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就是修仙界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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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或许不能解决问题,但反骨可以

只能说还好聂衍尘的面子值两个钱,薛世谦顾虑着,终究还是拦下了解文长,没让其真将涂念二人踹出宗门。

但也仅限于此。

原本板上钉钉的随宗修习计划算是彻底打了水漂,方圆转述了各长老的意见,表示积雪谷久未来人,可以小住几日以叙旧情,但宗内杂务甚多,怕会怠慢,就不请久留了。

言下之意,你们两个,住够几天,麻溜滚蛋。

对此结局,涂念是想挽救一下的,哪怕实在不行,给长老们磕几个,好歹能叫人消些气,那都是好的。

方圆被她缠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无奈之下,最后只能道:“解长老那人极护短,你俩伤了他的弟子,他早就看你二人不顺眼了。”

“殿上未真拿你们如何,是因着我师父在的缘故,若师父不在,整个宗里可是没人能拦得住他的。”

说通俗点,就是去了也是撞枪口。平白死一遭,何必呢?

那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除了听劝,涂念好像也没别的法子好用。

至此,俩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本来都想着干脆再在宗里逛个两圈,直接收拾行李回宗算了。

然而就是这一逛,把整件事又给盘活了。

起因是这样的。

受涂念大碎鸡蛋的影响,当天长老们指导修炼时,脾气都莫名地暴躁,弟子里但凡有人一句话说错,要么受训、要么挨罚,便是平日里性子最好的宗主,说话都带刺。

弟子们受了委屈,难免就会去讨论,自然也就有人提起,诸长老今早从象牙塔里出来那会儿,那一张张快垮到肚皮上的脸。

再论细些,就是有人看见涂念和楚秋容进了象牙塔后,才有了后来的那些糟心事。

就此,她二人惹怒众长老的消息不胫而走,导致两人在宗内逛了这一路下来,虽没有过街老鼠那么离谱,但被人当成瘟神却还是跑不了的。

涂念本就因着计划落空气闷,再有这些冷眼火上浇油,瞬间激发了她那一身的反骨,旋即她就跟楚秋容拍了板。

这阵法!她还就学定了!

于是乎,涂念撂下楚秋容火急火燎地回了客岛,直接找上正在休息的伯湫。

“给!爷!醒!”

迷迷糊糊中,伯湫听见身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这样一句,紧接着就被人从床头一把薅下,躺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跟了涂念这么长时间,伯湫也算把她摸得透透的,晓得每当她闹脾气,总会莫名其妙摔自己两回,久而久之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是谁又把你给惹了?”

伯湫浑然不知涂念这遭是冲自己来的,懒懒问了句,熟练地弹起剑身,直到被她二度拍倒在地,这才堪堪意识过来,重新措了辞。

“我这是哪又惹着你了?”

他这回长记性了,问了话就在床下立着,不去触涂念的霉头。

“别管,我有话问你。”

涂念论正事时,一向不做什么谜语人,直接两腿一盘上了床,摆出副审问的架势来盯着他,“上回入浮山秘境的事儿你还记着吧。”

“你说人杀你那块,还是树杀你那块……”

活跃气氛的话说到一半,被一记凌冽的眼刀杀至,伯湫果断撂白旗,“都记得的。”

气氛这不要紧的东西,就叫它烂在那罢。

收了眼功,涂念语气不善,“境中遇上的那些灵药,你说过,种它们的人多半羽化了。”

伯湫理性分析,“是啊。那黄金树都万把来岁了,人若还不死,岂不成精了?”

涂念咬着牙出声儿,“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被移植过去的?”

伯湫恍然大悟,“甚是有理。”

“有理你个头!”

涂念没好气地踹他一脚,骂道:“现在人家知道我给人药圃拆了,拖家带口的骂我不说,连丫的阵法也不教我了。说到底这篓子有你一半,你得想办法给我摆平!”

伯湫自在惯了,不太想管这闲事,搪塞她说:“我就是把剑,拿什么给你摆平?”

涂念两眼一眯,“我不管,要么你去把这锅背了,要么你就想办法给人家赔。两条路都不行的话,我就把你卖给碧海门做佩剑。总归你死不死是小事,我这阵法,必得学上。”

“这真不成。”

伯湫尝试以道理对其循循善诱,“你我早已立下血契,只要那印记在你身上一天,我就无法为他人所用。即使你真打算要拿我去还人情,在旁人手中,我不过凡剑一把,你觉着,人家能认吗?”

涂念气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一脖子吊死了,拿命赔人家?”

伯湫沉了沉,说:“其实你活着,比死了要有用的多。”

涂念声音愈发冷了,“譬如提供血肉炼一炼丹啊什么的,是吧。”

伯湫:“……”

他可没这么说。

等了一阵没听他出声,涂念面无表情地给他下通牒,“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挖个坑给你埋了。”

“和我说说那棵黄金树的用途吧。”

伯湫一改事不关己的态度,正经道:“虽说找不出一棵同样的来,但想办法弄些替代品还是有可能的。”

涂念心说,果然对于任何雄性的不作为、冷暴力行径,分手威胁是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话归正题,涂念迅速将方圆与自己解释过的说法总结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件法器即将出世,其阵法须得拿黄金树来引动,那龙息葵也是作此用途的。”

“但具体是什么法器、阵法,大抵是涉及宗内机密的事,方圆没与我说。”

原以为在所知甚少的情况下,要得出些有用的结论怕是很难,哪想伯湫听完,却是不暇思索道:“还用他说?就是个太阴聚土阵嘛。”

涂念眉头轻蹙,“你知道?”

“啧。你怎说也是涂山出来的,阵法上总也该多用些心力才是。”

能瞧出她是真急,伯湫只敢小小地鄙视了下她的无知,紧接着解释道:“用于引阵的灵物,与阵法须得阴阳相合,那龙息葵是极阴之物,黄金树又是吞金生土的作用,故而此阵必是性阴属土的阵法。”

“加之又有引动法器之效,阵法中最符合的就是太阴聚土阵。”

涂念眉宇之间稍稍松泛了些许,“既如此,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灵物可以用来引动阵法?”

“自然是有的。”

说到这,伯湫顿了顿,声音带了点怪异,“不过得用些特别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