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接受检查
袁野愣了一秒，随后别过头，弯了弯唇角，除了这些，他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小熊挂件，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
虽然他说自己没有感情经历，也不会讨女孩子喜欢，可他每次送的礼物，她都很喜欢，从来没有人给她准备这些。
好像，突然之间有人在一点一点填满她空白的童年时代，从未有人在意，也不曾有人替她准备。
突然间，他一点一点的满足。
她欢喜的接过他送的礼物，内心格外的满足。
她很喜欢，尤其是小熊挂件，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袁野将小熊挂件挂在自己钥匙扣上，路知渊看着她的动作，笑了起来，然后拿出自己的钥匙，“看，我也有一个，是情侣款。”
袁野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在玩小熊，就连看电影时，一颗心也扑在小熊上，明明是很寻常的挂件，可她却很喜欢。
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以路知渊女朋友的身份和他一起看电影，偌大的放映室里，灯光昏暗，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影片。
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人在低声絮语。
这样的科技大片，据说投资巨大，不过，效果不错，特效很逼真。
袁野握着路知渊的手，说:“我曾经也以为有些事在电影里才会发生，可事实上真实存在。”
路知渊用手环着她的腰，“袁野，”他用极低的声音唤了一句，“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些，所以，不要难过，希望永远在前方。”
袁野看到屏幕上的内容，主角们在遭遇危险重重的险境后，仍然保持热爱，仍然相信希望，仍然努力向前。
她听着他的温暖声音，浅浅一笑。
曾经发生的任何事，真的都会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会随着时间而消散。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而头紧紧抱着她。
电影结束后，袁野去买奶茶，让路知渊在一旁等着，转眼时注意到，他拿着她的包包和外套，唇角微扬，看样子心情不错。
路知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捏了捏她包上的小熊:“算你表现不错。”
小熊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
路知渊:“还真是个玩偶。”
“路知渊！”这时，突然有人叫他。
这声音……
路知渊蓦然一愣，回头。
男人穿着宽松的运动套装，上衣的帽子很大，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却掩饰不住清丽脱俗的容貌，只是隐约看到脸色不太好，眼底一片青黑，看样子没有休息好。
他望了一眼几秒前袁野消失的方向，随后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路知渊平静道:“女朋友。”
男人愣了愣，倏尔淡淡一笑:“看出来了。”
“阿羡，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男人脸色变了变，却努力的笑了一下:“昨天，你知道吗？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不过。我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你，不过，这样也好。”
“什么？”
“你今天有事，改天我再联系你，我知道你的电话和地址。”他余音未落，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路知渊淡淡蹙了下眉，然后收回目光。
男人走出几步后，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明媚美好的女人缓缓走向路知渊，而后者唇角一扬，心情极为不错。
女人穿着套装。长长的黑发挽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可人。
夜深了。路知渊将袁野送上公寓，即便两个人挑明了关系，可他并不会在没征得她的同意下，让她去自己的公寓住。
况且，他愿意给她独处的空间。
路知渊看着她开门进去，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眸光渐深，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整个人都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他走进电梯时就发现了，袁野公寓这一层的按钮不久前有人摁过，而且过道的地板上的脚印有些混乱……她的公寓里有人。
袁野那些永生花走进屋子，并没有开灯，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里的情况。
昏暗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身后还有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其中有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沙发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扫了袁野一眼，显然诧异她手上的东西:“看样子，有男朋友了。”
袁野没有回答，淡声道:“有什么事吗，申明函先生？”片刻后纠正，“不，现在应该称呼你申部长。”
“都可以。”申明函微微一笑，他是负责袁野安全的人，当然，只有在她有危险时才会出现。
他身后那些人沉默寡言，他们来的时候就检查过整栋公寓的情况，每隔数天他们就会来排查监听监控追踪仪这样的设备。
袁野一直都不在意，毕竟这方面的知识和警觉，完全不用他们操心。
并且，在她看来，他们这样做，简直和变相的监督没什么区别。
因为，当年的事发生后，虽然提交上去的资料显示是意外，可仍然有人怀疑是否与她有关，而恰好又包括这个男人。
申明函的目光落在袁野手上的永生花上，目光变得晦暗莫名。
工作中，他从不提私人的事，在那个四合院里，袁野是路知渊的朋友，冷淡又孤寂，在这里，他负责保护袁野，一切要听他的指挥，一个严谨厉害，并且身手极好的曾经的特战队负责人。
从五年前认识21岁的她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平静冷淡，没有任何心情起伏的。
“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东西？”他一直以为，像袁野这样性格的人，和其他女人不同，不会喜欢这些俗物。
袁野没有回答，也不想搭理他。
申明函指着屋里的摆设，“所有的东西，无论细小，还是体积庞大的家具，全都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可你突然带回来这些东西，有没有想过存在危险？”
袁野微微挑眉:“你想说什么？”
申明函起身，袁野放下手上的东西，和他一起走进书房。
申明函关上门:“我想你也清楚研究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你不可以出现任何问题。”
袁野很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申明函笑容收敛:“不过，半个月前刑警队附近出现的意外，警方在发现了一具死相极为凄惨的男尸。虽然我们对外封锁了消息，但安全局……他们不会就这样作罢。袁野，你将什么带了出来？”
袁野静静抬眸看他，没有半点害怕或者慌乱:“我想你可能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不需要从实验室拿任何东西。”
申明函清楚她年纪虽不算大，但内心却很坚韧，软硬不吃，而且他也无权职责，索性转移话题，问出更重要的事:“研究过程发现，你体内的病毒十分稳定，就算不注射抗体，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这是什么原因？”
袁野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申明函深思，想起某个研究员曾经说过，在实验过程中他不小心记错了数据，是袁野提醒他，并且帮助他改正过来。
难过，她对研究这些也有涉猎？
他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安全局比我们更想知道这些，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隐瞒。”
袁野这才例行公事的回答:“在接受实验前，每个人都会经过全面的身体检查，关于我的所有数据研究所里都有。”
十分官方，却没有任何感情。
申明函追问:“那你怎么解释那个人的死因。”
袁野微微蹙眉，她其实也不清楚，原以为一辈子也不会用到这些，但突然随意的调配，就造成这样的结果，不过看来，这也是生化武器的一种，还好她并不知道当初放了什么。
所以……无论谁来问，结果都是一样。
这样的研究不会继续，也不会存在第二支。
希望很快被申明函打破:“袁野，我们知道，你的身体非常人所能及，而且你的能力出众，当初博士就想邀请你加入，就是想攻克眼下研究中出现的难题，以及研究更为绝密的技术。”
袁野波澜不惊:“其实，科技在进步，如果不能造福人类，也不会推动经济的发展，你知道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逆天改命。”
申明函似信非信:“可你是公认的天才，没有人比你合适……难道你就……”
袁野淡定自若的听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打断:“申明函先生，在研究方面，任何人都会遇到瓶颈，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