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马蹄损耗？战马三件套了解下！
只是！
刘羽和武将们带着激动不已、惊喜异常的情绪来到代郡养马场后，得知真相的他们眼泪掉下来，战马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好吧，养马场根本没有适龄战马！
刘羽靠着幽州刺史刘虞的手令，马丞、厩长、厩丞等负责官营马场的官员不敢怠慢，将资料数据全部取出任由查阅，随意检查马场马匹情况。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马匹要么是小马驹、要么就是老马、要么是马蹄磨损严重的废马。
最多的就是废马。
马蹄在复杂环境下长时间奔跑磨损，损耗及其严重。马蹄最外层的那层硬壳叫“蹄匣”，蹄匣磨没了后，直接和地面接触的就是有血有肉的真皮层。
试想一下，人类不穿鞋子在各种地面走路的痛苦，还是负重情况下，简直无法忍受。这对马匹同样也是极大痛苦和残忍，并且马匹这种生物连睡觉都是站着。
蹄匣磨损之后，需要站立的每时每刻对马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在没有抗生素的汉代，伤口感染下，这匹马自然就废掉了。像这类废马，大汉的养马场极其得多！
……
“咴律律——”
刘羽和众武将们，只能无可奈何的选了几匹小马驹自己养着。
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这些小马驹血统精纯，品种优良，都是真正的汗血宝马，可不是那些普通良马可以相提并论的。嗯……类似华晨宝马和进口宝马的区别！
“这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啊！”张飞望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马驹，一脸的嫌弃。
刘羽顿时严肃呵斥道：“翼德休得胡言乱语，殊不知养恩比生恩更大，我们从小养到大的战马，不是更加亲密无间、合作默契吗？”
“可是主公……”
张飞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您方才还在说什么——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啪！
刘羽一巴掌扇过去，见张飞更显委屈，他严肃道：“你懂个屁！这叫养成感懂不懂？！这叫诗情画意懂不懂？！”
“就是就是！”
“翼德太过放肆，有马了还挑挑拣拣，有就不错了！”
“不懂得感恩！”
众武将顿时附和，他们可没有张飞那么没眼力劲，一眼就看出刘羽也是满腹牢骚，心下不爽，这时候发牢骚抱怨不是正好给刘羽上眼药嘛。
张飞委屈巴巴的嘀咕道：“知道啦知道啦！”
其实刘羽那匹精挑细选的白马才半岁，想要骑乘训练至少要2.5岁，两年后再说。他来的时候幻想的“白马银枪纵横沙场”的美梦直接破碎了！
而且这还没有收入就要付出，养马还精贵无比——马无夜草不肥，可以说一匹战马半年的口粮相当于一个士兵两三年的花费，这让本就贫穷的生活雪上加霜！
但这匹被刘羽称为“白龙马”的小马驹，似乎通人性，脑袋对着刘羽蹭了蹭似乎在安慰他，顿时那种满腹牢骚的不满烟消云散！
刘羽叹了口气后说道：“罢了罢了，就当养个儿子吧！”
“咴律律——”
白龙马表示抗议，她是母马。
但刘羽根本分不清公母，眼见他在气头上，那些马丞也不敢废话。刘羽看到白龙马雀跃，就当它因为有了自己这么一位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主人而兴奋欢呼吧！
众将各有所得，就是派上用场，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总有一个期盼不是？这也令郁闷的众将渐渐欣喜起来，他们也终于是有马一族了！
…
这时候张颌、高览等将归来，汇报道：“主公，那些废马马蹄磨损太严重了，选不到几匹！老马已经不堪重负，实在不忍心继续折磨它们！”
“唉，其实要是能选，估计早就被那些世家大族选出来卖掉了。这些该死的世家，真是雁过拔毛，青壮马匹全被他们卖掉了！”高览愤慨道。
为什么代郡养马场只有老弱病残马匹？因为青壮都被萧家卖掉或者转赠人情了。一个官营马场，竟被萧家以私人名义利用！
叔可忍婶不可忍！
“气煞我也！”
