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王安石是贼喊捉贼?
刘禅回到宫中在经历了一番不小的挫折后,“终于”找到了通风报信的那位小太监。
然而,让刘禅有些傻眼的是,这小太监不光和王安石不是对头,真要说起来,竟然反倒和王安石家里有那么几分关系。
传承自赵顼的记忆里,这位小太监无父无母,反倒有个伯父曾经是王安石家的马夫,马夫年老体迈后,王安石便给了其一笔遣散费,让其回家养老了。
但马夫家里贫困,养自己都难,恰巧马夫自己的儿子不学无术,滥赌成性。
眼见马夫不能给自己花钱了,儿子赌瘾上来要不到钱,于是毒打了马夫一顿。结果这事儿闹到官府了,最终官府把这事移交给王安石亲自审讯,王安石便把马夫的儿子收监了起来。
后来马夫也就不认这儿子了,反而把年幼的小太监收成了儿子。
没过多久,马夫去世后,小太监又没了依靠,索性就直接进宫做了太监。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近十年。
而王安石变法的时间都才三年左右!
刘禅此时又陷入了怀疑。
通风报信的人竟然就是王安石自己?
毕竟这小太监是十年前就进宫了的,别人总不能提前料想到王安石会变法吧?
那王安石让自己调查是谁通风报信的是什么意思?
贼喊捉贼?
或者……干脆就是连环计中计?
此时的刘禅彻底陷入了迷茫,极其需要一个能给自己拿主意的人……
云橘波诡的大宋朝堂让刘禅甚至有点惊恐了。
可突然,刘禅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那是王安石交代自己的一句话:“若陛下找出此人后,还望切勿打草惊蛇,微臣届时自会再想办法。”
刘禅这人是不聪明。
但其人有个优点,就是知道相信聪明人的话。
虽然这个优点也导致刘禅最后听信奸人,落了个昏庸无道的的名头,但最起码大家都知道,坏事儿的不是刘禅,而是刘禅信任的那人。
说简单点就是至少刘禅把锅甩出去了。
而此时,整个大宋王朝显然王安石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嗯,去找丞相定夺!’
一想到这个,刘禅连夜就朝着丞相府而去,甚至只带了个平时贴身的小太监。
而且这次刘禅还把自己都伪装成了小太监的模样,就为了避开宫中的耳目,至于如何避开守门的守卫出城就更简单了,刘禅给自己颁一道连夜出城的金牌,轻轻松松的就出了宫门。
这一刻,大宋皇帝出宫了,谁都不知道。
也包括王安石。
所以,当一副太监模样打扮的刘禅出现在王安石面前的时候,王安石差点把下巴都给惊掉了!
“陛下,何至于此呐……”
王安石丝毫不敢怠慢,引着刘禅就进了府门。
一进丞相府,刘禅立马拉住了王安石的手,这在蜀汉看来是极其正常的礼节,但却让王安石有点受宠若惊。
“丞相!宫里全是眼线呐!而且,丞相前几日让朕查出的那暗中通风报信之人,朕已经查出来了!”
刘禅急切的说道。
可刚准备继续说下去,王安石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遣退了身边的守卫家丁,这才抱拳向刘禅请示道:“陛下,您请接着说。”
刘禅这才恍然,有些惊魂普定的说道:“那暗中通风报信之人竟是当年丞相府中一个马夫的养子!”
听到这个答案,王安石一时间有些诧异,皱眉说道:“这倒有点意思了,吕……这些人竟然还能生出几分脑子来?”
王安石收口的虽然及时,但刘禅也敏锐的听到了一个姓氏,问道:“丞相是说这幕后之人是吕诲?”
刘禅口中的吕诲自然就是大宋保守派的代表,时任御史中丞之人了。
王安石微微摇了摇头道:“暂且还不能下定论,不过,陛下可愿相信微臣?”
“你这不是废话么,若不愿相信你,朕能大晚上偷偷溜出来找你么!”刘禅语气一急,催促的看着王安石。
“是微臣妄言了,还望陛下恕罪,不过事权从急,陛下此番回宫,只需这番这番……”
说着,王安石便弓着脑袋凑到刘禅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刘禅听完不住的点头,眼神明亮。
……
而此时,御史中丞府。
吕诲正听着家中探子汇报消息。
“暗鸟已经被捕么?陛下什么反应?”
听到吕诲发问,探子回道:“陛下只是严令将此人收监至天牢,随后便不知了。”
吕诲听到这个答复,微微一愣。
“收监了?没当场打死?”
在吕诲看来,暗鸟只是一个没地位的小太监,如果依照赵顼的性子,只怕在得知此消息的第一刻,就得杖毙了暗鸟。
可……为何会把这人关起来?
吕诲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安。
“属下不知,不过据内线所说,陛下查出暗鸟后,神色极其难看,独自在寝宫里坐了半个时辰。”探子再度回道。
“然后呢?陛下可曾出过宫?或是派遣人出过宫?”吕诲一急,又开口问道。
“陛下不曾出过宫,不过的确派遣了两个公公外出,这两人属下亲自检查过手令,只是奉命外出采购罢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回宫了。”
“呼……”
吕诲长松了一口气,这才点了点头吩咐道:“嗯,你便下去吧,皇城外换岗时间不多,你莫要引起怀疑。”
“是!”
……
翌日,早朝。
吕诲早早的就侯在了紫宸殿。
大宋的官员们虽然站成一团,但却隐隐划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王安石的变法这近三年来已经初见成效,国库的确增加了不少银子,国家兵力也略微提升了些许。
民间各个阶层虽有怨言,但就目前来看,还处在相对稳定的状态。
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这也只不过是短时间内的假象罢了,王安石的“理财”,实际上主要是在分配领域内损下益上,夺商人、地主、农民之利归国家财政,做到的不过是利益的重新分配而已。
这使他几乎把整个社会作为“取财”的对象,而其中利益受损最大的,自然就是朝堂保守派了。
因此,两派人马几乎势如水火,甚至在早朝上都隐隐站成了两团。
很快,在吕诲忐忑的目光中,刘禅出现了。
此时的刘禅,一脸的震怒。
吕诲看到刘禅这个表情,当即心中大定!
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