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形势大好
这是人之常情。
在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很多前排的士兵都会下意识往后退去。
因此这种突发情况下，即便是再精锐的部队，此刻多多少少也会出现慌乱。
并且，这支骑兵大军的速度奇快！
明明刚才还在天地相接之处，此时已经只离他的军队五十步！
时间太紧急了！
慌乱的军队无法快速将阵型列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骑士杀入阵中，而且他们还毫无还手之力。
卡里布塔斯看了一个小女孩，仅是看了一眼，他都能够感受到对方那一身冰冷的杀意，这让他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虽然这群骑士的技巧不是很好，但招架不住有一个强大的统帅。
在雅德维加的带领下，冲锋几乎没有任何停滞。
甲叶碰撞声、肉体碰撞声、利器入体声，以及一朵朵血色花朵应声绽放开来。
卡里布塔斯的军队已经被撕裂了开来！
不少人后退着，想要避开正在猛烈冲锋的骑兵。
但也有不少人也前进着，想要迎击正在猛烈冲锋的骑兵。
前进的人和后退的人撞在了一起、拥堵在了一起，想要前进的人没法前进，想要后退的人没法后退。
整个军队完全乱作了一团，阵型成了一团浆糊。
各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不少人想要听到指挥声，但那都是白费力气。
乱七八糟的喊叫声、哀嚎声完全盖过了指挥的声音，在无法指挥士兵而士兵又听不到任何指挥声的情况下，阵型是越来越乱。
不少人甚至被推倒在地，然后被混乱的方阵人群踩成了肉饼！
卡里布塔斯咬紧了牙关，那庞大的力道，仿佛恨不得将口中的牙齿尽数咬碎一般。
跑！
空荡荡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在他准备离开的跑路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从身体深处传出的强烈警告！
有危险——
卡里布塔斯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剑，可还不等他拔出剑来，他胯下的战马就发出一声嘶鸣。
一时间没有坐稳，他跌落在地上。
再然后他现在自己的视野一片黑暗，什么也都看不见了。
只听见一句，“仁德列克，将帅旗推倒！驱散他们后整军！”
不知是过了多久，卡里布塔斯才重见光明，他发现自己好像被装在了一个袋子里面。
向外爬去，在抬头的瞬间，一抹血红的残阳映入他眼中。
定了定神，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个侧坐在马背上的女孩，头顶飘着闪烁金光的鸢尾旗，此人是谁也不言而喻。
“听说你是雅盖沃的弟弟？”
“是。”
“是因为没有继承土地而忌恨于他吗？”
“......”
问题过于露骨直白，卡里布塔斯无法回答。
“维陶塔斯要输了，是要跟着他一起流放，还是信我主进行改宗？”
“陛下！我改宗！”
“欸？这么快就叫我陛下吗？那诺夫哥罗德、谢韦尔斯基就是我波兰‘名义’上的领土咯！”
雅德维加语速极高，自问自答就将这个事情决定了下来，并且加重“名义”二字，意思是遇到麻烦别找波兰，要自己解决。
“自然，自然。”
卡里布塔斯讪讪笑了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既然雅德维加有意放过他，证明他对于雅德维加而言还有着价值。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真遇到麻烦......
他要是能解决的话波兰还是会帮助他解决麻烦的，要是无法解决那波兰可就会直接将他放弃。
而且距离这么远，消息一来一去就耗时不少。
波兰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那你现在去收拢残兵，晚上我们在维尔纽斯的宫殿中见面。”
说完雅德维加率军奔赴城南。
那么战况到底如何，她心里没个数。
虽说城中有雅盖沃，只是能来得及吗？
“陛下放心，我们只需顺手将维陶塔斯的营帐点燃烧，让他麾下士兵认为前后皆是敌人，便可轻松取胜。”
雅德维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在按照波瓦拉所说将营帐点燃后，继续向着城南走去。
太阳快要落下山了。
还能不能在傍晚黄昏前将战斗结束呢？
城南的战斗不仅让雅盖沃和维陶塔斯这对堂兄弟参与其中，甚至是城西维陶塔斯的军队也奔赴了那里。
原本静止的维尔纽斯瞬间动乱起来。
整个南部一团乱。
雅盖沃从城内率军杀出，沃伊切赫原以为两军兵合一处应对维陶塔斯从东面的进攻不是什么问题。
却不曾想这维尔纽斯的围城军中竟然还有高手。
一支军队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这让雅盖沃麾下的士兵士气大降，险些有崩溃的迹象。
在简短的时间内，沃伊切赫向雅盖沃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
原来雅盖沃不是没有试着突围，而是突围失败。
这突然出现的军队让士兵以为有埋伏，是陷阱，故此不敢再战。
沃伊切赫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加维沙身上。
“加维沙，你要升到伯爵还差很多，若是陛下执意要将你升为伯爵，难免会遭人闲话，更何况陛下还是永远不婚的人。”
永远不婚不代表......
这也是沃伊切赫能虚空索敌给雅德维加制造压力的原因。
加维沙看着沃伊切赫，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两千人，去驱散后方的围城军；
或者三千人，去前线将维陶塔斯杀穿。”
这两个选择，加维沙一秒都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三千人，去找维陶塔斯碰一碰！
战争靠的是勇气，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勇猛异常的人作出表率。
在加维沙行动后，沃伊切赫也能趁此挡住后方来袭的敌军，让雅盖沃有足够的时间收拢军队、稳定军心，从而再次加入战斗之中。
事实证明，沃伊切赫的调动没有问题。
整个立陶宛，无论是哪支军队，披甲率都是很低。
低到可怜的那种，即便是布甲也一样。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加维沙便明白这支立陶宛军队的水分如何。
即便是维陶塔斯的军队，也只是比卢茨克、布列斯特两地的贵族要好一点。
三千名经历过四场优势战斗的士兵虽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敌军，但也是毫不畏惧。
尽管他们已杀过一阵，体力消耗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