为失去的袍泽而伤心。
这些士兵还没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战事，有的已经有了胆怯之心。
文聘想到，战前刘琦建功必赏的许诺，让军队保持旺盛的斗志！
但是两天下来，士兵们已经考虑的不是如何建功，而是到底还能活几天。
“我之麾下前番在新野损失七百余人，如今守城两日又是损失四百余人！士兵已经无战心！”娄圭也说道，他也没信心明天能守住城池不失。
黄祖此时终于恢复了点信心，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自己为将的感觉！
“子伯，你出城向公子说明情况吧，看公子如何决断！”黄祖对娄圭道。
“我这就去！”娄圭说道。
稍后，刘琦就见到了娄圭。
刘琦仔细听着城内现在的情况，阵损大将！士气低落！
而且三员主将都明显判断一致，明日可能城破。
现在要么派援军，要么撤！
这没什么好想的，刘琦本来就没打算在樊城和孙坚死磕！
只是没想到孙坚军这么悍勇，打的黄祖、文聘、娄圭两天便有了败象。
孙坚丝毫不顾士兵伤亡，每日从早攻到晚，毫不停歇这也是刘琦没想到的。
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战争的残酷性，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撤军吧，今夜就撤！”刘琦道。
娄圭惊讶的看着刘琦，刘琦想都没想就让撤军，是害怕了！还是要继续诱敌深入！
刘琦也没有解释。
“诺！”娄圭这就回城通知黄祖撤军。
是夜，黄祖率剩余12000余人撤出樊城。
不过除了粮食，兵甲、箭矢都带走外，刘琦也没让他们破坏城池！
他相信很快这座城池就会回到自己手中。
水军战船陆陆续续把军队还有物资运往南岸！
次日，孙坚很快便发现樊城守军已撤，他得到麾下来报，还有些不相信，验证了之后，确实是黄祖军撤了。
他感觉就像是捏紧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中。
周围的将士都是很兴奋，守军不战而逃！
士兵们也是欢声一片，他们只在意结果，今日不用攻城了，胜利了，肯定要有封赏。
孙坚却脸色有些难看。
黑着脸回到了军营。
周围将领也都随着孙坚回去。
这是孙坚自南下以来第一次失态，还是在胜利的情况下。
“主公，毕竟是敌军不战而逃，士兵攻城两日，伤亡7000余人，该赏还是要赏的！”孙静此时说道。
他是孙坚的弟弟，有些话其他人不敢说，他敢。
他知道孙坚此时的愤怒，但是军心不能失。
“你去安排！”孙坚平淡的说道。
“诺！”孙静应声之后，就出了营帐。
“今日攻城必可给予城内守军杀伤，甚至斩将夺旗，到时再打襄阳就轻松了！但是敌将不战而逃，那襄阳就难打了！”朱治这时候说道。
其他没反应过来的将领，此时听了朱治的话，也都明白了孙坚为何得了樊城也很愤怒。
城池是死的，杀伤荆州军才能快速得到襄阳。
襄阳现在是荆州州治，相比于襄阳，拿下个樊城就不值得高兴了。
“主公，荆州毕竟也是有智谋之士的，想那蒯越、蒯良兄弟两人，还有蔡家都对刘表很是支持！”程普安慰道。
“去樊城看看！”孙坚突然说道。
随后孙坚带着程普、朱治等将进入樊城。
孙坚把城头和城内都看了个遍！
来到城门内侧，看着堵死的城门，还有堆积如山的滚石和圆木、木材！
脸色也逐渐缓和了许多。
“看这物资情形，黄祖本是打算坚守一段时间的，但是两天就撤了，留下这些守城军资！”朱治看孙坚脸色缓和，就笑着说道。
“不会是昨天杀他一个军司马，就胆寒了吧！”程普大笑着。
韩当、祖茂、孙贲等人都是大笑。
“黄祖这人你们应该清楚，江夏黄家的当家人，不是寻常黔首百姓，惜命的紧！”孙坚评价道。
众人都是一笑，这些人除了朱治出身江东朱氏，是大族出身。
其他人能有今日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得来的。
黄祖看不起孙坚，孙坚也看不起黄祖，靠家世的的纨绔！有何能力！
“樊城已下，在这里我看到的是黄祖狼狈鼠窜！其已胆寒，襄阳也阻止不了我们！”孙坚大声道。
“待我等渡江而过，再杀他不迟！让他多活几日！”程普说道。
“君理，我命你先署理这汉水以北之地，募兵补充兵员！”孙坚对朱治说道。
如今已得汉水以北之地，皆是富裕之地，岂能浪费！
“诺！主公！”朱治应道。
“荆州蒯良、黄祖之辈在襄阳准备的军资恐是樊城的几倍，汝等抓紧补充兵员，勤练士卒！”
“诺！”这些大将都是应道，他们已经习惯如此，战后补充兵员，又很快形成战力，留下的都是精锐。
比如这次，孙坚麾下原本步军是近两万人，两日攻城伤亡七千余人，其中有两千左右是伤好后还能归队的。
也就是步军剩余一万六千人，若再补充进5000新兵，还是两万人。
战力虽有下降，但是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