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咒灵口味

“咒灵操术的原理是什么？”源宗纯找到夏油杰，问出心里疑惑。

还没等对方回答，他自己反倒一乐。

哪有什么原理啊，就像完美掌控，就是完美掌控，这是独属于生得术式的领域，术师与生俱来的本能。

反倒同化的术式，他能有些额外见解。

源宗纯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他重新问道：

“在咒灵操术下，你是怎么控制那些咒灵的？”

他已经在准备二期金丹构筑实验，目标有两个：

一是精简金丹的形成条件，比如免去金属材料；二是数量问题，分心多用想要进步有些缓慢，而咒灵操术可控制的咒灵，理论上是无上限的，合该他用。

空荡荡的教室，夏油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左边是五条悟，右边是家入硝子，两人正隔着他来回传小纸条，聊得起劲。注意一点啊，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他瞟了讲台一眼，肘了肘两人，老师要发现了喂。啪~，好几个半截的粉笔头砸在他额头上，他本能的站起来：“老师……”

总是误砸他的老师并不在，旁边也只有两张空空座椅，夏油杰摇头轻笑一声，重新坐下，右手撑住下颌，侧头看向窗外，呼~~，很快，他的双眼游离不定，目光涣散，好一副望眼欲穿的画卷……

好好好，分析一下此时人物的心理变化和社会背景。

“咒灵操术的原理是什么？”一道声音从天边传来。

“在咒灵操术下，你是怎么控制那些咒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听到问话，夏油杰眼神一下集中起来：“先将它们降服，转化为咒灵球，然后吃下去，吸收掉，自然就能控制了。”

他越说越清晰，但，要如何才能阐述本能？夏油杰看向源宗纯。

“那能不能给我尝尝味道？”

“？”

“咒灵球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试过，”夏油杰有些犹豫，咒灵操术施展到一半，剩下一半交给不会咒灵操术的人完成，这跟直接吃下咒灵没什么区别，“应该会出问题！”

源宗纯却很有自信，不是自信能降服诅咒，而是即使吞吃咒灵，他也能使用「源」将其同化。

“那更要试试啦。”他拳掌相击，拉起夏油杰，“走走走，准备出发，去祓除咒灵。”

夏油杰无奈起身，跟在他身后：“事先说好，咒灵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那没事。”源宗纯随意摆摆手，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好奇问道，三人小队几乎都是同时出现，很少见到独自一人的场面。

“人手不够，悟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任务可以一个人完成。”夏油杰摊开手，“硝子作为医护人员，原本就不会外出执行危险的任务。”

“现在我也是独自一人完成任务了。”他最后说。

自从星浆体事件后，五条悟掌握术式反转，实力大增，可以独自一人执行任务。家入硝子则忙于救治受伤的术师。

三人小队自此分开，只有学习的时候才能聚在一起。

源宗纯拍拍他肩膀，别一个人玉玉了。

他习惯性地发了条信息给三岛诗子：“高专正门口集合。”

发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已经不是他的辅助监督。

叮咚～

手机响起。

“收到！”三岛诗子很快回复信息。

他索性也不多想，招呼夏油杰一声，走了。两人一起赶往高专正门口。

源宗纯远远看到三岛诗子站在路边，她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莞尔一笑，都是习惯还没来得及改过来。

“新车啊？”源宗纯没话找话，打了声招呼。

三岛诗子笑吟吟点头，自己晋升二级术师后，也配备了专车，只是专属辅助监督却没有安排下来。

她也不去想是什么原因，也不愿想，已经很满足啦。

三岛诗子坐上驾驶位，源宗纯上了副驾驶，夏油杰在后排。

车子平稳起步，跳档加速，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源宗纯坐得稳稳当当，倒是夏油杰，毫无准备感受到一股推背感，差点把脸贴在前座靠背上。

源宗纯把任务分享给三岛诗子。任务是1级任务，临时起意接的。三人中两个1级，一个准1级，特级任务都可以随意试试手，没什么危险性。

到达目的地，源宗纯手结剑指，催发咒力，直接省略咒语，黑色结界快速覆盖而下，完成施帐。

夏油杰面色惊异，很快恢复平静，毕竟对方是能和天元大人一起完成结界布置的人，结界术水平高一点很正常。

几人一起走进帐内，很快发现目标，夏油杰上前祓除咒灵，再将其转化为咒灵球，然后递给源宗纯。

他面色有些凝重：“再提醒一下，咒灵的味道并不好，你真要试？”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咒灵的味道，就像将擦拭过吐泻物的抹布吃进嘴里，再囫囵吞下一样。以源宗纯的实力，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有危险，只是这个味道，他想着重强调一下，引起重视，毕竟自己苦它久已。

源宗纯一把接过咒灵球，仔细观察一下，就是一团黑色漩涡状球体，拇指大小，正适合吞咽。

他扔进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旁边两人紧紧盯住他的脸。

夏油杰嘴角微动：“怎么样，是不是一股又脏又馊，还带汁的抹布味？”

“你尝过那种抹布？”

“这你别管！”

源宗纯干脆闭上眼睛，味道确实不好，主要是恶心，对他这种有心理洁癖的人来说很不友好，尤其是夏油杰还在疯狂暗示。

咒灵球有点类似记忆中的pokemon，降服、收容，还有增加好感度的功能，这不就是精灵球吗。

按照夏油杰的说法，祓除、吞咽、吸收，整个步骤完整执行下来，就能达到操控的目的。

这是不是一种束缚？

以自己的观察来看，应该是的。束缚是在违背本人意愿的前提下，付出一些东西，换取另一些东西。违背感越强，付出代价越大，换取而来的就越多。

到底是咒灵球更重要，还是吸收的动作更重要，他有些无法理解，不过已经达到借鉴目的了。其实自己的心像领域内有迹可循，星辰就是最好的精灵球，与现实互为表里的，则是——眼球。

自己完全可以将分身术式当成其中一颗主星，功能辐射出去，围绕其转动的卫星可以制成金丹，随取随用，这样就摆脱分心多用的要求，只受咒力限制。

他有了思路。

咒灵球在胃里开始出现不稳征兆，好像下一刻就会恢复本来的样子。源宗纯胃壁涌出殷红，强行定住让它动弹不得，等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直接将其吃干抹净，同化为最本源的诅咒。

咒力又增加了一丝。

夏油杰感觉到与咒灵的微弱联系彻底消失，知道对方尝试结束。

下一刻，源宗纯睁开眼睛，深吐出一口气。咒灵的味道确实难以描述，不过，变强的兴奋绝对压过这种恶心，他说：

“走吧，再来几只……”

夏油杰见他面色镇定，暗暗佩服，无论从哪方面看，对方果然都是个天才。还没等源宗纯把话说完，他又递上一颗：“给，”

源宗纯看向他，他从背后黑色咒力旋涡中再掏出几颗咒灵球，也看向源宗纯，“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很多。”

管饱的。

除了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味，还有埋在下水道淤泥中的垃圾味，发酵一个星期不洗的臭袜子味……

源宗纯来者不拒，抛进嘴里一一咽下，仔细感悟寻找自己所需之物。

吃过几颗后便有了发现，剩下的也不还给夏油杰，直接扔进嘴里，细细咀嚼，白厉牙齿一点一点将黑色诅咒研磨碾碎……

脱敏疗法，无上限的适应性用在这种地方，

他总能把术式整出点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