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计量单位
训练结束后。
“我请大家吃饭吧！”天内理子举起右手，向大家发出邀请。
于是大家都跟上她，一路上路线越来越不对劲，最后走进学校食堂。
这需要请吗？
这不是免费的吗？
天内理子看出大家的想法，连忙解释：
“VIP套餐还是要花钱的！”
“也用不了多少吧？”源宗纯疑惑，他是特级术师，尊贵的至尊用户，VIP同样免费。
“呵…呵呵，最近手头有点紧，先凑合凑合。”天内理子脸色讪讪，“下次，下次有钱了一定请顿好的，包满意的。”
她刚才一时口快，习惯性地招呼一句请客，完全忘记自己现在一穷二白的状况。
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看出她又菜又爱装。
他们进去后还碰上了二年级三人小队，于是拼桌一起吃了一顿。
整个高专学生凑不齐一个班，赏金术师又很少来食堂、操场这种地方，但凡里面有人，那很大概率就是熟人。
两个三人小队两两坐上餐桌，多出来的源宗纯，只能一个人坐在侧面。
一行人吃饭也没什么交流。
有几个吃得快的，吃完就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
最后一看，竟然是源宗纯最慢。
“你们怎么凑一块了？”五条悟伸出筷子，从他盘里夹出一块鲷鱼烧，两口吃进嘴里。
“一起修炼喽。顺便指导一下他们。”源宗纯眉头一挑，见对方又把筷子伸了过来，他把碗往边上拖了拖，
“你知道吗，有些人习惯把最喜欢吃的留到最后……”
“所以呢？”五条悟手上动作一顿。
“所以你一上来就把我最爱吃的夹走了。你甚至还想再夹一块！”
甜食可以很好的补充脑力消耗，源宗纯的饭菜份量比其他人大，大很多，这是他计算好的份量。
平时一个人吃饭倒没什么，也不知道还会出现“抢食”这种情况……早知道就多盛一点。
“切，小气。”五条悟放下筷子，“你一个没有教师资格证的家伙，也能教育别人？”
“还是能教一点的。”源宗纯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光，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点距离，
“对了，你下午有时间吗？”
“你先说啥事，我再看有没有时间。”
“？”源宗纯明白过来，他注视着五条悟的眼睛，换了一种说法，“我想了解一下六眼。最近眼力大增，觉得六眼也不过如此嘛。”
“哈？”这次换五条悟眉头一挑，他也看向源宗纯的眼睛，两人对上视线，
星光与苍蓝碰撞，
“可以啊，找我前发条信息就行。”他说。
源宗纯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段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他的众多分身多线并行，该留守的留守，该外出的外出。
随着同化诅咒的数量增多，咒力量一天一个水准，每天都有质的提升。
三个外置咒力源已经彻底融合，不用再冠上外置二字，与他原本的再无区别。
医疗部那边的分身也一直有在收集咒力源。
之后再融个十万八千颗的，点亮全身版图，最后再让血肉体一整个直接成为咒力源，这就是他的长远目标。
到时，血肉体、灵魂体、咒力体即会达成完美一致。
画面太美，他都不敢多想。
下午，
源宗纯提前发了条信息给五条悟，两人约好教室见面。
他来到教室时，二年级三人都在，因为快到上课时间了。
“有啥疑问吗？”五条悟开门见山，“六眼的情报在高层眼里算不上秘密吧？”
“你不也是高层吗？”
“嗯——”源宗纯沉疑一声，“我想了解一下你本人对六眼的看法。”
“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啥不方便的。”五条悟丝毫不介意，他侧坐在课桌边缘，思考了一会儿，才说，“看法吗——
