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摊牌
寂静黄昏号上。
三副“铁手”埃尔森看着远去的黄金梦想号，忍不住开口询问。
“船长，为什么不尝试以暴力让冰山中将屈服？有她的帮助我们一定可以更早找到，为我主献上祭品。”
说话间，他发现面前的船长，似乎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布拉托夫那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传来：“你知道为什么，其他海盗将军都至少拥有三艘船，而冰山中将只有一艘船，但却依旧能被称为海盗将军吗？”
“表面她只是一个一心冒险、探寻宝藏传说的冒险家，但是诸多传闻都说她背靠知识教会，更是掌握了诸多秘术，实力可能不比三位上将弱！这样的强者，知识教会可不会放任我们乱来！真是可惜啊！为了我主的启示，一定要忍耐！”
说着，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压下内心的好战欲望，转回了和煦的微笑。
“不过该有的调查，一个都不能落下！鲁恩和费内波特沿海，以及各个海上岛屿上，我们的情报人员早已经开始行动，只要是这段时间经过这个航道的商队、船只我们都要进行调查，以免错过，势必要找到那个‘狡诈’科尔船上的幸存者，他们肯定知道那‘天使’的真面目！”
“这可是我主第一次向全教会下达神谕，一定不能让我主失望！为了万物黄昏！”
众船员们皆是一同高声念道。
“为了万物黄昏！”
...
黄金梦想号。
出于对未知的畏惧，艾德雯娜决定加快凯莎的学识进度。
几天的相处，她可以明确凯莎不是什么坏人，她的灵性也没有任何预警，但在能够正常交流之前，她并不打算直接试探凯莎是否真的认识罗塞尔密文。
那样会消磨两人好不容易初步建立的信任，从而导致凯莎对她产生警惕。
另一方面，她也看出了凯莎对神秘学知识一窍不通，至于是否是伪装，她也想不出黄金梦想号有什么东西值得，拥有能够死而复生的能力之人惦记。
况且，多了一个妹妹，还算听话，学习也很认真的妹妹，这对于艾德雯娜来说也是十分新奇且愉悦的体验，于情于理她都不想将双方关系搞僵。
凯莎面对艾德雯娜的督促，哭丧着脸，但是却还是努力学习。
当文盲的感受实在是太难过了！
好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的学习能力比起前世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在黄金梦想号航行至罗斯德群岛的几天中，凯莎的鲁恩语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不再难以对话，甚至已经可以独立阅读书籍了。
这期间，凯莎没有尝试去翻动穿越者日记，她不认为艾德雯娜当时会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但她闭口没提，凯莎也不愿提起。
艾德雯娜给她提供衣食住行，还教导她知识，她理应教导对方中文以此回报，但她不打算这么做。
一来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会怎么看待穿越之事，被知晓这种秘密之后，她们之间是否还能和平相处？
二来则是因为老乡日记里透露出的信息。
其中所描述的灰白雾气，让她颇为在意，尤其是知道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存在，且经常能听见船员们向神灵祈祷之后。
凯莎就隐隐有些畏惧，她的穿越似乎和灰雾有关，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灰雾至少也拥有神明级的力量，而那神秘灰雾有多少人知道？灰雾又代表什么？是否是类似小说常见的秘境一般的存在？神圣凯莎又为什么会被灰雾束缚？
老乡制作的银牌能让他看见灰雾，那就说明肯定有存在进入灰雾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老乡后面有没有研究出来。
这一切可能在老乡的日记里面能够找到答案，但从老乡的日记之中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有些诡异，像是西幻世界，但是作为常见生物的深渊恶魔却是都已经离奇死去，这些种种异常，让她对那神秘灰雾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从艾德雯娜给凯莎的感觉，是一个知识渊博喜欢追求未知的人，在没有搞清楚灰雾是否具备危险、以及她们为什么穿越之前，凯莎害怕会因此害了她。
至少在艾德雯娜主动提及之前，凯莎不会主动透露任何中文相关，至于真问出了相关问题，凯莎只能昧着良心装傻了。
凯莎思绪纷飞间，随意翻着鲁恩王国城市介绍。
这时。
艾德雯娜从船长椅上站起，将一张张写满问题的纸张和笔递给了凯莎。
躺在沙发上的凯莎，看见落入自己怀中的纸笔，好似看见了前期的课堂测验，她神情颇为复杂地将纸张就着书籍表面摊开。
眼角余光看着艾德雯娜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方凝望着自己，凯莎当即毫不客气地拉着她坐下，接着舒舒服服地躺入了艾德雯娜怀中。
呜呼！大姐姐的身体比沙发还要软还热乎！
她舒舒服服地拱了两下，这才开始认真审查纸张上的题目，艾德雯娜眼神宠溺地揉了揉少女的柔顺金发，自然地将其揽入怀中，安静看着少女做着测验。
十几分钟之后。
凯莎略微后仰，语调微微上扬地问道：“怎么样？~”
艾德雯娜语气平淡地说道：“不错，你的进度很快，可以开始因蒂斯语、弗萨克语、赫密斯语、古...”
凯莎越听越是惊愕，她快速起身转头看向艾德雯娜：“等等呀！怎么还有这么多！我们要去那么多地方吗？！”
艾德雯娜嘴角微翘认真点头：“非常多的地方。”
凯莎稍微一愣，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扭头，冷哼一声：“你逗我玩！一分钟不理你！”
艾德雯娜轻笑两声，将凯莎重新拉入怀中，少女象征性地扭动了几下，以展示自己的生气！
打闹了一会。
艾德雯娜突然开口，语气稍显低沉：
“接下来还有神秘学的课程...”
凯莎的身体宛如被按下了暂停键。
已经初步掌握鲁恩语的凯莎，自然对许多抽象概念有了了解，而“神秘学”这个单词，在凯莎的理解之中就是代表超凡力量。
她还记得自己两周前撞飞那什么烈焰的事情，哪有普通的少女能够撞飞一个高她一个头的壮汉？
但当时语言不通，有很多事情都暂时搁置了。
而如今，艾德雯娜主动提及...
到摊牌的时候了吗？可我该怎么解释？干脆装傻...也不算装傻，我本来就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穿越的，穿越暂且不提，我的能力可能跟神圣凯莎有关，可这也不好提...灰雾和神圣凯莎都不一般...
越想凯莎也是烦闷，明明艾德雯娜对她很好，但她却几乎什么都不能说...
感受到怀中少女僵硬的身体，艾德雯娜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她也从未处理过这类情况
从未和人有过情感上的交流，这段时间以来，她也习惯了有个妹妹一般的存在依赖自己，陪伴自己。
她一向过的都是领导者的生活，完全不知道这类事情该怎么更加柔和的处理，下意识地就踩到了双方的雷点。
可少女神秘的身世，身上的诸多秘密，都让艾德雯娜无法真正放心。
一时之间，船长室内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