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无动于衷的人

一九五〇年初,我从劳动营获释,回到家乡。我又坐在起居室里了,坐在雪白的石膏天花下深深的四角形里。父亲在画喀尔巴阡山,每隔几天就画一幅水彩,画中灰色的山峰如牙齿,每幅画上,大雪覆盖的冷杉树几乎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