刘羽顿时为这些国家蛀虫而生气，这些王八蛋贪得太狠了，以至于他连中饱私囊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问道：“最后选了多少匹马？带我去看看！”
“主公，满打满算只有不到近百匹！”张颌和高览说着，在前引路。
刘羽亲自清点，百位数内连幼儿园小孩子都能点清了，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刘羽顿时失望，满打满算只有91匹马，其中过半老弱病残。
偌大的代郡养马场，年出栏上千头，这特么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就这么离去，刘羽不甘心啊！他还幻想着组建“幽州突骑”，横扫天下！
刘羽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亲自看看还能不能有废物利用的地方，刘虞给了他三日时间折腾，他有的是时间精挑细选。
这一看，他顿时就愣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汉代……还没有马蹄铁来着？！
刘羽不确定这件事情，虽然他《二十四史》倒背如流，但毕竟就四个字，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比如马蹄铁什么时候问世普及。
等到他查阅了资料后，终于可以确定，汉代还没有马蹄铁，并且连双马镫、高桥马鞍都没有。严格来说，秦汉是从战车转到骑兵作战的起始点。
“难怪啊！没有战马三件套，特别是马蹄铁，大汉才如此缺马！行军作战、长途奔袭，对马蹄的损耗极其严重！
“大汉马政施行下的战马，依旧不足以供给对外追杀，以至于没有将匈奴给灭亡了！”
如果卫青、霍去病有了“马蹄铁”，估计整个世界历史走向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要知道被大汉吊打的匈奴，分裂南北后，北匈奴横扫了西方诸国！
可见如今大汉的强大！
但没关系，刘羽可以将“战马三件套”提前问世了！
一念及此，刘羽顿时有些激动，他立刻望向张颌和高览说道：
“你们快去统计一下，这些废马的数量，看看他们蹄匣的受损情况，脚掌血肉皮肤的感染情况。除了脚掌蹄匣受伤外，还有没有其他伤病，事无巨细的统计给我！”
“属下遵命！！！”
张颌和高览惊疑不定，但刘羽的命令，就是他们兵锋所向，顿时率兵过去统计。
这时候沮授靠近，悄声问道：“主公，是不是上天预警，不忍看到这些曾经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功马，忍受病痛折磨，赐下神药之类的？！”
这话虽然悄声，但周围的文臣武将都是耳尖，顿时竖起耳朵倾听。
如果上天赐下良药，可以救治这些受伤的废马，那么可以避免这些马匹忍受病痛折磨，也能让他们获得良驹骑乘组建骑兵，这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吗？！
“说什么呢？！”
刘羽顿时皱眉，严肃纠正道：“公与，不要什么都想着靠上天相助，这会让我们陷入依赖感。凡事要靠自己，人定胜天懂不懂？”
“主公说得对，是我落入下乘了！”沮授叹了口气，他们缺少骑兵，可这个养马场提供不了战马给他们，这顿时令他们有种情绪起伏。
刘羽摇头不语，他从来不是依靠什么上天，而是自己的努力。做人要脚踏实地，方得始终。这些文臣武将因为自己“得天之助”、“神赐刘羽”的恩赐，就逐渐对上天产生依赖。
可这个“上天”，全都是刘羽靠着银行贷款所得，他是负载累累，他是“花呗圣人”啊！
一念及此，刘羽心下就有些无语，怎么在汉代愣是找不到稳定赚钱的办法，原本寄希望于“书法字画”，但那些古董字画价值连城、历史意义极大，却变现不易！
真是烦死了！（孙悟空.JPG）
“主公，经过我们统计，代郡养马场有废马一千两百多匹，其中因蹄匣磨损严重，超负荷使用有一零二四匹，剩下一百多有受伤、病症等等……”
张颌和高览的统计结果很快出现，顿时令刘羽有些激动。一千多匹蹄匣磨损，多半还能修复，一小半已经感染伤及骨骼，不适合长途奔袭了。
蹄匣就如同人的指甲，只要解决伤口感染问题，就能逐渐重新生长出来。看似小小的伤口感染，但在汉代却是致命的。
因为没有抗生素，很多将士伤口感染都会死亡，谁还会在意这些马匹呢？所以只能放任它们自生自灭，等到马匹伤亡后，它们的马皮等都能扒下来变卖。
甚至这些废马还有专门的渠道流出，有特殊的用处。血肉等都能再次利用。朝廷虽然明令禁止，但架不住利益集团庞大，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可以说，如果没有刘羽插手，明察秋毫察觉萧家走私链，继而对萧家调查、抄家。估计这些废马，不久后就会被转卖，下场凄惨！
