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困惑

如果性别的世界看起来呈现出简单的二元化，那么就需要彻底纠正我们的交叉眼障碍，以克服我们的双重视野。性别困惑不足为惧。我们要与之搏斗，而不是幻想着它会消失不见。拥抱对男性气质新的思维和言论不仅是可能的，且在一个对“何为男人”存在普遍不确定性的时代更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们应该对有关男性和男性气质的传统叙事持更多的怀疑态度。

给男人和男性气质贴标签未必是因为懒惰。比方说“直男癌”这个词，依其具体意思，在谈论一些有恶劣影响的男性行为模式的时候，它可能是很有帮助的。但是将男性气质自然化的表达方式则是有问题的，往往还会进一步混淆男人是什么以及可以变成什么样。下面这些话常带有开玩笑的意味，但也并非总是这样：“有点男人样！”“像个男人！”“有种一点！”“拿出点男子气概来！”它们都传达出一种介于命令与对男性带一些盲目崇拜之间的意味。

然而，正在发挥作用的东西远不止一些诙谐的语句。真正的问题是认为男性气质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本能的、天生的、天然的、不可或缺的、固有的并且是根本性的特质。我们重新审视男人和男性气质，主要不是因为男性受到了虐待、污蔑或者不公平的针对。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一个充满性别困惑的时代，如果重新讨论男性气质和性别是以男性气质植根于自然性别秩序的极端主义版本为前提的，那么我们的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继续表现得好像男人的动物性就是他们的宿命，这就是问题所在。重新讨论作为男人的意义才是答案。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