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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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世道乱又逢天灾家道不兴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不觉间千年已过。千百年来,皇甫一族为了繁衍生息,历经了多次迁移,到了大清朝,皇甫元长子一支便迁移到了SD省曹州,也就是今山东菏泽。

这大清朝光绪年的山东曹州的冬天到了,这跟四川变脸一样快,来的快,冷的也快,这年头穷人家最怕的也就是过冬天了。

这里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上出过吴起与孙膑这样的兵家之才,下有起兵造反的说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黄巢,牡丹紫凤娇贵,风景也称得上别致。

但这曹州地界自古有与武力这个词就有“不解之缘”更是有这方面的传统,所以在这山东自古逢乱世就容易闹土匪,起响马。大清气数也是将尽,国运不兴,因而也是连年的灾害,常常是庄稼绝收,不是水患就是旱灾,这样的日子长了便导致匪患横行,响马遍地,老百姓也是叫苦不堪,再加上这凌冬已至,空洞的庄稼地上,那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北风嘶吼着刮过,让原本就暗淡的天色彰显的更加凄凉。

而庄上沟壑相连的道路上,一团一团的人,他们裹着破烂不堪的粗麻布袄子,仔细看去那用靛草染色的布,经过长期的穿着,风吹日晒,揉搓棒打,枯皱着就像枯死的老树皮一样贴在身上。他们拉着架子车,或推着独轮小车,都是活不下去的难民,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冬日的土路上,为了活命和生存,他们只有往外走,只有这样才可能有一条活路。

简单解说,晚期的大清朝廷腐败无能,在风雨飘摇的统治中就像一个岌岌可危的小船,说翻就会翻样子。

地方上朝廷不管百姓死活,匪患猖獗,靠庄稼地活着的农民又因为风不调雨不顺已无法继续生存,只好阔别自己世代居住的故土,有的北上,有的南下,反正就是为了能有一口吃食,一个活计。

转看这饱经岁月沧桑的李陇集子镇,以前都是每逢大集,都是人潮涌动,街道两边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有饭馆,酒楼,药房,书馆…还有两边摆摊子买菜的,支起大锅卖菜汤的,还有那架起架子挂上铁钩子卖猪肉的,走街串巷的卖糖葫芦的,买花吉蛋的……

而现在的集市街道变得可谓是是门可罗雀了

进大街往前走几步能看到一个宅子,漆了的大门,若步子快了的时候可能就会错过皇甫家的宅子。那漆了的大门两边写了副对联:信义作本传家久,读书为首济世长。推了门进去就是一扇用青砖雕刻成的牡丹花的影背墙,墙中间大大的一个福字。

像北方的有很多地方都是仿建BJ的四合院,整体看去这是个二进院子,当然这个年头也是大户人家才能盖的起的。皇族王府大院可能有个四进四出,而一般户人家有个二进院就很不错了。有两层入院的大门,进了大门左拐,来到了前院门口,这过了这垂花门,才算来到正院内。

再往前看去,台阶上的是正房,正房中间的那个神龛上供着一尊泛着绿光的一尊神像,李氏坐在八仙桌旁边正发愁。这李氏是皇甫家辈分岁最长的老太爷宋光的夫人,有个五六十岁的模样,虽徐娘半老,但也是风韵犹存,一双大大的眸子,虽然眼角早已有了皱纹,但可以看出来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单说这皇甫家,一直是单传,几代了都是一个儿子。但在财神爷的保佑下总之算没有断了,子孙后代百年来也是过得不差。

“这年成不好,人都跑完了,生意也没得做了,这个家里虽然还有点钱,但这样下去这些钱只出不进,实在是令人堪忧啊?”李氏嘟囔道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宋光和家丁善财的对话“老爷子,这粮食又涨价了,官府也不管一管?”;“官府哪里管这事儿,别瞎操心了,去把这粮食放粮库里”,宋光说到。

