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只愿世间佛光照,哪怕身后入轮回
吴靖闻言也不答话,如同先前对付叶孤城一般,又是依照‘圣阳当空’,浓缩的真元带着无尽的光芒向着陆沉渊撞去!
陆沉渊面色肃穆,身形在方寸之地腾挪起来,越来越快,竟然失去了踪影!‘天外飞仙’
吴靖只听得一声细吟,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经到了眼前,向吴靖的眼睛刺去,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吴靖如同身上盘着的金蛇一般柔弱无骨,一个后翻避过凌厉的剑光,而后双手从脑后撑地,背对大地弹起身来,双脚如同剪刀一般向陆沉渊脖子剪去。
陆沉渊见吴靖双腿剪来,双手一收,左手成掌,右手握剑成拳,对上吴靖的双脚。吴靖弹跳而回,双手撑地一个后翻稳稳站在地上,陆沉渊猛地后退几步,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吴靖不等陆沉渊平稳气息,又是闪身而来,这次却是一改先前的轻灵,大开大阖,一掌一拳之间散发着浓烈光芒,带起阵阵罡风!
陆沉渊剑法精妙,以刁钻的角度,限制吴靖的发挥,心想,纵然你内力深厚,这般打法,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还不是力竭被擒的下场,如此人物,却要尽力擒回天山!
陆沉渊打定主意,不与对方硬碰硬,而是尽可能闪转腾挪,消耗面具男子的内力。辗转间衣带飘飘,说不出的轻松自得。
可是越打下去,陆沉渊越是心惊,面具男子内力霸道不说,且雄厚异常。等陆沉渊都气喘吁吁之际对方却还是威武勇猛,大开大阖。
渐渐地陆沉渊腾挪的速度缓了下来,一个不慎被吴靖一掌拍在右肩,‘咔嚓’一声,陆沉渊抱着肩膀后退数十步!
吴靖正想上前了解昔日仇敌,蓦然听得天空传来阵阵梵音,庄严肃穆,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却见远处走来六个身穿大红袈裟的佛宗和尚。
吴靖停下手中的攻击,眼神肃穆地看着走来的六个和尚,一副戒备之色,因为这几个和尚他也见过,却是当年路过佛宗圣地敦煌时,见到的高台上的几个老僧。
几个老僧无视剑拔弩张、战意弥天的气氛,依然一副庄重地神态,一步步地走进大战的地方,停下脚步,齐声唱了声佛号。为首老僧出言说道:“贫僧佛宗灵智,见过诸位!”
吴靖神色不变,风无常脸色沉重,陆沉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西门庆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来,对着为首和尚行了一礼说道:“灵鹫宫西门庆见过灵智上人!”
灵智和尚见西门庆浑身是伤,嘴角流着鲜血,不禁说道:“见过西门天仙,不知天仙为何,成为这般模样!”
西门庆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秃驴,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要个借口吗?我就给你借口!’
于是西门庆神色一变,一副悲天悯人,义愤填膺之状,沉痛地说道:“灵智上人,西门有一青梅竹马的红颜,前些年却是失去了踪迹,此番游历中原,幸得老天有眼,遇到平儿,相见正欢却被这华山掌门风无常打断,硬说平儿是他的女儿,追着我一路不休,从中原来到这玉门城中。可怜我怕误伤平儿,一路忍让,到得这里他还是不依不挠,幸得几位同门相助,才重创这厮!”西门庆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之相。‘但是!’
“风无常不知从哪里请来帮手,高明无比,阴险毒辣,出手偷袭使得叶兄重伤,又追着砍杀几番大战而力竭的我,好在陆大哥及时到来,我才幸免于难!”西门庆说完,一片委屈悲愤的神色。
风无常满脸怒容,火冒三丈,想要将这掳掠少女,颠倒黑白的无耻淫贼大卸八块。吴靖却是不悲不喜,反而将目光看向了几个佛宗老僧。
为首的灵智上人听得西门庆所言后,对着吴靖风无常行了个佛礼,说道:“众生悲苦何以为佛!两位施主好大的业力,还是早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吴靖不解灵智的话茬,对着西门庆说道:“交出风平儿,饶你不死!否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看谁能护得了你!”
西门庆隔着吴靖十几步,还是被吴靖杀意凌然的话语跟冰冷的眼神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去看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对着灵智说道:“大师,此人浑身杀戮,又颠倒黑白,正是人间之魔,还请大师积善除魔!”
灵智闻言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喃喃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愿世间佛光照,哪怕身后入轮回!”说完,眼睛猛地瞪大,颇有几分怒目金刚之态,对着吴靖说道:“还请施主早入轮回,聆听地藏教诲!”说完,合十的双掌向前分开,朝着吴靖推去!
吴靖只觉得一片熊熊火海向着自己滚滚而来,灼热的气息使得喜欢阴凉的金蛇一阵僵直,差点儿从吴靖身上滑落。吴靖运转圣阳神功,一片光晕将吴靖笼罩其中,隔开了铺天盖地的热力,金蛇这才舒服了几分,重新缠紧身子,脑袋向吴靖的面具蹭去。吴靖拍拍金蛇的脑袋,金蛇伏下身体,趴在吴靖肩头!
灵智见面具男子应对自己的同时还‘调戏’自己的宠物,不禁有些怒火中烧,看吴靖更有几分魔头的意思,于是再次加重佛力输出,灼热更胜!
吴靖原本出身半山寺,不愿对和尚不敬,可这灵智上人咄咄逼人,阴魂不散,吴靖心忧风平儿,没有时间再磨叽,于是他双手搓出一团光球,向着灵智推去,‘圣阳当空!’
灵智的攻击范围大,动静大,吴靖的攻击却只是一团耀眼的光球,两者相遇,仿佛以卵击石一般,可是却是吴靖的圣阳当空更胜一筹,穿过熊熊热浪到得灵智跟前。
灵智自然不是普通之辈,见吴靖攻击袭来,猛地双手合十在一起,在胸前挡住了吴靖的圣阳。一招过去,吴靖跟灵智还是站立原地,保持先前的姿势,仿佛谁都没有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