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二赝品神
“警告,警告。”
“请所有中等以上灵觉者迅速前往市民广场,再重复一遍,请中等以上……”
“啊啊……咳咳咳……我们是幸福的,所有人类都是幸福的,仰望天空,你们将接受【撒尔神】的洗礼。”
那巨大的广播声传遍主城区的每个角落。
躲在地底的白镜跟宁泷对视一眼,迅速联络各自的人。
“陈姐,你带着北燃一定藏好了,这世上没有人比北燃更有钱,你一定记住了!”白镜反复给通讯那头重复。
她看见两人早将门窗焊死,屋内只有手环发出的微弱光芒,陈芝兰缩着脑袋:“那广播通知怎么办?我们要去吗?”
“先躲着,必要时候可以把北燃的手环摘掉,等着我来找你们。”白镜说完停顿下,又补充一句:“如果不是我,就不用开门。”
她怕那些东西趁虚而入,还会模仿成她的样子去迷惑两人。
宁泷那边还在跟手环中的人交涉,她望了眼,把视线又挪到瑶雪身上:“撒尔神是什么?”
女人双臂抱着腿,缓缓抬起头笑着:“十二赝品的不可看。小朋友,快点去找你妈妈吧,不然你就会死哦。”
赝品?
白镜对这种陌生概念一时间难以琢磨透彻,只能等待宁泷跟上层联系完再做决定。
几分钟后。
宁泷擦掉额上虚汗,面色有些苍白:“白镜,我给你一个可以进入高层的机会,但结果你要自己争取。”
“什么?”白镜问。
“只要杀了撒尔神,你就会得到重视,接触到高层后你就会更加接近复仇对象。”宁泷说完,抓起她的手腕,“但这一举动会背叛灵所,你得想好了。”
其实她不问白镜,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
“所以灵所给我的任务是什么?”白镜盯着手腕上的东西,不多时,那电子屏亮起,是X发来的一段话:保护撒尔神完成【圆满】。
一个是选择杀死,一个选择【圆满】。
白镜盯着任务很久,嘴唇轻颤:“我接灵所的任务。”
宁泷懵了,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听着,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哪怕选择与我为敌都没关系,之前的合作是以我个人身份和你建立,但现在我是灵所的人,也是那些高层中的一员,你要想清楚。”
“我选择灵所。”白镜再次肯定道。
比起简易的杀死任务,她突然好奇【圆满】到底是什么。
更何况按照瑶雪的说辞,撒尔神仅仅是十二赝品的其中之一,她幸运点能杀了第一个,难道就能杀死第二个吗?
宁泷见她如此肯定,松口气:“走吧,外边有人在等你。”
两人刚踏上地面,从小木屋出来便察觉这天空颜色要比之前下去时红的更加妖冶,伴随降下的黑色碎片,白镜几乎是下意识抬头去看市民广场。
一朵暗红色莲花出现在半空,每片花瓣都由巨大眼球组成,一共是八片。
而莲心坐着位女人,浑身赤裸雌雄同体,浑身密密麻麻长满眼睛,任何东西都逃不开他的视野。
血月就映衬在她背后,莫名的有种杀戮佛性。
而市民广场的灵觉者约有四成都放下武器,徒手挖掉双眼,用手捧着朝撒尔神的方向走去。
“好美……”宁泷望着那东西一时间失了神,竟也直勾勾的朝撒尔神的方向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看到了……我终于看到了。”
白镜强忍不适挡在她身前:“醒醒!那都是假的。”
见宁泷已经失去反抗力,她暗暗咒骂一句,召出黑白二鬼:“快,先把她魂魄抽出来!”
白七爷没动手:“不可。现下的魂魄都在等空体,要是她这会儿被抽走魂魄,怕是会被别人占领躯体。”
她焦急万分,身后又响起刚才女人的声音。
“交给我吧,我不会让她遇难。”瑶雪不知何时挣脱脚腕枷锁,拖着粗壮铁链站在两人身后。
白镜却把人抱的更紧,“我不信你。”
“我动手会比任何人都要简单。但母亲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瑶雪执拗的重复这句话,又伸出手:“地下室不会被撒尔发现,她会是安全的。”
这时,跟着宁泷的孟婆突然现身,衣衫上沾满血迹:“瑶雪很安全,你队友那边还顶不住了,撒尔的视线马上会到这里,你快走。”
许是因为父亲留下来的缘故,白镜对地府这些鬼神莫名有一分信任,只好对孟婆嘱咐:“别让她死了,等我回来。”
“安心。”孟婆朝她微微一摆,带领瑶雪她们迅速回到地下室。
白镜还在担忧,一转身,硕大眼球几乎要和她黏在一起,猩红颜色惊的她背后寒毛直竖。
霍启:“快闭眼!”
听到那心中指示,上一秒还眩晕的她立即恢复点理智,跟随心声合住眼,那眩晕感也好转不少。
她心跳的还十分厉害,后退几步问黑白二鬼:“有什么东西?”
白七爷答:“莫睁眼,我与八弟给你带路。”
“好。”白镜答应一声,失去视觉后全凭两鬼引路,不安和莫名恐惧染上心头,也因此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尤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犹如她自己在走路一样。
“白镜,是我,我是陈芝兰,你怎么不理我?”
呸,这么假谁能信!
白镜不吃这一套,继续根据白七爷的指示朝前行走,那身后的东西也紧跟不舍,继续发言引诱。
“白镜,你闭着眼干什么呢?我是宁泷啊。”
“编号43178,尽快归队执行任务!”
那声音学的越来越像,少了最开始的干涩,“白镜!你怎么还没死,被你害死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有脸还活着!”
是那个婶子的声音。
白镜心中一颤,明显知道不可能,依旧难以掩盖情绪。
那东西又嚷嚷了几声,突然安静了。
她小心翼翼问道:“七爷,那东西走了吗?”
“走了,你可以睁眼了。”她耳边飘来一句话。
白镜听着很不舒服,周围似乎太安静了,好像所有东西被刻意消音过一样。
她再问一遍:“七爷,我们到哪儿了?”
耳边的声音一转,是位温婉的女人在说话:“小镜,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