不过！
其他人解决不了伤口感染问题，刘羽可以啊！他可以通过双穿门购买抗生素！当初冀州疫病爆发，就是他购买大蒜素镇压！
他可以将现代“兽医技术”搬到汉代，不就是蹄匣磨损、伤口感染吗？就算骨头断了都给你接起来！
这里一千多匹马匹，只要可以成功救治，哪怕只有一半，都能立刻转为数百骑兵啊！
这个收益值得刘羽冒险！
就是……跑去现代购买抗生素、兽医技术治疗手段等办法的钱，要从哪里来呢？！
一念及此，刘羽望向众将问道：“你们方才在查抄萧家的时候，都得到什么奇珍异宝了，都交出来……咳咳，先贡献给我！”
“……”
文臣武将一脸无语。
“你们什么表情啊？真以为我会在意你们这些私房钱吗？
“我方才得到上天预警，只要我们给足贡品，立刻就有神药赐下，这些废马顿时可以得到救治，不消一两个月，等它们长出蹄匣骨后，顿时就能转为骑兵！
“你们一个个大将军，统帅数千兵马，却连像样的骑兵都没有，这是我给你们的机会啊！谁贡献的金银财宝最多，谁就能分到最多的战马！我是很赏罚分明的！
“来来来，现在起拍了！起拍价一金啊！一金万钱，这个起拍价已经很人性化了！买一匹普通马都要两万钱起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刘羽顿时吆喝起来。
众人无语！
沮授幽幽道：“主公啊，您不是说凡事想着上天相助，会让我们陷入依赖感吗？！”
“……”刘羽顿时白眼撇去，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就是嘛。”
张飞附和说道：“主公还说，凡事要靠自己，人定胜天！这最后还不是要靠老天爷嘛！”
啪！啪！啪——
刘羽一巴掌扇在张飞的后背上，打得他啪啪作响。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些该死的家伙，不打不成器了！
不知道“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吗？特娘的一个个穷光蛋，不靠开挂能行吗？！
说出去连读者都不相信！
“哎哟喂，主公别打啦别打啦！”
张飞哀嚎高呼起来，顿时仓皇逃窜。其实张飞皮糙肉厚根本不疼，但他必须做出这种委屈巴巴的姿态，这叫叫苦，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一场闹剧很快停止，刘羽的拍卖会又开始了。但这一次，都不用他再多说什么，文臣武将有一个算一个，都将自己的私房钱无私贡献出来。
“主公恕罪，吾孑然一身，抄家时也没有中饱私囊，全身上下不过这一卷《春秋》最值钱，此次就割爱交给主公进贡上苍！”
关羽看着自己的《春秋》竹简，爱不释手，但最后还是忍痛割爱。一直恋恋不舍，最后索性直接闭目不去看，终究还是放下竹简。
刘羽愣住了，众所周知，关羽唯爱《春秋》，以他的忠义，也不可能藏私，他笑道：“云长拿回去吧，我岂能夺人所爱？！有这份心足矣了！”
“可是……”
关羽顿时睁眼愣神，不解道：“主公不是要进贡上苍吗？不进贡，吾等怎么救治那批废马？不救治那批废马，如何有骑兵为吾等所用呢？！”
“嗯，上天说竹简不值钱，祂不要，拿回去吧。”
刘羽挥了挥手，但关羽却没有动手，他深深望了刘羽一眼，坚定道：
“主公，往日里都是您在付出，为兼济天下苍生，救治黎民百姓而挺身而出，如今是该吾等勇往直前了！
为人将帅者，应该为主公遮风挡雨，而不是事事躲在主公背后宛如未长大的稚童！”
这一路走来，关羽看得很清楚。刘羽看似不着边际、吊儿郎当，比起那些道德君子，根本有些不够看。但在关羽看来，刘羽才是真性情、大丈夫！
兼济天下，大丈夫所为！
满口道德文章，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儒圣贤，有何作为？！
关羽说完之后，傲气的转身，直接将最喜欢的《春秋》弃之如敝履。对如今的关羽而言，读《春秋》还不如刘羽的言传身教！
“云长，你这……”
这时候赵云上前，含情脉脉的望着手中的玉佩：“主公，这是我赵家家传玉佩……”说完直接放下，都不等刘羽拒绝解释。
赵家八龙都交出一枚玉佩，赵龙解释道：“据说吾等出生时，天降异象，龙虎风云际会，有宝玉出世，族长特意为我们八龙打造八枚玉佩！今日就交给主公！”
“……阿龙啊，我很感动！但是你们八兄弟岁数差距有些大，总不可能出生的时候，每一位都有天降异象吧？！”刘羽哭笑不得的问道。
“咳咳……”