“老爷你回来了”李氏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宋光接过茶说道:“可不是回来了吗,这粮食又涨价了,我刚才在市场上听说乡里人都走完了。哎,天灾人祸,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再说这宋光,字微明,号守中先生,清末举人,原姓皇甫,只是自打那清朝满人皇太极入关称帝,不但霸占了我们汉人的皇城BJ的紫禁城,还把我们汉人的姓氏也抢了去,说是什么皇甫这个姓只允许他们满族旗人使用。

问其原因,原因就是里面有一个“皇”字,说来也是可笑,那皇帝姓李天下百姓还不能姓李了?皇帝姓刘天下百姓不能姓刘了?这上哪门子说理去,再说了,可不兴胡扯,在这大清朝胡扯是要杀头的。老百姓和以前大明朝贵族也是无奈只能打碎了牙,你要咽到肚里。这没法子了,大清伊始,皇甫氏的祖宗就改姓宋了。

有人提议说怎么不改姓黄?这也不是没有,只是在这支皇甫族人看来姓固然重要,但是不能数典忘祖,要记得自己老祖宗是谁才是重要的,便以国号“宋”为改姓后的姓氏。这在这个荒唐的朝代,中举后本来打算继续考试,在这个世上,有句话说得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世人不是求功名,便是利禄二字。

只恨这世道不行,官场混乱,朝廷无能,家国不兴。这宋光一气之下,便弃官从商了,承袭父辈意志,多余的钱可以周济乡民,于是他也便有了“宋大善人”的一个称号。

伺候李氏的丫鬟三彩帮李氏打探消息回来说道:“夫人,老爷,今年粮食失收特别严重,民掘草根剥树皮以食,道上饿毙者比比,逃的逃,走的走。官府说向京城上报灾情申请赈灾粮草,一直没有下来,那狗官便和那粮店的老板勾结,一斗米开始卖到一千钱,又涨,涨到三千钱,最后竟然涨到五千钱…”

于是宋光主动出仓米粮二万石,而且每一起交易都手自称量,不轻假于人,以防坑人的事情发生。同时,他还自请在学宫前设厂施粥五日……

转观这边,宋光的儿子,宋振举在乡下催收欠债。他父亲宋光让他先问某乡里,后再问某乡亲。当时也是仲冬,时寒风凛冽,冬风像饥饿蚂蟥一样,扭着圈子往人身上钻。他看到某乡里身着粗布单衣起迎,冻得唇黑耳紫,脚上还是打着赤脚。在心里暗思说:怎么贫穷到这个地步。于是非但没有给他说明讨收欠款的来意,他还把身上仅有的铜钱,全部送他,而后匆匆离去。

单说这宋光之子,宋振举,身高六尺有余(一米为三尺),雄姿英发,正气凌然,虽从小学文识字,但性情刚烈,为人更是仗义疏财,但性子生来嫉恶如仇,心性善良,是非分明,本领超群,而且喜欢到处结交忠义之士。

回来的路上的宋振举正大步流星的往家赶路,走到镇边上听见有人大叫,“躲开”!

眼见此时一头黄牛发了疯似的四处乱撞,这会好像盯上了宋振举似的直直的朝他飞奔而来,那牛角即将顶撞过来,若是撞上了,轻则肠串,重则肚烂,小命肯定难保。振举杵在了原地,发愣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之际忽跳出一个黑大汉,用了一招山东著名拳法“八极拳”的一记“铁山靠”,直直的在牛的前躯体上重重的砸了过来。只见这疯了的黄牛前边两蹄离地,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牛鼻子喘着粗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只待宋振举刚缓过神来,那人就要走,宋振举连忙向前,前去施了一个礼道:“方才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若不是好汉,只怕我这性命……”,还未等宋振举说完那人便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宋振举想请他到家里好好感谢一番正要开口说…,哪知那人打断道:“兄弟不必多言,我看你身材魁伟,相貌堂堂。想必也是条好汉,若你我有缘定自会相见,就此别过了!”,“那兄台保重,后会有期,他日来我家我定好生招待兄弟”还未等振举讲完,那人便移步走了。

