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0.到底有多少不列颠？
“库丘林又要死了！没人性呀？！”
成年凛不知为什么吐出了这样的槽。
当然，大家也仅能给予同情，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地方，毕竟女人生气大家还是不要太过掺和。
反正只是死一回，对于英灵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躲一段时间就行了。
狗哥保重，英雄慢走啊！
“阿尔托莉雅，让我看看你这家伙会接受怎么样的惩罚吧。”摩根自语，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她：什么人？不认识。弟弟赛高！
“库丘林先生，我会和斯卡哈说一下情况的，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言峰士郎双手合十，为某为即将失去生命的狗先生祈祷，上帝会不会回应不知道，但神甫表示心意是到了。
“阿尔托莉雅，你的惩罚是，循环一百次不列颠的灭亡。”天之音说道，这是一个残酷的惩罚，不是为了愉悦，而是，真切地对她进行折磨！
“——”
“！”
“什……”
在场所有人都表示震惊，什么操作？
让阿尔托莉雅重复自己最不愿提及的噩梦？不，可能远远不止如此！地狱了属于是。
众人看过去，还以为阿尔托莉雅是吓晕了，其实人家的意识已经走了，你看，人家主打就是一个真实亲身体会！
视频中，她已经回到了不列颠即将灭亡的时期，
【“这次我一定会改变结局。”
阿尔托莉雅信心满满，知道将要亡国的一切，她能输？
观众们对此也表示，你很棒哦看你表演。
然后，她对圆桌骑士团重拳出击，也不打算出征了，而是退婚桂妮薇儿，让她追求自己的爱情去。之后，强制摘下小莫头盔并处罚于她。
一切都很好，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剑呆不懂人心，那是亘古不变的名言。阿尔托莉雅学会为王之道却不知道百姓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因为神代消亡而死人，因为粮食不足，人民开始反动。因为手下的骑士们开始成为新的阶级不断聚集资产和土地，阿尔托莉雅这一次的人生也要走到头了。
“王，根本就不懂人心！”
“他就是一个怪物！”
人们不再需要这位王，对她的力量感到恐惧。这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当人们无法掌握这份力量的时候，就想要毁灭这份力量。
人们不需要英雄了，强大的英雄只会让人感到恐惧。而且，王一直在征战的人生，让已经恢复和平的人民心生不满。他们需要的是安宁的生活，战争只会让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于是，不列颠消亡了，这次没有接她，外敌大军入侵，骑士团分裂，类征服王死后的继位者战争也爆发。历时仍然在前进，然后被修正。】
“人理会修正一切，阿尔托莉雅呦，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你没有反抗人理的力量，”言峰士郎说道，想起自己和某两个抑制力的py交易，对骑士王只有怜悯。
这要拯救不列颠的愿望，绝对不应该被人嘲笑，绝对是真实的，是可敬的。然而人理也有自己的说辞。虽然对于这些家伙有事不出力没事添堵的行为大家已经司空见惯，甚至感到反感，但是人家拳头比你大。
“不管重复多少次，她也会被人们厌恶。”
但，客观的事实还是要讲述的。
“不可能！王如此热爱不列颠！王为了不列颠付出了一切！这一次甚至……”
兰斯洛特双目发红，声嘶力竭地为自己的王辩解，他深信，王没有做错任何事。“这只是你的想法，这只是你们的想法，可是作为一个王者，真正要考虑的，恰恰相反是这些人民的想法。骑士王，首先是一名骑士，我也认可她作为骑士的一生，但是如果说是王的话，或许，不太合格。”
可不是，阿尔托莉雅那时候的状况其实挺好，结果就不会发展农业，或者说是操之过急？等人们注意到，一切都是注定的事情了。
“哼，一味扩张一味地征战，如果不仔细倾听臣下的心声，那么，即便是纯白的百合花，也会造下无尽的罪恶。本王可是有名的贤王呢，呼哈哈哈！”吉尔伽美什虽然很不讨喜，但不可否认，他也有老年自己的记忆，作为一个王的素质，所以，他对阿尔托莉雅作评判很合理的。
“……这样吗，还真是被你们给说教了。看来我也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我的征服或许和亚瑟王一样吧？这就是我的帝国在我死后分崩离析的原因吗……”伊斯坎达尔眼神黯淡地看着双手，不知在追忆什么。
……
“哼，臭莉雅，你果然不行吧~~但是……也不能怪你啊，毕竟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先成为一个战士。”摩根先是得意地讥讽，后是叹息，她的本质还是善良的梣。
