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烟花
轻缓有节奏的脚步声靠近黑长直魔法少女。
正躲避的捉襟见肘的黑长直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处看了眼。
就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直接让从头顶的妖气之刃落下，将黑长直的小裙子切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丝袜之上的绝对领域。
但这种除了羞耻外不算太要紧的失利并没有把黑长直的注意力收回去。
原因是走过来的楚歌，下半身没了。
准确的说，是透明了。
之后是楚歌的小腹，脑袋。
像是有人拿着橡皮擦，将属于楚歌的色彩与线条仔细的擦拭，不过几个呼吸，整个拜殿内再没了楚歌的形象。
“山……本……”
黑长直魔法少女张口，不过接下来去的话说不下去了。
来源于冬日宫司的妖气刃朝着黑长直美少女的心口，脖子，大腿落下。
黑长直美少女控制着保护着自己的守护之光，努力的后退躲避。
“对魔十三课的刑警小姐。”
在拜殿外前庭的冬日宫司自信到闲适的负手而立。
“其实我们不用这么极端，一定要你死我活。毕竟贵部门的上司的上司，可能和我都有联络。”
“你一定要把大家的面具摘下来，这可不是施行正义，而是让很多人都活不下去。”
“时代已经变化了，不论是正义还是善恶，其解释权都将落到我们这样的超凡者手上，你难道一定要把理所应当得到特权的超凡者得罪，不顾一切的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吗？”
冬日宫司刚开始说话还挺悠然自得，但到了尾段，冬日宫司突兀的全身汗毛炸起，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从脊背，大腿，脖颈处蔓延开。
世界被分隔开了。
明明冬日宫司现在还在操纵着妖气之刃与黑长直魔法少女对抗，明明现在还站在原地，背后还有呼吸急促的御神瞳。
但是冬日宫司分明看到远处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柏树落叶从自然飘落变为一帧一帧的落地。
听到萦绕四周的风声逐渐失真，变得扭曲刺耳。
在周围草丛中飞舞的虫豸，被时间定格。
然后破碎。
如同窗户玻璃从外被破坏，如同棒球棍挥舞砸碎了西瓜。
冬日宫司面前大片大片的晶莹碎片炸开，每一片碎片之中都倒映出冬日宫司惊愕莫名的非人脸颊。
除了一点晶莹。
所有的碎片之中，只有一点寒光没有倒映出冬日宫司的五官，冬日宫司为此还呆滞了一会儿，等到反应过来，这一点寒光已经触碰到了冬日宫司的瞳孔。
匕首！
寒光是匕首尖端。
冬日宫司惊骇莫名。
“定！”
这是灵媒的天赋能力之一—言灵。
一字命令，冬日宫司全身震颤停顿，呼吸，心跳也短时间中止。
无可奈何的间隙，冬日宫司清楚的感觉到匕首刺穿了眼角膜，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但随着匕首刺入加深，瞳孔被横切，创口扩大到了眼白处。
肿胀与血色充斥了一半的视野。
但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来源于死亡的恐惧在匕首彻底刺入眼眸之前爆发。
“滚！”
冬日宫司咆哮。
身上再有七八道妖气之刃爆出，护持冬日宫司身周。
到了冬日宫司身边的楚歌急速后退。
后退的一刻，之前炸开的碎片开始聚拢到楚歌身前，将楚歌融入到了周遭黑暗之中。
冰晶棱镜。
以折射光芒为原理的，最简单，最好用的隐身法术。
楚歌以前当过元素使，也当过奥术师，因为都是在第一篇章晃悠，为此只能学一些低等级的法术，而精神控制这个天赋技能，就可以极端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得到强大精神控制力的楚歌能将低级法术拆解，获取其原理，并塑造一些简单的法术。
“我的眼睛！”
刚刚从死亡边缘逃出来的冬日宫司撕心裂肺的大喊。
应着他歇斯底里的情绪，身边的妖气之刃疯狂乱窜，肆意切割周围的土地，青砖。
烟尘四散。
土黄色的烟雾之中，透出了一道道乳白色的圣光。
冬日宫司瞎了一只眼后失去了对黑长直魔法少女的压制，魔法少女冲了出来，浓郁的乳白色圣光覆盖了冬日宫司身前一大片，在内的妖气之刃行动缓慢了太多。
冬日宫司慌张的后退。
虽然妖气之刃也可以近战护身，但没什么比距离更安全的。
只要拉开了距离，对魔十三课的黑长直魔法少女没理由能赢他。
但只是后退了一步，冬日宫司脚步就一空。
楚歌以灵媒的身份沟通了大地，在冬日宫司身后造了一个半米深的坑洞，冬日宫司脚步踩空，身形不稳即将倒下。
对面冲出来的黑长直魔法少女抓住机会，顶着妖气之刃，忍受着身上割开的伤口也不段向前。
被楚歌刺瞎了一只眼睛，差点死了的冬日宫司已经没了之前的从容，眼瞅着对面的魔法少女要近身了，连忙把一半的妖力化作妖气之刃推了出去。
黑长直魔法少女被妖气之刃推开。
“呵……”
一声轻笑，楚歌拿着匕首从一个死角冲了上来。
进退失据的冬日宫司忙把数道妖气之刃朝着袭来的楚歌方向攻击过去。
每秒百米速度的妖气之刃撞到了楚歌身上，大量的冰晶碎片炸开。
这是一面镜子，不是楚歌。
镜子的对面，一个全新的楚歌冲了上来。
冬日宫司再次聚集妖气，全新的妖气之刃撞到了楚歌身上，而后毫无障碍的穿了过去。
还是假的！
冬日宫司脑袋转到了一边，这一转，冬日宫司目瞪口呆。
身边已经排列了好几个煤气罐的楚歌对着冬日宫司放肆的笑。
“真是难得啊，这么个偏僻穷酸的村子，居然还有人用煤气。”
然后，楚歌朝着冬日宫司丢出了煤气罐。
冬日宫司目瞪口呆。
石怪村是个贫穷且落后的村子，村子里电都没全部普及，至于煤气，整个村子只有他的石怪神社与他的两个弟子家里有。
当初使用煤气的时候，冬日宫司还挺自豪，觉得这是属于高等人的福利。
是可以向村子里的低贱农户吹嘘的。
现在的话……
冬日宫司看到了只有在大城市才有的夏日烟花祭。
只不过这次的烟花，是开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