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们幼竹有人了,不劳你费心了!
叶回舟提货工具箱微微地点着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学时代就是这么美好,在叶回舟看来一切尽在不言。
4个男同学的和三个女同学的在阳台上见面,大家都是同龄人,一会儿就混熟了。
二师兄王六艺,他家没拆迁时跟着父亲暑假就在工地里做电工,没上大学之前考了电工证,排插走线信手拿来。
现在很看不起叶回舟走线的随意,直接把叶回舟赶出屋去,自己亲自动手。
二师兄人本地人洗脚上田,淳朴善良,他们村刚好赶上棚改。
他们家分到了三十几套房,和10几个铺面,总价绝对有几个亿,但是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还没有叶回舟多。
但二师兄却凭着电工技术赚外快,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活得很滋润。
不像叶回舟,上一世快40岁的人了,饱经社会的摧残,看惯了世间的冷暖。
自从重活了,对于生死他早就看淡了。
他有时候会想,我这样算不算重生?
但是重生了有何意义!
这是否又是一场梦?
以前的那个年轻人还是影响到他的,方方面面。
他也不会抵抗这种自然而然的反应。
叶回舟走出房间,来到侧面的小阳台。
自己靠在墙上,右手在牛仔裤的裤腿上擦了擦,悉悉索索地从后屁股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软包白沙香烟。
此刻的软包装的白沙烟,都给蹂躏的不成样子。
他捏了捏似乎还有两支了,了。
撕烂烟盒倒出一支,还有一只拿耳朵夹着。
又撸直了有些变形的烟卷,用地摊上买的Zippo“叮”的一声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烟气在喉咙里面转了三圈,他不喜欢用鼻子,就用口喷出来一个一个椭圆形的圆圈。
大圆圈套小圆圈,随着圆圈逐渐扩大在微风中飘飘荡荡的。
他望着下面的绿油油的稻田,风一刮过,呼拉拉的麦秆撞击声,像极了海边浪花冲击声。
倾听的这个声音,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叶回舟,我们上个学期见过,你还记得吗!”
童幼竹走了过来,看着楼底下的田野说道。
“嗯,去年在火车站接新生,你还把我当做新生了,我经常在想,那个时候我有那么年轻吗!”
叶回舟调侃地问道。
“现在你也不老。”
童幼竹脸色有点憔悴,看着叶回舟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十分平静的说道。
“我累了,给我一支烟提提神!”
这下,叶回舟一愣。
“怎么着?女大学生抽烟你没见过吗?”
叶回舟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什么风浪怪事没见过,当下默默地摘取耳边的香烟,递了过去。
顺手用假冒的Zippo,给她点燃烟。
童幼竹淡淡地吸了一口烟,就趴在小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的麦田风景也不出声。
她的烟在手指上烧着,并没再有抽。
叶回舟过一会儿倒是抽完的烟,准备去房间看一下二师兄的进度。
突然,童幼竹出声道:“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累吗?”
“为什么?”
叶回舟问道,他跟这个美女并不是很熟。
童幼竹低声说道:“我妈在患癌后发现怀了我,而她不愿意把我打掉,认为我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
我妈生下我后,病症加重,坚持到我上初中时逝世。
而我因为妈妈的离去患上抑郁症,如今我的情况已经稳定,我的有一个亲人住院做手术了,我怕失去她”。
“手术的情况怎么样?”叶回舟问道。
“还好,医生认为下个星期可以出院了!”
叶回舟微笑着讲道:“那就行,前些年大流行,很多人把生死看得很淡了,包括我。
不过我想开了,还是要积极地活着,不是吗?”
童幼竹转过身来,精致的面容上,落寞的表情。
叶回舟看着她有些憔悴的累脸,没由地感到一阵难受,伸手把她手指夹着的烟屁股拿掉。
往空中一弹,晃晃悠悠地落入了楼下的小河涌。
脱口而出:“深坐颦蛾眉,这个抽烟对女孩子皮肤不好,不要再抽了好不好!”
童幼竹擦干眼泪昂起头,说道:“嗯,不抽了。
很感谢我妈妈把我送到这里,我会带着妈妈的一份信念面对生活。
重新认识一下,金融2班童幼竹,欢迎你加入岁月小楼”。
“一班,叶回舟,打扰了!”
改完电线已经是吃晚饭时间了,四男三女一起来到了工商大学西门口饮食一条街的湘南大碗厨。
大碗橱在西门口开了有10年了,在饮食一条街装修得普普通通。
老板是地道的白沙人,热情好客,常给他们学生打折,所以404宿舍每每聚餐都来大碗厨。
大碗橱并非所有的菜品都是辣的。
菜单上很辣的菜占整个菜单的20%,不辣的菜占30%,剩下50%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微辣、中辣菜品。
大厅里多数是大三的学生,他们要比学弟学妹晚离校几天。
大多数都认识。
他们看到404的一帮牲口,带着几个美女推门进来,都感觉到震惊。
其中尤其是外英班班长兼,外语学院学生会副主席胡腾蛟,见童幼竹跟好像是金融班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年,他趁着混到了学生会副主席的位置上,狂追也同样是副主席的童幼竹。
结果童幼竹礼貌地告诉他没戏。
正当他准备使点手段时,他在市府工作的舅舅就严厉地警告了他,不要碰,童幼竹。
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但他还不死心,暗地里打听童幼竹的来历,就知道她来自西安。
至于家庭背景什么的,却什么也打听不到,这叫他暗暗吃惊,也激起了他强烈的兴趣和好胜心。
“幼竹,你来了,现在没位置了,你们到我们这一桌来吧!”
胡腾蛟起身,赶快上前扯了把椅子,想让童幼竹坐下。
“幼竹是你喊的吗?你应该叫童师姐,我们定的位置,麻烦你让一让我们要上楼!”
冯宝宝像一个炸起来的小刺猬,奶凶奶凶地挤兑了胡腾蛟。
童幼竹皱了皱眉,说了句:“抱歉,我们大家约好的,宝宝走”。
404的人当看笑话一样地看着面带不悦之色的胡腾蛟。
嘻嘻哈哈的二师兄上楼的时候还回头,丢了一句。
“我们幼竹有人了,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