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形槁心灰之苦
刹那间的白光直接将黑夜照亮，所有人在这一瞬失聪，随后被狂暴的能量波动淹没。
狂风席卷而来，无数人被掀飞出去，无法睁开双眼，一时间天旋地转，世界仿佛要毁灭了一般。
等到这骤然发生的一切终于安静下去，缓过神的忍者们纷纷起身四顾，发现这片地带凭空消失了一片森林，变成一处方圆数百米的巨型深坑，火焰也被泯灭了，只剩下焦黑、荒芜的大地！
九尾还屹立在天地间，而四尾和五尾局势倒在它的身下，尾兽之间的胜负已然决出。
水门一时有些发怔，他望着那焦黑的深坑。
蓦地，像是凭空起的一阵白烟，里面出现一只身形摇摇晃晃的白猿，正是猿飞日斩的通灵兽猿魔，它刚才是金刚如意棒的形态，才在那尾兽玉的爆炸中幸存。
水门见状连忙飞奔过去，来到那猿魔近前。
“猿魔前辈……”
猿魔无声地看来一眼，目光似乎也有些发怔，看不出悲喜。
砰！
最终，它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化成了一缕烟。
水门瞳孔微张，茫然往四周看去，在这深坑内再没见到任何东西，远处的那巨大妖狐发出震天的嘶吼，宣誓着它的胜利。
岩忍开始溃败，四尾和五尾的不敌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军心，到此刻也无一人主持战局，败势一显形势便再不可逆转，在木叶的围剿之下一步步走向最终的灭亡。
木叶这边，有人注意到了深坑中央的水门，当即也飞身赶来。
“水门！”
水门转身看去，见是鹿久。
“水门？”
水门身形一顿，缓缓说道：“刚才，火影大人和土影在这儿。”
鹿久瞳孔骤缩，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那远处的巨大妖狐，九尾此刻已经开始帮助木叶忍者屠杀岩忍，其势不可挡，岩忍在它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他走上前按住水门的肩膀。
“水门，我们要赢了！”
“……”
“先打赢这场仗！”
战场混乱之下，许多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一发尾兽玉让许多人还以为是尾兽之间的战斗。
又将近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局势越来越明了，岩忍们看着周围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木叶忍者终于明白了他们败局已定，不由心生绝望。
土影大人呢？
没留下任何俘虏，残余的岩忍被全部斩杀。
木叶忍者在无数的尸体之上到处奔走，搜查着还有没有漏网的岩忍，每发现一个便立即有数名木叶忍者围攻上去。
重伤的四尾和五尾变回了人柱力的模样，木叶的封印班早就严阵以待，当即群涌而上，将二人制伏。
九尾也消失不见，变回了玖辛奈样子，她瘫坐在地上，这次没有昏迷过去，但也万分的疲累。
抬眼便见到真朝她这里赶来。
水门也瞬身到了，将她扶起：“玖辛奈。”
“我们赢了？”
“……嗯，赢了。”水门脸上并不见喜色，反是一脸的沉重。
他看了眼一旁的真，没说什么。
最后，在清扫战场之际，木叶的高层们凑在了一起。
到这时，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见到水门后立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水门！”
水门目光扫视过去，奈良鹿久、宇智波富岳、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以及志村团藏。
水门深吸口气，说道：“火影大人……殉职了！”
众人闻言顿时内心一紧。
大蛇丸并未凑上来，但也在不远处，倚在一棵树下，安静地望着月色。
“火影大人与土影激战时，没能逃离九尾的尾兽玉爆炸范围，和土影一同……”
尸体都未曾留下。
水门身后的玖辛奈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火影大人竟然是死在了九尾的手里？！
她有些惊惶：“水门，我……我不知道……”
“玖辛奈，这不关你的事。”水门沉声安抚。
不关玖辛奈的事，那关谁的事？
先前尾兽之间的大战，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九尾的那一发尾兽玉，到底是偏了还是怎样……
有人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日向真。
九尾，是这家伙驯服的！
夜色凄冷。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围上来不少忍者，渐渐地越来越多。
“水门大人，火影大人呢？”
“对啊，怎么没见火影大人？”
“我见到火影大人好像牺牲了。”
“你胡说什么？！”
现场瞬间噪杂吵闹起来，各种声音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意乱。
“安静！”水门扬声开口。
众人信服于他的声望地位，很快便安静了下去。
水门再欲开口，却发现日向真身后已然多出了不少人。
一双双白眼，就这么坚定地站在那个少年的身后。
水门瞬间意识到，周围的这些忍者并不是无端凑上来的，绝对是有人故意传播了什么消息，让大家都听闻了火影出事的消息，才会前来求证。
他看了眼鹿久，见他亦是面色阴沉的模样。
火影大人因何而死，此时此刻便要有定论！
水门只感到内心一阵发冷，这些手段一个个接踵而至，根本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机会。
他紧紧看向那位被日向一族众人簇拥着的少年，他在无数人想杀了日向真时决意保下他，明知亥一因他而死，却还暂时搁置甚至也答应了对方不予追究……自己付出的这些难道还不够真挚吗？
对方一脸的平静之色深深刺痛了水门。
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水门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迫切的意志。
他要成为火影，他要彻底改变这一切！
“火影大人……在与土影的战斗中，与其同归于尽，英勇殉职了。”
此言一出，全场静寂了片刻，瞬间哗然。
“火影大人他……”
“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三代目火影在村子里声望极高，在位时间又长，无数人在内心之中都极为敬佩这个为村子付出了一切的老人。
有人难以接受，跪倒在地上失神。
也有人掩面啜泣起来。
鹿久这时也出声安抚众人，眼下还是要先做好工作，赶回营地中去。
未来有的是为此哀痛的时间。
众人们也都知晓轻重，纷纷收拾情绪，抹去眼泪四散而去。
真也离开了，带着日向一族的忍者们，他甚至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见水门情绪不佳，鹿久便与高层们商议了番撤军之事，众人各自离去。
此地只剩了他们和玖辛奈三人，水门无声地看着远处，眼底一片幽寂。
“水门，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应该要明白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啊，我明白……”
水门平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