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形媚术
草堂内
林玉看着公主激动的神色，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在没有摸清这公主的真实目的之前，他想暂且保持沉默！
公主美目流转，追问道：“林公子，这画真的出自你手吗？它给人这样神奇的感觉，你可以跟我说说这其中的原因吗？”
林玉闻言，心中不禁叹息。这画的奥秘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但要说给公主听，却也很难用语言表达。
之所以这画充满灵气，是因为他当时画画时，已将自然的能量融入其中。所以这画才会散发出天地的气息，已不只是普通的绘画，而是道的一种虚无显示。
但这感悟，这体会，又岂是几句话能说清的？就像大海之水，能尽说吗？
况且，就算林玉想解释，公主能不能听懂也是问题。这只是一种层次的领悟，非言语所能传达。若无同等修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
林玉无奈地笑了笑。这画的来历，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但要说给公主听，又从何说起呢？
林玉轻轻摇头，决定还是以沉默应对。毕竟，世人不懂，也是正常的。
但是，面对着公主的追问，林玉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不过是林某的涂涂抹抹，哪里有什么神奇之处？林某也未觉得它有何与众不同，恐怕是公主过奖了。若真如公主说的那样神乎其神，那林某干脆以画画为生，岂不美哉？”
公主听他打趣，也忍俊不禁，并且轻声说道：“若真就是那样，那林公子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玉一怔，不解地问道：“罪过？这是何意？”
见林玉一头雾水的样子，公主忍不住白他一眼，娇嗔地说道：“你想啊，若你真去当画家，别的靠画为生的人不就都被你挤出生存空间了吗？到时他们的生计都被你断了，岂不都是你的罪过？”
林玉听完，恍然大悟，连声笑道：“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果然机智过人。林某竟然一时没听懂公主的弦外之音，真是愚钝之极。公主这样的才思和幽默，当朝罕见，林某实在佩服。”
公主说到这里，神色忽然一黯，转头望向窗外，轻声叹道：“你可知，在宫廷之中，所有人都心怀城府，为了权势利益而明争暗斗。我深居这权力斗争的漩涡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身败名裂。所以我不得不步步为营，方能自保。但这样日复一日，实在是疲惫不堪。”
“我多么希望，有一人能站在我身旁，助我一臂之力。也不知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只是若我真的需要帮助，林公子可愿相助？你我初识，不敢奢望，但还是想问一问。”
说到这里，公主眼中难掩哀愁，红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林玉听后，眉头紧锁，良久不语。他感觉得到，公主此言并非虚伪，她的孤独无助，似乎确实来自内心。
见林玉语带迟疑，公主再次轻叹，说道：“若有朝一日，我不再是公主，失去所有的权势地位，那时的我在你心中还能算是朋友吗？”
林玉闻言，也不禁一怔。他看着公主凄凉的侧脸，缓缓开口：“谁能预见未来的种种变数呢？也许到那时，我早已不在京城。但是，如果公主有难，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想我还是会尽我所能相助的。”
“所以，公主并无需为这样虚无的未来而过分伤感。就目前而言，若公主真的需要帮助，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会竭我全力相助。公主大可放心。”
公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声说道：“能遇见林兄，真是小妹的福分。不知可否有幸以‘小妹’相称？”
林玉闻言，淡然一笑道：“称呼不过是一种代号，我并无什么喜好。公主请自便。”
公主听后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林兄平时所说的话中，平凡中透着智慧的光辉，真是让小妹刮目相看。只是这样深邃的言辞，实在不像出自林兄之口，倒更似历尽沧桑之人的感悟。小妹实在越来越难以看透林兄，你就如一个谜一般。不知何人能指点告知小妹一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罢，公主眨着明眸，期待地望向林玉。眼中满是探询之意，似乎真想看透林玉的隐秘。
林玉淡然回望公主，却在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间，心中蓦地一颤。
公主眼中的哀怨与期盼交织，凄婉动人，竟似在向他求助。林玉只觉心头一软，生出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林玉感到莫名其妙。他暗自奇怪，为何看到公主这样的表情，自己内心会有如此强烈的波动。
难道，这公主在使用某种高深的媚术，影响自己的思维？
林玉猛地警醒过来，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原来公主这般哀怨的神情，正是一种心灵感染的妙法。若非自己见多识广，只怕早已情不自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林玉暗暗称奇，这公主的手段果然高明无匹，难怪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尚存自保。
林玉肯定了公主在使用某种媚术，但对她这样做的原因，他还是一头雾水。
虽然转世到一个十八九岁的身体，林玉也会有正常青年人的一些心思，但面对眼前景象，他还是能够保持冷静分析的头脑。
林玉暗自庆幸，自己毕竟经历过一个前世，定力和眼界非常人可以比。即使现在有了年轻的肉体，他的心智依旧老成，可以清醒地判断局势。
要是一个普通小青年遇到公主这等绝色，只怕早已痴心糊涂，难以自持。
但林玉可以冷静地分析公主的所作所为，不为外在表象迷惑。这主要得益于他过去丰富的人生阅历。
只见，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想出公主这样做的原因。不由得暗自摇头，想不出来便就做罢了，反正日后总能了解其中的缘由。
于是，林玉不再纠结，起身收起案几上的画轴，随即抱拳向公主说道。
“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召见微臣的意向？如果今日国事缠身，无法召见，臣也可以改日再来。还望公主能否转达一二，看皇上意下如何，臣即可按此行事。”
他语气恭谨，表面看似在询问皇上的安排，实则是想借此探明公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