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赌注
打开得自郑教习的檀木盒子。
里面放着一个酒葫芦，魏渊拿起摇晃了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就好像珍珠落在玉盘之上。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拔开酒葫芦盖子。
一股浓郁芬芳的酒香弥漫出来。
充斥整个房间，让人闻上一口，就有一种白日飞升的错觉，浑身肌肉都舒展开来。
魏渊收敛心神，头脑清醒无比。
“看来这酒，非同一般！”
他深吸几口气，镇压纷乱的念头。
咕噜咕噜，魏渊连喝三口下去。
只感觉意犹未尽，恨不得一口气全部喝光。
三息后。
他感觉浑身像是泡在温泉里，身体每一寸毛孔都舒展开来，一股股热流涌入四肢百骸。
让人如坠云端。
乘着这股酒劲，魏渊开始练习牛魔练皮法，鼓荡气血，浑身皮膜都开始抖动起来。
同时，消耗的属性点也在飞速增加。
呼！呼！呼！
一个时辰后，剧烈的呼吸声响起。
魏渊缓缓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把牛魔练皮法练了多少遍。
只感觉肺部如火烧一般疼苦，上气不接下气。
全身皮膜如滚荡的钢铁，泛着火红色。
时间流逝，火红色逐渐消退。
“再来！”
魏渊拿起桌子上的酒葫芦，对着嘴巴猛灌了几口。
全身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口鼻呼吸间，一股浓郁的清香喷薄出来。
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魏渊立马又投入到练皮的训练中。
每当他感到呼吸急促，肺部如要炸开一般，都会喝上几口酒。
一喝酒，魏渊只感觉全身疲惫消退，说不出的舒服。
练武不知时间，等到天边黑幕散去，露出一缕微白时。
魏渊练武的动作戛然而止，收功而立。
一道字迹浮现在眼前。
“牛魔练皮法（小成‘+’）”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意念一动，点在‘+’号上。
嗡的一声！
浑身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像是被人扒皮一般。
魏渊有了第一次经验，死死咬住下嘴唇，额角冷汗簌簌坠落。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身体的改造才完成。
魏渊鼓荡气血，肌肤表面浮现一层石灰色，如花岗岩般的纹路蔓延全身。
轰！
一拳打出，强烈的威势震的空间一爆，气流滚滚散散。
气血厚度，力气大小都有所增加。
天空昏暗，寒风呼啸。
魏渊来到城卫司，就看到所有人捧着书籍苦读，全都放下了练皮的训练。
读书声洪亮，让人误以为是来到学堂中了。
“追踪术根据个人的身高，体重，站立的姿势不同，行走时会对地面会留下不同的痕迹。“
“通过观察，就可以分辨出人的性别，身高，习惯等一系列征。”
......
“魏渊，还有两天就要考了，我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啊！”
赵云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魏渊从门口走来。
他立马挥手打招呼，边看书边说道：“我就知道你人不可貌相，果然，一鸣惊人啊！”
魏渊笑了笑，他没有暴露自己突破石皮的消息。
只要不搬运气血，外人很难发现别人达到了什么境界。
接过赵云宏给的推理书，魏渊当下加入了人群读书队伍中。
“哼！就算侥幸得了领先了一次，也改不了本身的低贱！”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魏渊闻言，回头望去。
只见方云的狗腿子马三，正站在一边，鼻梁塌陷，面容奇丑无比。
一双眼睛闪烁怨恨的光芒，如同毒蛇般，让人不寒而栗。
“魏渊，你个下贱东西，敢得罪云哥，迟早我要弄死你。”
马三眼神恶毒，语气阴森，比着中指说道。
魏渊没有理会这个跳梁小丑，专心致志的读书。
败在他手下的人，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对手。
看到魏渊不理会自己，马三顿时来劲了。
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不敢反驳。
就是一顿嘴炮输出。
魏渊眉头一皱，任何人被人一直辱骂，都不会有好脾气。
他目光寒冷，语气漠然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要不我们两人打一场如何，输的人就任由对方处置。”
“比斗？”
马三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魏渊竟然敢直接挑战他，丝毫都不胆怯，显得胸有成竹。
“不敢，在这狗叫什么？滚！”魏渊语气冰寒，冷喝道。
唰！
马三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
他恨不得立马答应下来，狠狠羞辱一番魏渊，以报鼻梁之仇。
但看到魏渊镇定自若，神色平和的样子，他心中又犹豫了。
皱了皱眉，马三摇了摇头，忽然笑道：“比斗不好，大家都是同门，比武伤和气。”
“文斗吧！三天后的文试，看谁的排名高，低的那人离开城卫司如何？”
马三心中暗爽，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文试的内容，他早一个月前，就从方云那里知道了。
“跟我斗，坑不死你！”他心中暗暗骂道。
“文试？”魏渊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眼睛瞟了一眼马三。
真像一只卖弄的猴子，令人发笑。
“你以丙等资质先领悟擒拿手，可谓是悟性绝佳之辈。”马三生怕魏渊不答应，开始恭维道：
“难道还怕了居居的文试不成。”
“哈哈哈！就是，难道你真是废物不成，只是走了狗屎运。”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魏渊，不要和他赌，这可是你的前程。”赵云宏摇了摇头，对着魏渊眼神示意道。
“你说的不错！”魏渊眼睛眯了眯：“为了保证公平性，就请郑教习做主！”
“大善！”马三拍掌笑道。
...
北风如刀，卷起千堆茅草屋顶。
如棉被的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北凉方圆万里，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十月二十五日，一大早。
天还没亮，十月就烧了一炉炭火，噼啪作响。
炭火为冰冷的房屋，增加了一丝温暖。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如鬼哭狼嚎的风声响个不停。
不知多少人，在睡梦中失去生命。
魏渊早早起身，收拾东西，伸出手烤火。
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叹息道：“这鬼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以如今石皮境界，魏渊都感到了一丝寒冷。
不知那些普通人，又该如何度过这个冬天。
瑞雪兆丰年，连今年都活不过去。
何谈明年。
把握当下！才是王道。
“主人，你该去考试了。”十月穿着一件灰白棉袄，打着手语道。
魏渊收回心神，点了点头，接过十月递来的黑色大氅，独自一人走入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