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颠覆世界观
李泰跑屋顶实验，下面在场百官看准时机，凑到钱程跟前，忙着往这小小学堂塞人。
程咬金率先提出道：“钱先生，我家小儿聪慧好学，可能追随先生学习算学？”
只是……
老程这话一出口，现场众人差点破功！
在场大臣皆是老狐狸，受过专业训练的，若非实在憋不住，是不会笑出来的。
程家几个小子啥情况，大家谁不清楚。
他们习武是一把好手，读书却不开窍，更谈不上聪慧。
老程却脸不红心不跳。
钱程不知老程身份，对大家反应有点儿莫名其妙，收徒他自然多多益善，爽快地答应下来。
“有何不可！学问嘛，自然要摒弃门户之见，多学多问。”
见程咬金成功，其他人看到了机会，跟着纷纷提了出来。
钱程在算学方面，早已是登峰造极，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还不知道，但这世上无人能及。
可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而他们都中子嗣众多，见算学有光明之明天，派个儿子学习，算是超长投资了。
尉迟恭不甘落后，他倒未拆老程的台，而是诚恳地说：
“小儿虽不算聪明，但胜在老实诚信，能吃苦、肯下功，想拜入先生门下学习算学，还请先生能收为弟子。”
长孙无忌紧接着说：“小儿自幼读书，敏而好学，望先生能收小儿为徒。”
房玄龄、杜如晦也紧随其后。
“有何不可！我数学一向有教无类，广开门庭……”
钱程自是来者不拒，话说一半停顿一下，他接着说：“不过……这小小学堂，恐怕装不下那么多人……”
这些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他自然要趁机敲诈……不，拉一比投资。
但是众人却没有表示，因为他们知道，钱程未来的路，李世民心中早有安排，不会只呆在这间小小学堂。
见他们不动作，钱程主动提道：“我打算扩建学堂，专门培养科学人才，造福天下，成就大唐盛世……”
扩建学堂，是钱程一直以来的愿望，如此可让更多人学习科学，而学堂大了容纳更多学生，他可以更快赚取积分。
在场之人还不懂科学的重要。
对于钱程所谓之科学，并没有太多的重视，但钱程在算学上的成就，倒也不会叫人轻视。
他们给出一个口头承诺，却没有给出实质表示，“先生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等定义不容辞。”
因为大家要等李世民命令后，再做决定，钱程很可能去国子监，那学堂没扩建的必要了。
另一边。
李泰疯狂过后，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跑回了钱程身边，短短时间，李泰眼中已遍布血色，整个人略显憔悴。
他声音嘶哑地问：“为何会是这样？”
“这其中原因嘛……自由落体速度和重量无关……”
见李泰茫然的表情，话说到一半钱程停了下来，笑道：“哈哈，其中涉及一门学科，一两句句解释不清楚。”
钱程笑呵呵地说，开始放长线钓大鱼，饵已经抛出去了，当然要多吊一下胃口，把李泰的兴趣彻底勾起来，预防他直接放弃。
他板着脸，面无表情道：“你既然答错了，那拜师之事就此罢休。”
李泰突然回过神来，自己还在答题！他一下子急了。
若世上有后悔药，他前面一定对钱程尊重些，不那么的嚣张。
可现在他又不能甩手走人。
浩瀚的算学世界已令他向往，现在还有更加深奥的科学，在深深吸引着他。
钱程抛出的鱼饵，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那两颗球落地的原因？他心中仿佛有爪子挠一般，哪能这么放弃。
誓要拜钱程为师。
李泰为自己争取道：“先生此举有些为难人了。”
“这世上之人，此问谁能答对！大家都和我答案一样，你不信问……”李泰说着，看向了旁边的程咬金。
但他终究是错付了人，老程摇摇头，做起来事后诸葛亮。
他说：“俺一开始就知道，两个球会一起落地。”
李泰面沉似水！
钱程板着脸说教道：“我辈读书人之人，当敢于对一切提出疑问，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之气概，不应该被常识束缚，敢于对一切提出疑问。
世人一贯认知，不应该成为你的借口，学问就是不断质疑，求知的过程。”
李泰被训的面红耳赤！
他无法再找借口，以退为进，摆烂道：“即使知道这其中原由，又有什么用处？”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若无格物致知，谈何齐家治国平天下。”钱程看了他一眼说。
这时李世民好奇问道：“我等也甚至好奇？两颗不同重量的球，为何会同时落地。”
“还请先生解答。”
李世民问起，王孝通自然得给面子，也怕钱程得罪了陛下，他复议道。
钱程这才说道：“以我之薄见，这正是人立于大地之上，而非漂在空中之原因。”
李世民及王孝通等人，第一次听这个说法，十分笃定地说：“天圆地方，人是在大地上面，自然是立于其上了。”
“那若我说，脚下的大地是圆的呢？且一直在自动旋转。宇宙本就无上下之概念。”钱程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观点可谓惊世骇俗！
“怎么会？不可能！”
王孝通一脸吃惊，有些怀疑人生，他相信先生不会妄言，可……这也太疯狂了！甚至整个世界观都颠覆了。
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世民等人，听闻此言也一时目瞪口呆，随即生出一种荒唐感。
这可炸了锅！
“天圆地方”深入人心，难以接受这一说法，在场官员嘈杂起来：“自古有云：天圆地方。脚下大地咋可会是圆的！”
“这绝不可能！大地要是圆的，下面的人不就掉下去了！”
“不错！”
这个说法一出，立马得到一致认同！
众人看向钱程，问：“若脚下大地是圆的，下面的人不就掉下去了！”
刚刚拜师的上官仪等人，看着自己新认的先生，不免产生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科学本就是大胆假设，认真求证。”
钱程笑着说，随后一手拿起一颗球，在手里颠着道：“那是因为，对于宇宙而言无上下之分。人之所以一直立于大地，其原因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