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燕老的超凡小课堂（2）
“什么？！”王前惊的都忘记了在传音这件事，直接叫道。
燕老见王前自己都不管了，于是也索性直接开口说道：
“刚开始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老夫和你一个反应。”
王前连忙追问道：“真的有上帝啊？！”
然后又补充道：“不对，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如果灵性存在质量，那么超凡者和它是怎样的关系。”
“更要命的是，如果灵性本身存在意志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来东方的超凡者到底在修炼什么？”
“灵性到底是什么？”
原先还不觉得，现在转过头来仔细一想，这确实不像是在修仙修道，这他娘纯纯一生物改造啊！
想到这里，王前感觉浑身都有蚂蚁在爬：一种有着自我意识的东西贯穿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沁润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
不对啊！
王前突然一僵。
我！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啊！
我身上怎么会出现相同的情况？
等等等等，冷静，先冷静一下，应该是有什么我没考虑到的。
也许，这是什么科技文明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么说倒也说的过去，但是这个世界看起来好像文明水平也不低的样子，总不可能他们两条腿齐头并进了，前世几千年都没个影子吧。
还是说我是来这个世界之后才感染上的，这个名字叫作“灵性”实际上却跟寄生虫差不多的玩意儿？
那也不对啊。
寄生应该是指寄生物寄居于寄主，并获取寄主营养的行为。
如果是寄生关系，必然存在一方受益，一方受害。
可是从目前所有在我面前动用过超凡能力的人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变成吸血鬼和猪头是代价，燕老也是个正常人啊。
王前想到这儿，看了看燕老尽断的四肢，脸色一黑。
是正常人，吧……
信息太少了，暂且不作论断。
而且也有可能是共生的关系。那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没有明显的受益方了……不，不对，还是不对。
灵性还存在于死物当中，只是没那么活跃。
这是燕老确认的事实。如果说这东西是要靠寄生或者共生才能维持生存的话，那么就应该只存在于生物体内才对，就像线粒体和人类达成了共生关系，成为了人类的能量器官。
但是无机物？无机物里它能干嘛？还是说……
王前的眉头锁住了思绪，无数念头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提出，又被搁置或否决。
但其实，有一个相对可靠的答案，只是他下意识地回避了——相似的语言，相似的环境和重力，乃至相似的文化。
也许灵性这种东西并不是“这个世界”特有的。
也许人类的科技文明发展到最后也能发现这种现象或者说物质，然后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原有的文明毁灭，新的文明则在废墟上重新建立了起来……
灵性和超凡，可能只是一个文明在科技之后的道路罢了。
换而言之，这里，可能就是地球……
想到这里，王前的脑海里几乎是一道惊雷闪过——如果这里真的是未来的地球，那，那他要怎么回家？
老妈煮的馄饨还在桌上放着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一定能回家的……
不，不对，信息太少了，在密室里光听能听出个什么东西？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王前不断地否定着自己的猜测，喉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咽不下去。
好像那一碗没吃到的馄饨一样……
硬邦邦的。
燕老此刻悄悄打开了灵觉，望着王前身上汹涌澎湃的灵性波动和隐隐透出光芒的灵缝，又惊又喜。
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明明还没有讲到关键的地方，这小子就突然一幅要顿悟了的模样。
但是，好事啊！
说明老夫看中的徒弟不仅心性不错，就连天赋都是一等一的。
妙，妙啊。
只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处于封印中的奥比恩先生听不到这两个人的心声，否则只会觉得他们吵闹。
燕老秉持着帮王前一把和某种见证历史的亢奋情绪，全然忘记了王前先前与他坚持传音的真正原因——身子都不是自己的，顿悟顿成奥特曼也开不了光啊。
他只是一个劲地接着说道：“灵性到底是什么，现在世上可能也没有一个人能完全解释的清。”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
望着王前猛地射过来的眼神，再看看他身上即将勃发喷涌的灵光，燕老陷入了亢奋：
“那一天红衣主教的说法几乎是引起了整个大夏使团的口诛笔伐。因为无论是道盟一直精修的炁，还是佛家所说的因缘际会，甚至于儒家学士自四书五经里养出的浩然正气，都是无形无质的凭依。”
“而所有的超凡也都是先通过这些凭依去下沉，组合排列成不同的‘式’，再由这些‘式’相互之间影响、牵动，以形成‘术’，最后再由透入现实的‘术’真正的去影响现实。”
“现在这些信教信傻了的蛮子张口就是什么灵性不仅有质，还有知觉，还是那什么至高太阳的狗屁神血。”
“乖乖，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险些第二次山海战役当场就要开打了。”
王前满脸黑线地看着越说越兴奋的燕老，好像在不经意间又发现了什么。
果不其然，燕行岳啧了啧嘴，显得颇为遗憾：“可惜没打起来，公教的主教们当场就拿出了证据。”
“准确的说，是整个西方世界拿出了证据。”
“一向互相指责对方为异端的日不落新教、铁勒正教、大秦公教，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高度一致。日不落利用蒸汽技术搭建出了实验场地，公教则出动了一架镌刻有13卷经文的天秤，最后由铁勒提供了实验所需要的器材。”
“为什么这么麻烦？一个国家不能完成这个实验吗，这个实验很复杂吗？”王前见缝插针地提了个问题。
“傻仔，这种出大风头的事情，当然是要一起做的了。他们最后可是要争夺信仰的，要是之后向民众们宣传‘伟大的至高太阳虽然没有在战场上让邪恶的大夏屈服，但是我们依旧在技术上折服了东方人’这种屁话的时候，大家居然发现三大教里居然有一个没参加，那他们拿什么去骗底下的老百姓？”
“好吧，这还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王前无奈的想道。
燕老则是继续着自己的课堂：“他们搭建了一个绝对封闭的实验台，并搬出了圣遗物用以覆盖一整个会谈场地用以隔绝影响，而且他们……”
说到这里，燕老差点以没有双腿的姿态拍案而起：“他们甚至破天荒地邀请了身为异教徒的法老王布置了隔绝灵体的阵法！”
“当时老夫就觉得太阳三教要搞个大的！”
“果不其然，他们居然交还了5个当初铁勒人在沙漠里抢走的金字塔尖！”
“5个！整整5个可以用来镇压气运的金字塔尖！”
“交给老夫能炼制出多少傀儡机关！”
“结果只是为了让法老王在实验台外壁布置出一个能够保证灵性单向向外通过且隔绝任何外界灵性进入实验环境的仪式阵法！”
燕老显得非常愤愤不平，可恨没有手脚，要不然肯定是一顿捶胸顿足。
他缓了好久才继续道：
“太阳教会在实验台内部搭载了日不落研制的专门用于护卫女王的绝灵机器，铁勒人又为此提供了一件油画形制的高等封印物。”
看着欲言又止的王前，燕老提前回道：“至于封印物是什么，以后再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每个封印物上都附着了相当强度的灵性，且在受到破坏后，上面附着的灵性会在短时间内消散。”
王前张了张嘴，勉强按下好奇，耐着性子继续听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燕老越说越兴奋了。
可能，他的教学模式就是这样？
燕老则继续说着这场实验：“实验开始后，太阳三教的教士率先用天秤测量了实验台在原始状态的质量，然后等待日不落帝国所事先设置好的机械去破坏那副油画。”
“伴随着封印物的破碎，其中蕴含的灵性瞬间逸散，当时所有开启灵觉的人都能感应到那股灵性被日不落的仪器排斥到了极远处。”
“而就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那被刻意放大的质量指数针。”
“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