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甲成！护卫！
这个消息是周泽跑过来告诉方寒的。
论年纪，周泽是师弟，但论入门时间，他却比方寒还早。
方寒入门的第一天，他还曾嘲讽方寒的力气，连家中的仆人都不如。
被方寒差点一石锁开瓢后，周泽好像忽然开了窍，情商涨了不少。
整天方师兄长方师兄短的，没了之前鼻孔朝天的习气。
而且似乎被方寒刺激到了，他后面磨皮磨的很努力。
作为一个富家公子，他甚至比许多底层出身的师兄弟还能吃苦，整天拳头上都血淋淋的。
但磨到现在，也不过是到了牛皮的瓶颈，还在卡着。
因此，谈到大师兄突破铁皮时，他满眼的羡慕。
说话间，牛猛已经和魏胜从内院出来。
他拿着两只拳头，如同敲钟一般，铛铛铛的碰撞。
方寒定眼看去。
牛猛的双手亮洁银白，如同百炼锻出来的精钢。
这双手足足有海碗大小，反而看不出多少老茧。
到了这个境界，气血凝实内敛，已经开始有返璞归真的迹象了。
铁皮境界的高手，体内气血是石皮境界的三倍之多，但战力却是五到十倍左右。
三倍的气血，提供的是力量、速度、防御的全面增幅。
魏胜拍着牛猛的肩膀，显然因为门下出现第二个铁皮境界的弟子而高兴。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什么叫勤能补拙，什么叫厚积薄发，什么叫武道没有捷径。”
说前两句后时，众人一起点头，但第三句话时，众人却下意识看了一眼方寒。
方师兄站在这里，师傅的这句话似乎不是很有说服力。
魏胜咳嗽了一下，“到了铁皮境界，就能被传授我镇岳拳的真正秘法。”
“牛猛，你随我来吧。”
他公然开小灶，显然是为了激励众人好好练功。
但练功除了努力，还有天赋，否则周泽也不会卡在牛皮这么久了。
牛猛铛铛铛的敲着拳头，满脸高兴的跟着魏胜走了。
他性情憨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今天一直敲拳头，显然确实是高兴坏了。
众人怀着各种心情，议论纷纷的散去后，方寒来到自己长待的地方，暗暗思索。
“天葵丹至今已经吃完了，虽然有丹方，但里面的术语没一个看得懂。”
正因如此，方寒的内气增长，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下次突破不知要多少内气，要早做打算，寻找天葵丹的替代品才好。
不过现在他还远远未到铁皮的瓶颈。
因此，他倒也没那么着急。
哪怕是如今内气和精血相辅相成的互相促进，也让他镇岳拳的进境比其他人快上许多了。
牛猛突破之后的几天，镇岳拳馆开始热闹起来。
每天都有帮派来找牛猛，谈让他挂职帮中副帮主的事。
帮中有个气血蜕变三次的高手，对于招收帮众来说，是很多的助力。
无需牛猛出手，只要牛猛挂一个副帮主的名头，这些帮派就会把银子双手奉上。
也有人邀请牛猛担任护卫，开口就是上千两银子的价格，也可以兑换成粮食、药材。
还有人要带牛猛去千红窟快活，被魏胜以损耗气血的原因，沉着脸骂走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牛猛这几天一直很滋润，整日有意无意在院中敲着双手。
方寒虽然也有些羡慕，但却并不急躁。
他的气血增长飞快，迟早也能进入铁皮境界。
到那时，自己也能挥挥手就有人送来大笔银子，还能学习门内秘法。
很快，半月时间过去。
方寒去了炼锋号一趟，取回了自己要打造的甲衣。
一寸厚的钢板上面，寒光闪闪，都是圆锥形的金属刺。
掌柜还贴心的在铁甲外面，套了个皮套，防止铁甲磨破外衫。
方寒脱下外袍试了试，甲衣很合身。
于是，他穿着袍子满意离去，彬彬有礼的谢过了掌柜的。
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穿长袍了。
宽袍大袖，里面不知道能藏多少东西。
套上袍子，也不会显得身材臃肿。
尤其是长袍大多是读书人穿的，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掌柜的看着方寒离去的背影，嘴角抽搐。
外表像书生，内里像悍匪，他有些摸不准，方寒究竟是什么成分。
方寒刚把甲衣藏在越国家中，回到镇岳拳馆。
就被陈酒叫住，让他准备明天护卫商队的事。
方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挂着陈家护卫的职务，要一个月随着商队出一次任务。
也是时间过得太快，眨眼一个月过去了，他差点都忘了此事。
不过陈酒终于找他，对方寒来说，是个十足的好消息。
从连云寨四当家那里得来的银票，花了不少了，自己也该考虑接下来的事。
陈酒找他当护卫，是双赢的好事。因此，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
第二天。
方寒穿着长袍，接过陈酒递过来的腰刀。
商队护卫是有统一的短打外衫发放的，但方寒觉得不方便藏甲，就没有穿那外衫，只要了随身武器挎在腰上。
商队中，其他护卫都是一身黑色劲装，目光烁烁，说话瓮声瓮气。
只有方寒一身长袍，待人和气，腰里的长刀也是晃晃荡荡。
让不少护卫心里犯嘀咕，陈少爷怎么什么人都往护卫队里塞。
虽然也听说此人是陈少爷的朋友，但商队护卫可是要穿山越岭，没准还会遇到兽潮。
到那时，万一这人陷入危险，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陈家雇的护卫队长，是个脸庞黢黑的男子。
他漏出来的四肢也是黢黑，只有一口牙挺白。
他眼睛瞟着方寒，朝着护卫队伍大声说道：“在下是这趟商队的护卫头领，道上的朋友抬举，都叫我一声铁猴子。”
“铁猴子黑城？”下面有护卫小声惊呼。
方寒不知道这黑城是个什么来路，不过看众人反应，估计应该是个高手。
他也是来了才知道，商队中的人虽然以陈家为主，但却是由多家富商组成，护卫也是各家富商找的高手。
只是因为陈家是最大的一家，所以每次都是陈家牵头，护卫长也都是陈家的人。
总的来说，商队有点类似于带着私人武装的商会，风险共担，收益共享。
“既然有人知道我铁猴子的名号，那应该知道，我铁猴子带队的伤亡率，不足百分之一。”
“哪怕兽潮，我也遭遇过两三次，货物保住了八成，人也大多活着。”
他傲然道：“为何如此？这便是我对你们这次的要求。”
“那就是，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你可以弱，但你不能蠢。谁敢拖队伍后腿，别怪我把你扔到兽潮里。”
说话时，不少护卫连连点头，但有几个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