都是可恶的梅林的过错！
【接下来，让观众们傻眼的事发生了，阿尔托莉雅再一次开局重启，心态很好，还有九十九次机会，她可不会因为一次就自暴自弃，她觉得自己可以总结错误做的更好。
然后，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
什么？有个和我是朋友的骑士，叫罗伊德？
什么？他有一把和兰斯洛特卿同款圣剑，还加入了伏提庚手下？还断我石中剑？难道他就是柏林洛王？阿尔托莉雅对这一次的不列颠感到深深的怀疑人生，然后微操了一下。
之后，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我们的观众朋友们也是很懵，这是什么鬼？
看看第三次又发生了什么吧！
白龙之子！乔亚斯，很好，卧底是吧？然后你反抗你爹归顺了我，啊，怎么突然又灭了？
阿尔托莉雅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懵逼了，而是迷茫、绝望，似乎怎么样都无法改变不列颠的命运，似乎怎么样都无法回去她自己想要改变的那个玻璃。
她悲哀又绝望的在第十次的天空下仰望，希望上天能够给一些指点，但是，似乎不列颠的命运就是走向灭亡，没有任何人能够延续，没有……
之后，她经历过所谓的一百次循环，只有一个想法，呵呵，你他妈管这叫循环？循环你妹呀！除了地点是不列颠，其他的东西好像都不一样！你是在整我？看看之后自己遇到了什么东西，埃克特之子凯伊尔，月史龟男洛特王，灭世天灾尼德霍格……
好好好，一个个看着比前一个厉害，到头来全都他妈的是软蛋，没有一个成功延续不列颠！不那边都是不明不白就灭了，这样的事情……
不可接受！
阿尔托莉雅终于看到了永恒王所谓的不列颠，但这次她无法操纵身体，她也不想操控身体。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了这整个过程，内心有所触动，五味陈杂，明知不可为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这个想法刚生出来的时候，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不也是为了这样的理想奋斗的嘛？
因为一场意气之争，她和永恒王在梦境中比拼谁才能够成为真正的王。她看着自己和永恒王的表现，渐悟了什么，所以一直以来我忽略的，恰恰相反是永恒王所在乎的，这也是人们所期望的。
所以他才是圣王？
永恒王拔出了圣剑，给予了另一个她自由身，而另一个她，宣誓成为永恒王的骑士。这个王在乎的并不是这个王位，他只是想寻找回归家乡的方法。
阿尔托莉雅见证了永恒王的大小事，因为另一个她就在永恒王身边。永恒王做了很多不能够称之为正直的事，甚至有很多欺瞒别人的行为，但正是这样的行为聚集了骑士，聚集了人们的希望！
他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姐姐，并成功和对方打下良好关系，让她全力支持。
封王之变，刚成为王的他就被迫逃亡康沃尔。他给所有人希望，但是，却在没有人的地方默默哭泣，迷茫无助。
他背负力挽不列颠狂澜之命运，他没认输，即便天时地利人和都和他作对，但他改变了这一切，他的魅力，让无数人为之心折。
扪心自问，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无法这么坚强，也无法在这样的关卡带你所有人走过难关，这位永恒王是当之无愧的。
虽然看到的只是一些片段，虽然无法和那位王对话，但他已经获得了一些鼓励，那是名为心的力量。
永恒王从来不眷恋所谓的王位，暗中造势为到时候归还王位做准备，另一个自己也别无二心的敬爱着王。
——虽然王觉醒了一些怪癖。
然后王走了，把王位留给了心目中合适的继位者摩根，但摩根为了追寻王的下落抛弃了王位，无奈，阿尔托莉雅只能重新开启拔剑仪式，勉强稳住人心。
但，似乎一切都无法避免。
另一个自己远征罗马回来，面对的却是战火飘摇的永恒王都，“为什么，为什么……”
另一个自己双目流下眼泪地看着自己那亲爱的女儿，满心不解，满脸痛苦，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呢？
阿尔托莉雅心纠不已，注视王都毁灭。
“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疯了！