英雄惜英雄,待振举别过那人,从这被疯牛冲撞中缓过精神来之后不禁大叫后悔,还没问得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他日我好登门拜谢啊!不禁失意的拍了拍大腿,整理了一下衣冠回家去了。

再说这宋光,乐善好施,但这镇上受灾百姓多,就算拿完宋家粮库里的所有粮食也不够用,这不眼见着这家里的粮库里的粮食也很快就见底了。宋振举就让儿子宋振举带着家丁善财拿着银子去再买点粮,近处的粮商都把粮食转到县里的总号里了,他们只能抽空带人去县里采购了。

这因为闹灾,很多土匪在这山上也不好过,只能下山另谋出路,不少土匪都开始下山抢劫百姓粮食和钱财。

为什么没人来抢宋光呢,因为这帮土匪也有道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俗话说,家有家法,帮有帮规。这帮家伙还为此立了一个规矩叫:“十不抢,七不夺,五不准”

“十不抢”中就很具体的规定:喜车丧车不抢;僧侣、道人、尼姑、佛家不抢;鳏寡孤独不抢;单身的夜行人不抢;摆渡的不抢;背包行医的不抢;车店不抢;赌博的人不抢;邮差不抢;挑八股绳的不抢。所谓挑八股绳的是指锔锅的或是卖梨糖瓜子的人。

在“七不夺”中明确指出,娶姑娘送媳妇的不夺,送葬起坟的不夺,和尚道士不夺,妓女不夺,吹鼓手不夺,学士不夺,医生不夺。

“五不准”是指:不准抢穷苦人;不准调戏、奸淫妇女;不准进产妇房间;不准走猪或驴在前面横走过的路,不准动用娶亲人家的酒饭等。当然,这只是一般匪帮中基本的规矩,其实,在不同的匪帮内部,还因为地域、组成成分或者是匪首本身的性格喜好等因素而有所不同。当然在这一片的土匪也是穷凶极恶了,所谓了蚂蚱腿也是肉,所以在这五不准中在曹州这个地界,能遵守的土匪不多。

想那你说这宋家也不在其中啊,那各位看官可能忘了,这宋光的儿子宋振举虽然从小识文断字,到也酷爱舞枪弄棒,喜爱结交朋友,这些年也也结识了不少附近江湖武人士。附近的人那个不知,哪个不晓,再加上有句话说得好人人都怕黑红搅,加之宋光以举人身份出入商界的同时,朝廷上因为积贫积弱,好多都是靠生意人出资资助的,又和朝廷人员来往密切。

而这帮土匪到了穷途末路了,人说了狗急跳墙,仿山、金山、嵇山这三个山头的土匪头子集在了一起坐定商议。这三人以金山土匪头领为首,人唤作“点水地动王”侯武,原是开封汴梁人士,耍的一手好的流星锤,其人不说有多大本领,脑袋瓜子是聪明伶俐,也算得上略有谋略。其次就是仿山姓辛名飞,用的一把双钩,最后就是稽山的马秋,用的是一把铁环刀。

侯武说“山寨钱粮欠少,弟兄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不去劫掳些来,以供山寨之用?”

“说的对,那干就干票大的”辛飞说道。接着他又说“那先去李陇集去问他们借一借,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马秋说到:“阿飞兄弟你都说干一票大的了,干脆直接去县里,做好布局咱们保准万无一失!”

大家一想便拍板了,进行了沟通商议过后,吩咐手下小兵备马,直取县城。

这三位带了两三百小兵,星夜奔赴县城里

这些土匪在来到县城边上,派了一个探子去城里打探一下虚实和具体的情况。

探子身穿夜行衣,贼头贼脑的溜进县城,找到县城的粮库,这个粮库是官民合办的,这粮仓高有四五丈,城墙一样的围起了一个如翁城一样的堡子。东西进尺长有三十八丈,南北进尺二十八丈,占地一百一十多亩。趁着夜色看去,周围只有几个瘦弱的清兵在巡着逻,墙上的兵廊上没有一个人。

这个探子环视了一下粮库的四周,确定了具体情况便飞身跑回去报信了。

这边隐在树林里的三兄弟早已等不及了……

辛飞焦躁的说到:“打探的还没回来,急煞我也!”

