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出了命案
女人望着曾经关系极好的亲人，张了张嘴唇心底的恐慌夹杂着自责与愧疚被无限的放大。
他们只是想她有一个好的未来，为什么就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们原本都是知法守法的公民，为什么手上会沾染了鲜血？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结束这件事？
张璇的父亲提起那些东西直接仍旧垃圾桶，回来时深深看了眼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女孩，无论她做了什么，到底是他的孩子。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他的目光随后落在众人身上，微微抿唇:“别多想，那件事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好了，反正我都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漆黑的夜色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个女人慌乱的睁开眼睛时，朦胧间似乎听到手机在响，是她的手机，她顺着声音找到扔在一旁的手机。
张璇的母亲站在没有多少人的过道里，声音有些低，还夹着风声，“小妹，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不是约好了直接在商场见吗？”
女人的脑子有些混乱，浑身异常疼痛，仿佛被人打过一般，完全由不得自己:“嫂子，你在说什么，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啊？而且，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去超市的吗？”
张璇的母亲疑惑了:“你现在在哪儿？而且……你的声音……你怎么了？”
女人揉了揉眉心，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哪儿？我在超市……”她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在一个废弃的……居民房的仓库，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散发微弱的光芒，一排电扇慢悠悠的转动着，似乎在更换里面的空气。
偌大的仓库里，仔细一闻，还能嗅到似有若无的潮湿腐烂的气味，有些刺鼻。
这是哪里？她什么时候来这种鬼地方了？
“小妹，你怎么了？”张璇的母亲等了好几秒，见她不出声，有着紧张，再次问道:“小妹你倒是说话啊？发生了什么？你在哪里？”
女人握着手机没有出声，余光里有一双女人的脚，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僵硬的抬起头，这……
……
路知渊赶到现场时，快到到九点了。
案发现场是在当初关着张璇的那套公寓里，楼下停着好几辆警车，尽管如此，仍旧没多少人出来看热闹。
公寓所在的小区有些老旧，据说一直要拆迁，却因为赔偿没有谈好，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久而久之，这里就没住着几户人家。。
而当初关着张璇的房子也在她恢复正常后，一直空着。
楼里一片黑暗，人一走上去，墙壁上的灯才突然亮了起来
乍一看，破有种密室逃脱的感觉。
路知渊从车里拿出一支手电筒，走进黑黢黢的楼梯间，袁野没有出声，跟在他身后。
从看到秦墨延发来的短信，他整个人的气场就都变了。
哪怕是白天，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电影时十分安逸自在，可在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开始沉默起来。
一路上都绷着脸不说话，清冷又干净，袁野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在她眼里，路知渊从来都是这样，隐忍不发，就连生气和心情不好都是淡漠又克己。
来的路上，袁野听到他和秦墨延的对话，大致听到一些内容，死者是张璇的父亲，54岁，经营着一家五金店，虽然挣的钱不多，可也不至于太差。
路知渊步伐极快，上了一层楼梯后，东作突然一顿，放缓了脚步。
袁野知道他是担心她，本想说没事话到嘴边没出口，却暗自加快了脚步。
到底这栋楼有些年代，灯光昏暗，没有声音时又会快速引入黑暗，没有多少忍住的楼房里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一些垃圾。
这样的地方，别说，还真适合玩密室逃脱。
路知渊等她跟上来，这才又迈开步子，低声:“要不要回车里等我？”
袁野摇摇头，末了意识到他看不到，说:“我能接受。”
路知渊等了她一下，刚要说什么，就有一个男人，刚被询问过，此刻有些骂骂咧咧:“住在这里怎么了？不能一出了事就怀疑这个那个的。”
袁野还在思考案件，稍稍让开位置，却不免碰到上面的路知渊。
见状，路知渊伸手拉了她一下。
袁野和他并肩，抬眸就见黑暗中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她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和他拉开距离。
路知渊没在意，目不转睛看着她:“困了？”语调没有起伏，仿佛说着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袁野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失神，出声道:“没有，只是楼梯太窄了些。”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下他换了语气，没来由的温和了许多。
袁野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还好，这时候顾知歆从上面走了出来，嘴里嘀嘀咕咕:“还真是奇怪，什么都没发现，没有脚印，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除了发现受害者的那名女性。”
“但是受害者身上又没有那个女人的指纹，总觉得有些邪门。”
可不是嘛，接话的是她的助理，这样的案子还真是少见。
发现受害者的那个女人吓傻了，说她一开始也没留意，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醒来时就发现了这样的一幕。
路知渊不知有没有听到，看了顾知歆一眼，却没出声。
发生命案的就是五楼右手边那套公寓，有些年头的防盗门大开。
对面的那套房子也亮着，里面却空无一人，主人应该就是前面下去的那个男人。
所谓的案发现场，有好些人在里面，秦墨延也在。
负责尸检的就是刚刚下去的顾知歆，她下去拿些工具。
受害者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有些地方都进行了相应的标注。
令人意外的是，秦晓也在这里，据秦墨延的说法，她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好好的办公室不坐，非要跑到刑警队工作，而且听说了命案，又非要跟过来。
好巧不巧，她就在秦墨延手下实习。
大概是一早就调查清楚路知渊的情况，想借此接近路知渊。
秦晓看到袁野的瞬间，脸色很古怪，很想质疑他们在破案，她跟着过来做什么？但袁野压根就不看她。
现在场合不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抿唇，看向那个似乎身上泛着光的男人。
“目击者原本约好和张璇的母亲去超市，她一出门就失去了意识，据她的说法，她是被张璇母亲的电话惊醒的。而张璇的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出事了，她出门之前，丈夫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所有人都明白，因为某件事，凶手将他约了出来，之后就遇害了。
至于因为什么事，又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个案子要是被外界知道了，一定会认为和张璇的案件有关，而路知渊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上。
从始至终，路知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秦晓看到另一个男人，突然叫了一声，“白练，有没有收获？”
正往楼上有的一个年轻男刑警顿了一下，看到路知渊和袁野时，微微点头:“路队、袁队，我刚刚询问过这栋楼里的居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有人听到一些响动，却没往心里去。”
张璇的事过去有好几年，虽然最终结果是意外，但警方心知肚明，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再往深处调查，他们就没权限了。
白练指了指防盗门，有些挫败，“有人听到吱呀的声音，是防盗门长时间不用产生的摩擦声，此外，没有其他发现。”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防盗门转轴的位置布满灰尘，明显因为长时间不用，有些不灵活，所以开门时没注意，就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白练又继续出声:“凶手将受害者约到这里，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受害者回来了。受害者身上存在大量的刀伤，脖子上还有勒痕，却没有人听到他呼救的声音，所以受害者被人堵住了嘴巴，然后进行犯罪，这样，哪怕他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是从现场情况做出的分析。”白练微抿着嘴唇，“我走访过附近的居民，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见到什么生面孔。”
袁野看着白练有些挫败的目光，默默得想，之前她因为没有线索时，表情应该不会这是这样灰头土脸吧。
又路知渊淡淡看了他一眼:“凶手不想有人发现，自然会避开所有人，不过，你说没有见到什么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