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呵!男人!!
他视线盯着少女粉润唇瓣间探出来的一小截粉红,看着那柔软的舌摩擦过洁白的手背。
看着少女垂眸时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微微颤动的卷翘羽睫,看着她慵懒如高傲的猫科动物一般舔舐白玉似的手指……
“干净了,不用纸。”
少女懒洋洋的嗓音响起,他才骤然惊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因为盯着对方看,伸出去递纸巾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收回。
男人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手,仓促站了起来:“好……好的,我知道了,我慢慢查。”
然后转身就走。
身后,林微缕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啧啧摇了摇头:“还真勤奋肯干。”不愧是男主。
林微缕身体好得很快。
修养好了,她就去公司销假,并且带上了刘云澜。
“你先在我的办公室坐会儿,我得把部门走走,了解了解最近的情况。”林微缕打开办公室的门。
她的办公室在十六层。这整栋大厦都属于林氏集团,林微缕在的产品部占据了十四、十五、十六三层。
她的办公室视野极好,120度的弧形透明落地窗,采光极好,外面的城市景象尽收眼底。
整个办公室宽敞气派,北欧风格的简明设计,配着绿植营造的葱绿,工作氛围浓厚而不失舒适。
林微缕让刘云澜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了一阵,回来之后就不断有人过来找她商谈工作。
刘云澜也没打扰她,就自己在那儿一点一点梳理梁平给的资料。
这些资料里面记录了,谁什么时候去了哪儿,谁和谁在哪儿谈了项目……琐碎得不行,可是只能刘云澜自己慢慢梳理。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眼光,看到的事情不一样。
就说只从交际上来看,林昊天和那个陈彪未必有多亲近,一个月见不了一回,那个辰辉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好像也很普通,两人在公司就只是大股东跟管事儿的之间的联系。
但有意思的是,林昊天和陈彪见面的时候,从来是不带别人的。不论是女人还是秘书。
而且,梁平那样的消息灵通度,也就只能说“弟兄在哪儿见到他俩一起走”,但从没有说能撞见他们俩吃饭谈话什么的。
这就有意思了。
首先,他们俩之间要谈的东西,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秘书这种一般掌握着大老板关键秘密的都不行。决不能过一道手,必须两人单独谈。
其次他们不在公开场合交谈,这同时也意味着这两个人私底下的联系必然比梁平知道的多得多。
刘云澜一面心里思索着,一面看着资料。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他没抬头,还以为又是哪个找林微缕谈话的员工。
结果门一开,就有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大姐,你身体好了吗?不多休养几天?而且你也真是的,干嘛不回家休息啊?而且我要去看你你还不让。”
刘云澜下意识抬起了头,听这个话音儿、语气和称呼,就知道是林兰了。
按世界发展,这应该是他未来的女朋友、妻子。
刘云澜倒不会因此有什么特别的念头,但人都有好奇心,他难免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门口走进来的,是个穿小香风套装的高挑女孩,栗色的卷发,精致小巧的一张脸,脸上带着并不让人反感的气恼和埋怨,口中指责着林微缕不让她去看她这个大姐,但漂亮的眉眼间却有不作伪的担忧关切。
不愧是正牌女一号,林氏家族的三小姐。
但刘云澜心下却叹了口气,这位林小姐,相貌身材都无可挑剔,而且心地也不错。至少她的关心是真诚的,但脑子看来是不怎么好。
还问林微缕为什么不回家休养。就算她不知道林微缕出车祸是林昊天动了手脚,难道还看不出来自己的姐姐和哥哥之间的剑拔弩张?
唔,可能是真看不出来。那只能说她敏感性太差了。
林微缕回应着林兰一连串“你伤好得怎么样”、“咱们全家好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不如我做东庆祝大姐你痊愈,请爸妈还有二哥一起吃一顿”等等让人不知道该感激还是吐槽的话,眼神却不自觉飘向了刘云澜。
看到男人不再埋头看电脑,而是抬起头望着林兰,少女心里莫名窜起了一股火气。
呵!
果然,男猪脚就是男猪脚,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去关注。
哦!这还是他命定的女主角呢,说不定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刚刚多少个员工进来出去的他都八风不动,怎么,现在林兰来了,就不一样了?就看得目不转睛了?
女朋友?老婆?后宫大妇?
林微缕心里正不爽,或许真的是什么世界意志的主导吧?小嘴嘚不嘚不说了半天的林兰喘了口气,漂亮的眼睛一转,忽然也注意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刘云澜:“姐,这也是你们部门的员工?他怎么坐在你办公室里?”
刘云澜身边放着电脑包,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水杯、文件等等,笔记本还插着电的,一看就不是短时间进来汇报工作,而是一直坐在这儿的。
正准备继续低头看资料的刘云澜听林兰问到了自己,也不能装没听见,于是露出礼貌地笑容站起身:“林兰小姐您好,我是林经理新上任的助理刘云澜。”
“流云澜?是水字旁的流吗?你的名字很诗意啊。”林兰看着站起来显得格外高大俊帅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艳,难得伸出手去主动示意握手。
虽然只是个助理,可这个男人的相貌气质,都让人感觉到他绝非池中之物!
“是文刀的刘。谢谢林兰小姐喜欢我的名字。”刘云澜伸出手,绅士地仅仅半虚握住对方柔软的手,握了握之后很快松开。
俊男美女,在宽大的落地窗跟前相视而笑,彼此握手。
林微缕看着这一幕,心里那股无名邪火不知道怎么就拱得越来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