“点水地动王”侯武连忙安慰道:“兄弟切莫心急,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马秋连忙也应和道:“大哥说的对辛飞兄弟,谨慎些为妙!”

说话间一个瘦小的黑影跳了过来,上前禀报道:“报告头领,粮库东仓门西仓门都有清兵巡逻。”

“人多不多?”侯武说到

“回头领的话,不多,都是些老弱病残的打更夫,他们几乎都是半个时辰转一圈,我们可以趁机,从西仓门进去,有一部分换班的都在东仓门口。”探子说到

“兄弟们以后大家是想做个饱死鬼,还是饿死鬼啊?”侯武喊到

这些山贼都叫“当然是饱死鬼!”

“那兄弟们,你们的机会来了,不论金子银子,抢到都是你们的,干呐”辛飞激动的说到

这样一顺水推舟罢了一下,众毛贼的冲动激情一下被吊起来了,一帮队伍骑着马就杀入了县城,直取粮库……

这天宋振举带着家丁拉着车子到了县里,之见城墙壁上贴着抓捕令,便吩咐家丁善财去看看怎么回事。

善财前去一观回来汇报宋振举说:“少爷,不是别的事,原是那山上的土匪下山了,抢了粮库,杀了人,朝廷要逮捕他们的告示!”

“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宋振举叹了口气,只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宋振举看到一路上的灾情,不禁心中难受,看到那些在路边挖草根和剥树皮的大人带着孩子,大人用柴刀刮着树皮,孩子用一个破碗在下面接着…

宋振举给家丁说你们在此等候,他便下马过去到这些人身边,把身上带的干粮分了些给他们,有吧银钱分给了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去黑市买点吃的,别的也真帮不上什么忙,那些百姓都纷纷跪下行礼磕头,振举把他们扶起后,交代了几句后便和家丁启程告辞了。

到家中后,便将此事告诉了父亲宋光,宋光唉声叹息,说到:“为父再想办法。”

这宋光本还想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系官员和商人再想办法解决一下粮食的事,哪成想,宋光由于年事已高,急火攻心,便染上了伤寒风疾,日渐严重,一月有余,都是卧床不起,吃食不进。

宋振举使人远近去求医问药,请先生大夫来治,也是不能痊愈在数日滴水未进后,眼见大限将至,家人们来到了躺着宋光的病床边。

只见老爷子宋光嘴唇张了几张,眼神忽闪着,像是有话要说。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只有妻子最知心。李氏声泪俱下的说:“老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放不下?”

说着李氏把头伸过来,隐隐听到宋光口中说“财…财……”

还没等说出来,李氏哭着说:“老爷你放心吧,振举这孩子也长大了,家财我会打理好,家产就交给打理了,以后就由他接班了!”

这会之见宋光两眼一瞪,说了最后一个字“财……”,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众人皆大哭

真是让人哀叹惋惜,一辈子老好人的宋光老爷子驾鹤西去了。

宋振举一边备棺材入殓,另一边又到就近的庙观里请了没有逃难走的两三个道士来做法,给亡故的父亲追斋济拔,过头七。

于是请道士建立了斋醮超度道场,平生修得好事,自证无上业果,开了大天路,亡魂便登了极乐。

择了吉时好日,便定下了出丧安葬的时候,方圆几里的人没逃难走的都前来挂丧出孝,来送“宋大善人”宋光最后一次。

出殡后埋在了村北边的皇甫氏祖坟里,宋家自此无人管理家业,宋振举因是家中独子,从小甚是宠溺,对于家里的买卖他也是很少管理,平日里只管提文浓墨,舞刀弄棒,最多是给父亲宋光打个下手帮个忙,家里虽有田地,先不说这样的光景了,年成好他自然也是不会去种田的!