在经历过九十九次的循环，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双目发红，无助地看着已经沦为废墟的不列颠，悲呼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会灭亡……这就是命运啊，这就是宿命，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到头来我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不列颠的存在，也不需要所谓的亚瑟，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黄沙漫漫，荒凉的世界覆盖了不列颠，这是属于某一个人的心象，属于他的梦境，属于他的世界。让人看到的只有残破、凄凉、绝望，所有人都已经走到了绝路，所有人都在反抗魔王。
“都是这个魔王的错！如果没有这个魔王，我们的世界就会更加美好！”
“冲啊！杀死魔王！”
“杀啊！”
“魔王，如果你还有人心的话，为什么要毁灭这个世界！！你曾经也是这个世界活着的人类啊！”
无数嘶吼传来，震撼人心，无数高科技战斗兵器轰鸣，爆炸声音响起，人们义无反顾的冲向魔王，视死如归的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这是……”
阿尔托莉雅仿佛置身世界之外，旁观这场战斗，或者说是一方面碾压的屠杀，从她的视角先看到的是一双踏过黄沙而来的金色靴子，然后全身，是通体暗金色，脸部是红色片假名的骑士。
远比崇山更巍峨，远比天堑更险恶。
只有这两句话才能够形容这魔王，形容他经历的一切，“没用的，还没有明白吗？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打败我的……”
这位骑士，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很沧桑的看着天空，虽然隔着面罩，但是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那是一种孤独，那是一种霸道！
反抗军们没有理会魔王的话，因为在他们眼里魔王的话语是不可信的，“别人猖狂了，魔王！”
无数战斗兵器发动，各种导弹发射，企图消灭魔王。
魔王抬起了手，轻轻的摇晃，然后，仿佛有什么扭转了，无数的导弹以他为中心突然反射或者说从他这里再次发射，所有的兵器被毁灭了。
“因为我，生而为王！”
魔王霸气的声音传出，再一次挥手，那些所谓的反抗军就不堪一击的被消灭了。
“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之中还有一些孩子啊！”阿尔托莉雅十分激动，虽然自己可能无法阻挡这个魔王，但这是自己热爱的不列颠，这些都是那些可爱的生命啊！
“果然是，魔王吗……”
“——”
魔王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转身看向了她，那一眼，让阿尔托莉雅灵魂为之悸动，不是恐惧，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
魔王的装甲变为金色的光点消失，一点一点的露出装甲下的真身，也一点一点牵动王的心，
那人，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发，相貌年轻无比，身材高大伟岸，穿着自己眼熟的某红发少年的阿迪王衣服。
“——”
阿尔托莉雅心脏颤抖，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也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王的眼眸邃远如星河，又仿佛有烈焰燃烧，一睁一阖都炙热，夜深之际可照彻明河，阿尔托莉雅在这双眼中看到了很多，仿佛是整个世界，仿佛是她，仿佛是无数战火中死去的生命……
但，这照彻明河的双眼，可能完全无法照亮这个王者本身吧。
“——欢迎回来，Saber……”
魔王开口说话了，声音如此苍老，但又是那么牵动人心。
“士郎……？”
面对这样的称呼，阿尔托莉雅犹疑不已。
“士郎……吗？多少年没有人称呼我这个名字，他们都叫我魔王，这有叫我魔王陛下的，甚至我用的时间比较长的名字也不是卫宫士郎……你能记住这个名字，虽然只是从所谓的视频中了解，但是我很开心。”魔王的身影寂寥孤单，王的心心被故人牵动，但他却不肯牵扯，只是淡淡的讲述一个平凡的故事，“我的理想是成为王。当一个至仁至善的王，守护身边的所有人……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守护住，留下的只有我自己的梦而已……这里就是我的心像世界，这里就是我的梦……本来我以为我的梦里面会出现千年前的故人呢。但是，似乎只有这些战争了。第一次见到你，我很开心。”
平平淡淡的话，其中多少心酸，有多少故事？
