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何妨话片时:周汝昌刘心武通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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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周汝昌致刘心武
(1992年12月24日)

心武同志:

多谢惠我贺片!方知你新从海外归来,一定收获可观,又为写作增添了材料和思绪。你的新小说和散文集都出来了吧?92年我也算出了两本书,一是《恭王府与红楼梦》(燕山社),一是《曹雪芹新传》(外文社中文版)。只因现在“改革”得赠书奇少,头绪又多,“矛盾尖锐”,刻下无书可奉与你为歉。也许你的“办法”比我多一点儿,如有兴趣,请你先觅购而不多见责。尤其《新传》,希望你看看,给以评议教正为幸。也许会引起你的兴趣,亦未可知。这传极难下手,我运用了一些“手法”,但我不是文家,所以想听你的意见。今年极忙!书、刊、报、稿、信、事、债……使我日目不暇给,特别是目!当时实无法遍读的,家人一收拾,我就茫然无可再觅了——因此你后来再论可卿之文即在此例。你见我毫无反响,会奇怪吧?北京报有文答我二人(服饰辨)已见了?似无多大力量,因亦不再说话了。

在某报见刘绍棠同志也有文论“红”(他说为了“偷艺”),颇有见地;但可惜着眼仍只限于“人物性格”与“语言特色”——作家首先注意此二端,是当然之理,无可非议;但若以为“红”学只是这二者就“完”了,那就太浅视雪芹了。必须超越此矣。此义大长,非数语可了,聊复闲话耳。

近来又有何新篇?又有何创作计划?我们的一切都不相同(年龄、经历、“类型”……),但总还有些“共同”语言吧?蒙不弃,拉杂代面。

并贺

新禧!

92年《团结报》停赠,忽又从93重赠,我又有报看了。又及。

目坏人周汝昌

壬申冬至后洋圣诞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