便留在家中,一边重新学习买卖上的东西,一边和家丁在家里练武。

没有了父亲的宋振举由于还是担心周围闲散的小土匪饥不择食,便和家丁一起日夜在粮库周围值岗巡逻。

初冬,到今年却早早飘起了小雪。“这样看来,明年麦地要有收成”宋母走到堂前看着院里飘着的小雪,“要是他爹还在……”,不忍得悲从中来。丫鬟三彩赶紧安慰道:“老夫人不要太伤心了,你这身子自老爷走后,消瘦了太多了”说罢,把宋母扶到了中堂前的座椅上坐下,有拎来了取暖用的“火篮”交到了宋母手里说道:“老夫人刚加的碳火,您别冻着了”

宋母看着三彩内心也算是舒畅了三分,

说道:“你是个好姑娘,真是有心了”

…………说话间宋振举个几个家丁拿着生意回来了,宋母问到:“我儿,干什么去了?”

“回母亲的话,俺和他们哥几个去这山里砍了点栗子树,这天冷了,做点好碳用,以前卖炭的老伯估计也不回来了”。

“哦,如此甚好!”

“娘,你是不是又哭了”

宋母赶紧强颜欢笑说:“没有,娘没有,娘看到你长大了,能撑起一个家了,娘高兴!”

“娘就是担心没有你爹爹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整个家要压在你身上,我心疼我儿”

说着又流下泪来

宋振举赶紧上前去,把母亲揽在怀里,用手给她拂去眼泪说道:“娘,是孩儿不好,没有又让娘操心了,母亲你放心,以后我会把这个家撑起来的”

宋振举暗暗立下决心,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家。

过了几日,宋振举大小在宅子附近总有一伙人转来转去,让家丁过去近些看,也都是些生面孔。“有可能就是流亡到我们这里的灾民”宋振举说道

“少爷,但是我看到有几个人身子背后背着大片刀啊”

“人家逃难,不要备点护身用的武器什么,万一都是他们遇见逮人还能救命”

“少爷你言之有理”

“但是不可放松警惕,俗话说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少爷说的是”

“要是我们的粮库被土匪劫去,你们都待断了口粮!定不可马虎大意啊”

众人皆说道:“我都记住了”

众人说罢,家丁众人都小声议论道:“少爷说的对啊,要是咱这的粮库保不住了,那可麻烦了……”

于是宋振举又吩咐心腹家丁善财说道:“记住,每天都要记得去检查粮库的门锁是否完好”

善财说道:“记下了,忘不了,这关乎我们这上下老小的性命啊,我怎么敢放松警惕”

“如此甚好!”

这一天善财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少爷!”

这时堂前宋振举正坐在宋母旁边,两人正在聊天说话,听见善财大叫,惊动了旁边的宋母,那宋振举赶紧起身,拎起来矮自己一头的善财的肩膀领子,把他往堂外拉去,宋母也连忙起身追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没事,娘……”宋振举结巴了两句敷衍的说道,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便说“这个善财吃了秦椒了,嘴上出了火气,我须给他治治”

宋母也是一阵无语,应到“没事就好,那正好,你看的家传医书正好可以练练手,但是,别把善财治坏了啊!”宋母略带关切的说。

“知道了娘,你放心吧”

这边宋振举嘟囔道:“正好练练手我学的医术,尤其是下半卷的兽医科!”

善财心里暗叫不好。

出了正院门,把善财拉到了前院墙边上。

善财双手抱头,大叫说:“少爷,少爷别,今天我们宅子里出事了,先别找我对练了。”

这边宋振举正想挽起袖子,逗一下这不长眼睛的善财呢,但听他这么一说,便停止了动作,正色说:“本想和你练一下我新学的兽医接骨法,快说出了什么事了”

本来就很着急的善财,经这个一系列事情竟然一时说不出来了:“这……那个…哎呀,反正是就是,出大事了,咱们的粮库遭贼了!”

宋振举听闻,脸色大变:“此话当真?”

“当当,…当然!”