就算只是听听，阿尔托莉雅也不由得为这位王者感到悲哀，但是很快调整心态，“士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成为一个魔王？！既然所谓的至仁至善是你的梦想，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我可没有主动出击，我只是在反抗罢了……阿尔托莉雅，我亲爱的王妹呀，我的真名乃是庄吾·潘德拉贡。我正是至仁至善的魔王，我拯救了这个残破的世界，我有资格统治整个世界，但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熟悉的人都已经死去了，这样有什么价值呢？”鬓丝如银，孑然一身的魔王让两人都有一种被隔阂的感觉。
王，背负下了太多缄默。
“至仁至善？反抗？你在开什么玩笑？还有……你在说什么？王妹？”阿尔托莉雅握紧手中的圣剑，想要给他一击，但魔王打了一个响指，圣剑消失了，或者说被置换掉了。
“生而为王者，有得必有舍，很多年之后，无人会记得，梦是什么颜色。”魔王淡淡的道，“1994，名为常磐士郎的孩子被卫宫切嗣收养，改名卫宫士郎，本来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人生。但是，在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之后，少年和从者saber，发现那个圣杯其实是完整的没有被污染的，于是想要凭借这个圣杯实现愿望。”
“愿望实现了，少年有一个想要成为王的梦想。少女，想要改变王者的人选。少年，作为少女的兄长出生了，之后拔出圣剑。奇异的力量在四号你的体内复苏。”
“少年成为了真正的王，但是当少年登上王座的时候，灾难发生了，世界被敌人破坏，于是我选择了力量，选择了霸道，我击败了敌人——另一个我。”
魔王看向远方再一次出现的影影绰绰的反抗军，心思复杂，那个方向，曾经是他的故乡。
“我只能守护这一条时间线，另一个我却能够引爆所有的时间线，如果我不镇守在这个世界，虽然能够击杀对方，但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的手下们在各个时间线布置的历史改变装置扭转乾坤，我保护的一切都会不存在。”
魔王原本可以纠正历史的，但是，对手太过狡诈了，在各个时间线布置的人马，给他们能够改变一切的历史改变装置，自己和魔王对峙。魔王只能够镇守在这里抵抗对方的时间改变，一旦出去追杀，就算能够重塑，但对选择了霸道的他来说，那也不是原来的东西了。
魔王最后的选择是，把自己的时间线改成神圣时间线，能够不受所有时间线影响，并且不断衍生其他的世界线以对抗敌手。
“……”
最淡漠的也曾最契阔，最无情的却是最焦灼，阿尔托莉雅内心翻涌难言的情绪，“不列颠最后还是灭亡了嘛？所以，我们做的有什么意义呢？我经历过了九十九次……”
“不，是有意义的。”魔王说道：“时钟看似会回到原点，但是他们每转一圈都是往前前进，可是不能忽视前进路上的每一个时点啊。不列颠历史就好比如时针上的一个点，如果不经过这个点，那么时钟就会暂停，这个点永远不会消失，这个点推动了时间的前进。”
“你和我一样。”魔王不知何时坐到了王座上，身边有着忠臣不二的侍奉者，“她是梅莉，我的家臣。阿尔托莉雅，在不接受事实这一方面，我们是同样的，你追求恢复不列颠并没有错误，但是一妹的想要改变历史，就算是我，也觉得不可原谅，因为世界还没有走到尽头，所谓的改变历史，也只是自欺欺人。世间一直处于过去，现在是短暂的但也是永恒的，未来一直是未来。这是矛盾的话语，但是我希望你能够领悟到其中的含义。”
阿尔托莉雅点头，铭记于心。
然后想了一会，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到底想干什么来着？
不过，她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她可以看然的面对未来了。
“你想感谢我是吧？不用了……再过不久，我就会消失了，过去的我已经开始创造了不一样的未来。对于我们来说未来可能是过去，过去可能是未来，只有现在才是永恒不变的，如果你下次还能来到这里，你看到的将不是现在的我了。”
“阿尔托莉雅，回去吧，你能够来到这里，只是我无聊的一次行为罢了，毕竟我们曾经是伙伴啊。”】
阿尔托莉雅意识恢复，看向屏幕，屏幕中的魔王似乎也在看着她，露出笑容，缓缓说道：“你会开拓出怎样的未来呢？阿尔托莉雅。”
“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传说中的逢魔时王？”言峰士郎捏着下巴看着大屏幕，虽然画面已经消失，可总觉得有人在偷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没想到有这么多种不列颠……难道不列颠是劳模吗？到底有多少种不列颠呀！”韦伯吐糟道，这句话还真的是说到点子上了，虽然画面不见了，但是魔王的声音还是突然跑了出来，“不错，到底有多少个不列颠？少年哟，自己发掘这个答案吧！”
“呃——！！这声音？呜啊啊啊啊，闹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