赵龙悄声解释道：“都是自我吹嘘，现在行走江湖，没有一点神奇色彩，人家都不带看你的！不过这些玉佩确实价值珍贵，乃我赵家传家之宝，非嫡系传人不可得！”
刘羽拿起玉佩看了看，虽然他根本看不懂，但确实很值钱。值钱的不是玉佩的本身，而是赵家八龙的这份心意。
他无奈说道：“这是你们的传家宝，拿回去吧，有这份心就够了！”
赵云说道：
“主公，天下乱象渐起，宵小作乱，百姓有倒悬之危，我们赵家上下经过商议讨论，决定要追随能够实施仁政的明主，而您就是我们认定的明主！
莫说只是一块玉佩，哪怕是吾等的生命，都不会眨一下眼！”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张颌、高览、颜良、文丑、沮授、田丰，全部都交出了自己的珍贵私藏宝物。至于抄家萧家的时候中饱私囊？他们不屑于这么做！
刘羽这些文臣武将，也是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的！
“看来俺的贡献应该是最多了。”
张飞神神秘秘说道：“主公，这把杀猪刀乃是俺‘张家豚肉’家传宝刀，上面还有刻字，经过代代积累，可令万猪惊惧，自带慑人气势！”
“……”
刘羽顿时有些无语。
这些文臣武将无私的奉献令他有些感动，这说明他这位主公的人格魅力，已经感染到麾下部将，形成了一种共鸣，一种同甘共苦的付出。
可张飞这种付出，却有些滑稽感！
“翼德有这份心就行了，这把刀，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暂时还不准备投入杀猪业！”刘羽无语望天。
“还没完呢。”张飞顿时不干了，“主公，看看这些金银财宝的收据……”
如今已经有钱庄了，但属于小范围存款、汇兑业务，都是当地世家大族把持，不然真的“腰缠万贯”千里迢迢来往营商十分不便。
张飞的存款高达三十多金。
刘羽顿时一愣：“这些钱你那里来的？嗯？都是卖猪所得？杀猪这么赚钱吗？！”
“不是！自从决定跟随主公后，俺命家人变卖了家产，如今俺已经是无根之萍，身家性命未来一切都身系主公身上。如今主公需要上贡，俺自然是责无旁贷！”
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希望主公得天之助，赐下神药，救治那批废马后，一定要多给俺分配一点。这不是俺有私心，俺也想要组建一支铁骑，拱卫主公身侧！”
刘羽望着张飞希冀的眼神，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谊，那种将变卖家产的金钱都贡献出来的无私奉献，顿时令他有些动容！
刘羽看着那些《春秋》、玉佩、笔墨纸砚、杀猪刀什么的文臣武将的私藏珍爱，这些满满的都是爱啊！
他笑道：“都拿回去吧，哪有当主公的向属下伸手要钱啊？！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还当真了！都拿回去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可是主公，您也不是君子啊！”沮授幽幽道。
“呔！公与，找打不是！”刘羽顿时大怒，他不是君子难不成还是小人？
“咳咳，主公是圣人，大仁大义的圣人。君子终究只是小道！”
“还算你有点良心。”
“……”
这些文臣武将插科打诨，就是不收回自己的珍爱之物。对于他们而言，这已经是他们对刘羽认可的最佳证明。一路走来，那种君臣情谊，那种忠诚度，已经爆表了！
刘羽并不是想要“夺人所爱”，他还以为这些文臣武将在抄家萧家的时候，中饱私囊了一些。没想到他们都这么正直，就自己这位主公最龌蹉！
到头来，令他们连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这非刘羽本意，但这些文臣武将又不收回去，最后只能刘羽帮他们存着。这批东西是不能动的，哪怕刘羽缺钱，也不能将部下珍爱之物变卖了！
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今日忙碌一番，刘羽与文臣武将在养马场暂住下来，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刘羽又一次回到了现代，准备购买治疗废马马蹄骨（蹄匣）伤口感染的药物。
这一千多匹废马，如果刘羽可以成功治疗，伤势恢复，等它们重新长出蹄匣后，就能立刻转为骑兵部队。而只要安装了“马蹄铁”，损耗可以降至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