“你怎么变结巴了??”

“这不是急的了吗少爷,你快去看看吧!”

“那还不快走”宋振举不待善财迟疑便抽身向着粮库方向走去。

这宋振举便赶紧去粮库查看,来到粮库只见家丁们围成一团在叽叽喳喳相互比划着,可见众人的脸上震惊之色未退,但是见到宋振举开了,都围了上来。

宋振举先去查看粮仓的门锁,只见大大的铜锁被斩成两段,宋振举不禁暗想:什么人有如此神力。大脑告诉他这会不应该楞到这个上面,于是迟疑了一下的宋振举赶紧去查看丢了多少粮食,通过和粮库的记录对照,发现才丢了三袋粮食。虽说还不到真正的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是看见已被贼人盯上,不由得宋振举心中暗自好恼火。

“这帮贼人,真是无法无天!才抢了官府,又来打咱的主意!”

宋振举又怒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要加紧戒备,一定要看好其余的粮食。”

众人分分点头道是

不过几日,又有家丁急着前来报告宋振举。另一间粮房的粮食又被盗了。

宋振举前去查看一番过后,只见这大锁还是和前一次的时候如出一辙,大铜锁依旧是断成两半,在宋振举仔细看后心里道:这门锁不是斧劈,也并非刀砍才折成两半的。看着倒像是人用蛮力掰断开来的。

这次宋振举算好时间,吩咐家丁准备麻网子(原本是运货车上套在货物外边防止马车在运输过程中车上的货物掉下来的辅助用具,形状如同渔网),自己亲自个家丁埋伏他们。

在一个月圆之夜,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粮库的山上头上飞身跳到了院里,这时候守了一个月了的众人在打着瞌睡,善财正想起身去撒泡尿呢,发现了一个黑影闪过,还以为自己花眼了,但小心跟踪到粮房门口只见门已被打开了,善财大惊失色,赶紧去通知大家了。(尿已经被憋回去了)

当这个贼人提了两袋粮食欲翻墙飞身就走时,埋伏好的众人大喊一声“捉贼啊!”

一个麻网套在了贼的头上,这个黑衣人连人带粮一块被众人围在了人群当中。

这个时候宋振举让善财点了马灯拿过来,黑衣人已被家丁们五花大绑了起来。

宋振举大神问道:“何方贼子,报出名号来”

那贼,开始一言不发,在善财拿来马灯后看了一眼宋振举后瞪大了眼,宋振举一看不对劲,连忙又说:“怎么?你认识我不成?”

这时候宋振举拿着马灯凑近了一步,一把扯掉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仔细一瞧惊出声来!

“哎呀呀!你”

“快快松绑”

众人愣住了,看着好不容易抓到的盗粮贼,还以为宋振举糊涂了。

“愣着干什么啊!快快给这位大哥松绑!”

这时候却只听见那黑衣贼人笑着说:“没想到兄弟这么小气,拿了你几袋粮食便要用麻绳把我绑了。怎么,下一步是要把我送官啊,还是直接取我性命啊?!”

众家丁都面生疑色

都在想难道这是少爷的江湖朋友?

这时宋振举拱手道:“兄台什么话”说着用手拍走了笨手笨脚的给这个黑衣贼人解绳子的家丁

亲自上前给这个黑衣贼人松绑

边解别说道:“兄弟你误会了,哪里会想到是你若知道是你,十袋二十袋你直接取走便是”

宋振举解下绳子,给黑衣贼人松了绑,顺手吧绳子扔给了家丁们,打法他们退下,

说着要拉着这个黑衣贼人去堂屋饮茶品茗。

善财说:“少爷这可是个贼人,怕你…”

还没待善财说出完关切的话。

宋瞪了善财一眼

善财秒懂

只好退下

话说这世界上无巧不成书

原来那天宋振举替父收账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疯牛,这人正是从疯牛攻击中把宋振举救下来的那个壮士!

于是宋振举把便激动的把他拉进房内,吩咐家丁准备酒菜,要好好的招待,两人也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