所谓‘六眼’，其实就是能非常详细地看清咒力的眼睛。即使双眼被遮住，仍能像高分辨率的热感仪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热感仪凭借的是温度，我的眼睛凭借的则是咒力。”
源宗纯抽出椅子在旁边坐下，用手支在课桌另一侧，撑起脑袋，他有些好奇：
“依靠咒力？那如果被没有咒力的物体遮挡住视线，就无法看清了吗？像你每天戴的墨镜，蒙住眼睛的布条，都是没有咒力的，不会对视野造成影响吗？”
难道真就为了拿捏格调？
“不会的，任何人或者诅咒，都拥有咒力，他们会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有意无意留下咒力残渣，我可以通过这种残秽或者咒力的流动来确认位置。”
五条悟说得很轻松，他完全适应了这种和人类不同的视力方式，更倾向以咒力区分不同的人、物。
“如果不遮住眼睛的话，大脑会时刻保持新鲜的活跃状态，反而会有些累。”他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也是为了限制六眼的被动能力，减少接收到的信息，避免大脑时刻处于处理状态？
源宗纯若有所思。
此时，在他宿舍客厅内，一个源宗纯盘坐在沙发上。
九十九由基施加过术式的那颗眼球，就在这个分身上。
他在改变其他眼球的结构，以达到与这颗同等的水准。
现在的他不可同日而语，已经不是那个咒力达到极限，连承受一颗特级的全部咒力都有些艰难的一级术师了。
他现在的咒力，完全可以承载起整片繁星之眼的质量。
还有身上的咒力灵纹，也将一齐镌刻在眼球上。
届时，眼球的性质彻底改变，将从本质上具备强大能力，再结合咒力……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会有多强。
这是咒术界千年来唯一的眼睛，前无古人，也将后无来者。
源宗纯挺期待与六眼碰撞一下的。
说实话，一直以来他对六眼都不怎么感兴趣，可眼睛开发到这种程度，想来想去，也只有六眼可以作为参考。
教室内的他仔细端详着五条悟的眼睛，
突然想起当时伏黑甚尔偷袭成功的事。
对方体内没有一丝咒力，同时又非常了解这对眼睛。他让自己时刻注意空气中的咒力残秽，避免与它们产生接触，又因为周围没有人、没有诅咒之物，咒力的分布也非常稀薄，接近于无，成功地避开了六眼的观测。
虽然这些条件几乎不可能复制，但还是说明了六眼的不完美。
且无法达到完美。
不如自己设想中的繁星之眼。
他想要的，是单凭肉眼就能媲美四百年一出，同时期唯一的六眼。
源宗纯眉头微微跳动，在眉弓一角、靠近眉心的位置出现一个针眼大小的黑孔。
这是他仿生蛇类颊窝构造出来的器官，作用是感温，与蛇类的感知有些区别。
源宗纯闭上眼睛。
他能清晰“看到”周围气温千分之几摄氏度的变化，附近任何物体的温度，只要比黑孔处的温度稍微高或低一点，就会引起反应。
这种反应非常灵敏。
然后他试着催使咒力，放大这种感知，脑海中的画面仿佛顿时由超清变成蓝光10M。
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种感温器官本身的强大效果，再结合咒力，让周围之物无所遁形，不管有没有温度，只要和黑孔处的不同，就能被感知到，而黑孔的温度——
在完美掌控下是可以随意调节的。
也就是说，这种视力不存在任何盲点。
这比五条悟描述的六眼要强很多。
他又想起六眼的另一个特点，对咒力的精细操作。
这在他身上似乎也不占优势，自己对自身咒力的掌控是完美的，精细程度足以媲美甚至超越六眼。
繁星之眼唯一略逊一筹的地方，就是对外界咒力的观测，无法达到完美程度，也就比六眼的精细要逊色一些。
但繁星之眼也有很多六眼比不上的地方。
超远视距，动态视力，视野范围……
源宗纯甚至可以把眼珠子抠出来砸人。
六眼行吗？
它不行的。
等他把同化得来的术式也镌刻到眼球上，与心像世界的星辰象征互为表里。
届时，繁星之眼还会更进一步，
领域也将因此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