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长乐门路！攻防杀招！
不过，方寒也不是鲁莽的人。
红莲寺在青山城外数十里处，位置偏僻，不像青山城日常有衙役巡逻。
要是真的遇到歹人，大概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靠自己。
好在下个月才会有丹药售卖，他有足够的的时间，学习牛皮境界之后的武道。
“既然你决定了，我去长乐帮去找赵副帮主，让他帮你安排一下。”
去红莲寺参加极乐盛宴，也是需要门路的。
红莲寺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待，有资格去红莲寺上香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青山城的地头蛇。
“多谢何叔。”
获得何三七的承诺后，方寒放心的从何家走出。
增长内气的门路有了，接下来就是继续气血武道的练习了。
突破境界之后，剩下的境界该怎么练，这是当前的主要问题。
他已经能明确感受到，以手掌现在的坚韧度，恐怕细沙很难起到磨炼的作用了。
好在他财运不错，得了笔银子。
只要给魏胜补上后续学费，应该能被魏胜传授后续打磨气血的方法。
不过现在大凉还是晚上，倒也不急。
他先是按例完成了当天的巡视，顺便把荷包还给了失主。
那衙役偷荷包只是为了设计埋伏方寒，荷包里倒没几个钱。
但里面几十个铜板，就让失主千恩万谢，给方寒当场跪了下来。
他卧床的母亲还等着这钱买参须救命。
而他并不是不肯吃苦挣钱，而是因为曾祖得罪过青山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黄家，被改成了贱籍中的乞户。
顾名思义，乞户，就是世世代代只能乞讨为生，类似的贱籍还有乐户、娼户、军户等。
至今为止，男子家已经做了三代乞户，而黄家却延绵了二百多年。
只要黄家不倒，他的乞户还要传下去。
方寒感慨不已。
越国看似平静的代价，是阶层锁死，一个个阶层的差距，堪称天上地下。
四百年的太平，磨灭了底层的血性，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而他如果没有破壁珠，也会一辈子被锁死在衙役的身份。
一旦不小心得罪青山城的官员与大族，可能下场比男子还要惨。
想到此处，他忽然有些烦躁。
跟一潭死水的越国相比，大凉虽然帮派丛生，混乱不堪，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但底层终究还有习武这条出路。
习武后当个护院、镖师，哪怕是混帮派，都多少能自谋生路。
想到此处，他习武的心情，更加迫切。
等到酉时，他结束了一天的巡逻，回到家中。
破壁珠一闪，带他来到黑石城的镇岳武馆。
陈酒正在那里跟人对练招数。
方寒进门时，他正好一拳把对手打倒在地上。
见方寒过来，陈酒正要说话，忽然讶然道：“方师弟，你突破了？”
陈酒已经气血蜕变三次，自然能一眼瞧出方寒的变化。
“侥幸。”方寒微笑道。
“这可不是侥幸，你的天赋和韧性，整个拳馆都看在眼里。”
陈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练，没准咱们镇岳拳馆能再添一位入劲武师。”
方寒心中一动，“入劲武师？那是什么境界？”
“全身气血勾连合一，随时随地有遍布全身的劲力护体，便是入劲境界，到了这个境界的武者，便被称为武师。”
魏胜的声音忽然从内外两院相连的回廊处传来。
他提着个花洒，慢悠悠走过两人，给外院的两棵枣树浇水。
“入劲高手，能与虎豹赛跑，能与莽牛角力，掷石出手如巨弩伤人。”
方寒心中一动，如果自己能到达此种境界，不知跟武都头家短剑的主人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魏胜扫了方寒一眼，便知道确实突破了，轻轻点了点头。
转头又斥责陈酒道：“我每天练拳六个时辰，练了三十年，才偶然得到机缘入了劲。
方寒连石皮都没入，你就敢断言他能入劲，比我都有眼力啊。”
陈酒嘿嘿一笑，“我也是为了鼓励方师弟嘛。”
他家是黑石城有名的富商，不像牛猛等其他师兄弟底层出身，要仰仗魏胜介绍活计。
因此，陈酒跟魏胜相处起来，也没其他人那么拘谨。
方寒看着两人，心道原来入劲武师便是武馆主的境界了。
整个黑石城也就十几家武馆，入劲武师已经算是绝对的战力高层了。
魏胜把花洒挂到枣树枝上，“你今天来这么早，是为何？”
“弟子想知道进入牛皮境界之后，接下来还是磨皮吗？”
魏胜慢悠悠摇了摇头，“只靠磨炼拳头，带动全身气血增强，终究有限。”
“习武有三法，练、演、打。举石锁是打熬力气，磨皮是熬练气血，那是练法。
之前教你的三十二路拳法小架，是演法，供武师给徒弟们演练，让你们打基础。练、演都教完了……”
魏胜指了指外院两个对练的弟子，“打法。”
方寒恍然，自己终于要开始练习实战了。
他微微振奋，虽然同门之中不下死手，但能增长自己的对敌经验。
哪怕是演法的套路，都让自己轻松击杀了蜡黄脸三人。
真正用于对敌的打法，效果又该多强悍。
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激动。
魏胜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过，按照规矩，打法只有真传弟子才能教，而真传弟子可没有欠学费的。”
“师傅在上，这是迟来的规矩。”方寒送上二两银子。
多送一两，算是感谢魏胜当初特事特办，让自己分期付款。
“不过。”魏胜又转了个弯子，哈哈大笑道：“规矩是人定的，你剩下的学费，免了。”
方寒愕然，随后心中泛起喜悦。
突破之后，果然一切待遇都变化了。
他也微微感激魏胜。
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镇岳拳馆也不是什么大武馆，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家的两进院子里教拳。
魏胜此举，是真的打算把他当真传弟子培养了。
魏胜对方寒道：“你随我来，哦，陈酒也过来一下。”
三人来到内院，魏胜道：“打法，就是打人之法，这个阶段，所有训练的目的，就是为了击倒对手。”
“力气大，速度快，出手狠，就是打法的三个诀窍。”
“论斤两我不过一百斤，但为何我出手时能打出千斤力气？这便是攻招跟劲力的配合。”
“我腿不过两尺长，但打起来，你们根本碰不到我的身体，这便是防招跟速度的配合了。”
说到这儿，魏胜却并不往下说。
“道理千遍，不如跟头一个，陈酒，跟你小师弟比划比划，让他亲身感受一下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