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国在“一带一路”对外文化贸易中的发展现状及特点

文化产品是文化贸易的主要载体，学术界至今对文化产品没有明确的定义。依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统计框架》的界定，文化产品主要包括文化和自然遗产、表演和庆祝活动、视觉艺术和手工艺品、图书和报刊、音像和交互媒体、设计和创意服务。

近年来，中国对外文化贸易蓬勃发展，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贸易在规模、结构、对象以及潜力等方面形成了如下特点。

（一）文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快速扩大了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贸易规模。文化贸易总额由2008年的58.9亿美元迅速增长到2018年的184.8亿美元；出口总额从2008年的55.4亿美元增加到2018年的162.8亿美元；进口总额从2008年的3.5亿美元增加到2018年的22亿美元[2]。从文化贸易规模变化趋势来看，2009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规模开始不断扩大，特别是从2010年后快速上升，2016年虽有所降低，但2017年迅速回升，2018年再创新高，如图2-2-1所示。

图2-2-1　2008—2018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化贸易规模及变化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服务贸易和商贸服务业司文化贸易公共信息服务平台，http：//tradeinservices.mofcom.gov.cn/cultureTrade/index.shtml，访问日期：2020年2月20日。

（二）文化贸易结构进一步优化

从进出口贸易结构看，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以中国出口为主，2008年出口总额占比达到了94%，到了2018年为88.1%，虽然出口比例有所降低，但还维持在90%左右，随着文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我国文化产品出口力度也得到加强。除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分类方式，文化贸易在研究过程中也常被划分成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文化产品是文化元素依附商品，如服装、玩具、艺术品等；文化服务则包含电影、表演、软件、数字产品等蕴含价值理念的产品。在影响力上，文化服务对价值观的传播至关重要。近些年，我国文化服务出口逐渐加强，所占比例由2012年的20.5%上升到2018年的29.7%。2018年文化服务进出口总额达到346.3亿美元，文化服务出口额达到72.9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18.2%。其中，文化和娱乐服务、著作权等研发成果使用费以及试听及相关产品许可费三项服务出口额达到18.7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21.4%[3]。文化服务贸易额逐渐增加，所占比例不断加大，促使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贸易结构不断优化，如图2-2-2所示。

图2-2-2　2012—2018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化服务出口占总出口比例

资料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六大类文化贸易产品相关数据计算得出。

（三）文化贸易供需对象分布较为集中

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市场相对较为集中。根据现有的研究认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主要包括6个区域，各区域国家数分别为：东北亚（2个），东南亚（11个），南亚（7个），西亚、北非（20个），中东欧（19个），中亚（5个），涵盖64个国家。在这六个区域中，中国文化出口主要集中在东南亚和西亚、北非，而南亚、中东欧、东北亚特别是中亚占比很小，如图2-2-3所示。

图2-2-3　2012—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市场结构

资料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计算得出。

在不同地区，国家也相对较集中。东南亚国家以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为主；西亚、北非以阿联酋为主；南亚以印度为主；东北亚以俄罗斯为主。根据商务部统计，2013—2018年在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额排名前15位的国家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新加坡、印度、俄罗斯、菲律宾、马来西亚、阿联酋。其中在中国出口数量最大的国家：2013—2016年为新加坡，2017—2018年为印度，见表2-2-1。

从供给区域分布情况来看，我国文化出口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其他地区分布较少。2018年我国东部地区文化贸易出口占比达到94.6%，而中西部地区占比为4.8%，东北地区占比仅为0.6%。其中上海、北京、广东、江苏、浙江贸易出口排在全国前五位，占比达到全国的89.4%，其他省份仅占10.6%[4]。

表2-2-1　2013—2018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排名前15位国家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排名　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服务贸易和商贸服务业司文化贸易公共信息服务平台，http：//tradeinservices.mofcom.gov.cn/cultureTrade/index.shtml。

（四）文化贸易潜力有待进一步释放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与沿线国家文化贸易得到了很大发展，但从整体看，文化贸易潜力还有待进一步释放。第一，虽然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化贸易规模逐渐扩大，但在中国文化贸易总量中所占比例增长却较为缓慢。2008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贸易额占中国文化贸易总额的13.6%，2018年虽然贸易额为历史之最，但也仅为中国文化贸易总量的15.9%，所占比例十年间仅增长了2.3%。从增长速度上看，增长潜力有待进一步释放[5]。第二，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贸易，无论是“一带一路”国家的需求市场，还是我国的供给市场，均相对集中。未来随着文化贸易进一步扩大，供、需的市场空间会进一步拓展。第三，从贸易意愿上来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经济发展惠及更多国家，会增强各国人民了解中国的意愿，从而进一步推进文化贸易发展。第四，随着互联网建设和5G的应用，促进数字经济快速发展，使文化贸易增添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