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尝试
“你的天赋很好，要不要当我学生？”
？？？
“老师！”
源宗纯很丝滑的改了称呼，虽然这让他想起了最初教练。
成为夜蛾正道的学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咒术界存在级别划分：特、1、2、3、4级，特级最强，往后依次减弱。
假设普通兵器对咒灵有效的话：
特级——要用集束炸弹进行地毯式轰炸
1级——用坦克战车也不太安心
2级——霰弹枪勉强对付
3级——手枪应该没问题
4级——木质球棒就足够了
像源宗纯头顶飘着的蝇头，则属于不入级咒灵，4级标准都达不到，毫无威胁可言。
咒术师的评级标准参照咒灵，不过同级之间，前者强于后者。
至于特级术师，那又是另外一套标准，其评估标准之一：具备单人灭国级的强大战力。
夜蛾正道是谁？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校长，也没有带上墨镜，身边也没出现一只布偶熊猫……
但在以后——一直到源宗纯记忆中的漫画最新章：
在特级术师仅有四位，大多术师到了2级、准1级就封顶的咒术界，夜蛾正道差点成为第五位特级。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拒绝了特级评定。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力已经踏上了咒术界顶点。
他的关系网深厚，四大特级中，两位是他的学生，一位是他学生的学生，最后一位特级也是他的后辈，和他关系友善。
最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是源女士的弟弟，自己的舅舅。
所以源宗纯很干脆的同意了，有个大佬带进门，之后会好走很多。
“好！”夜蛾正道显然心情不错，站起身左右看了眼，最后走到客厅空旷一点的位置，站定，“提炼咒力你已经掌握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开发术式。”
他竖起手掌，咒力涌现缠绕其上，似水流动，掌心正对源宗纯：“来，朝这里打一拳。”
源宗纯起身来到他跟前，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后拉蓄力，一拳打出——
砰！
短促轰鸣声响起。
是咒力！源宗纯使用了咒力！
夜蛾正道在他出拳瞬间，加大了咒力的输出，拳与掌相撞，之后纹丝不动地悬停在各自身前。
源宗纯收回手臂，他用的咒力和夜蛾正道一开始手掌上缠绕的量是相等的，不过他叠加了部分身体的力量，但很快就被察觉，成功给挡了下来。
不愧是，老一辈咒术师的从容与自信。
夜蛾正道也收回手臂，他沉默不语，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熊玩偶？
他往玩偶内注入咒力，将其扔在地上。
玩偶自行站起，原地自顾自地活动起手脚。
夜蛾正道指指它：“来，再试一次。”
“试什……”
砰——！！！
源宗纯急忙双手交叉，架在身前挡住玩偶的头锤，身体微蹲，让重心下沉，上身前倾对抗，同时脚趾紧抓地面……
这一瞬间他做了很多，目的只有一个：稳住自身。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出了一小步。
玩偶在与手臂相撞后，身体灵活后弹，平稳落地，只留在原地上下蹦跶，没有继续发起攻击。
嘶！
“明白了吗？”夜蛾正道接住自己跳上来的玩偶，摸摸它的头，“我用的咒力量和刚才是一样的，但两者的威力完全没有可比性！”
怎么可能一样，这次的咒力量明显更多，这才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源宗纯心里翻了个白眼，控制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厉害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夜蛾正道瞥他一眼，呵呵一笑，将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道：
“如果将咒力比作电，那么术式就是电器，光有电也没法随便使用，所以要将电传进电器里，从而获得各种效果。咒力本身虽然具备一定威力，但是结合术式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把玩偶递给源宗纯：“我的术式是傀儡操术，可以制作诅咒人偶——「咒骸」。里面有一颗相当于心脏的核心，内部容纳咒力越多，咒骸就会越强，核心是它的力量之源，也是它的弱点所在。”
“你看看。”
源宗纯接过，咒骸一入手就开始不停地挣扎，在它脚踝处，隐约可以感知到一颗蓝色光团，他面色古怪地看了夜蛾正道一眼。
“弱点肯定是要放在出乎意料的地方才安全。”夜蛾正道脸色平静地解释了一句。
源宗纯轻轻按压咒骸的脚，没有丝毫异物感。
它在最后挣扎了几下，终于能量耗尽似的，软趴趴躺在手上，这个时候蓝色光团也感知不到了。
虽然它是自主可动的，但显然并非生物，也不存在智慧。
从“傀儡”之名来看，应该是可以接受简单指令，或者由夜蛾正道在背后进行操控，来做出复杂举动。
威力确实很强。
虽然夜蛾正道加大了咒力输出，但源宗纯还是能轻易比较出，等量的咒力，一个直接用在防御或攻击上，一个用在术式上，后者要远强于前者。
那他的术式呢？
源宗纯将手掌摊开，咒力翻涌，掌心处一小块皮肤出现褶皱，不断堆叠拉伸，慢慢裂开一道缝隙，缝沿两侧睁开，露出一颗黑色瞳孔。
他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掌中眼四处转动，他额外多出一个上仰视角，视野中出现一个猛男和一个小孩。
源宗纯若有所思，直到灵魂体的右手掌心也开始出现异样，一块表皮不断轻颤，像是也要睁开一只眼睛。
他分出部分心神，稳固住灵魂体的原有形态，不许眼睛出现。
很快，身体侧的掌中眼，也开始慢慢消失，手掌恢复正常。
呼～成功了！
源宗纯一开始就可以改造自身，但是一直没有大动，能改不算什么，能恢复才算厉害。
完美掌控的权限太大，他还有些把握不住。
他有很多想法，但都按耐住了，没有付诸行动。万一把自己变成奇形怪状，哭都没地方哭去。
随着知识不断积累，他已经有了一定把握，但是还不够，现在有夜蛾正道在一旁看护，他果断迈出这一步，一举成功。
就如这只眼睛，其内部结构，血液供给，神经连接方式……涉及的知识点很多，但他成功构筑出来了，并且功能正常。
这象征着，他来到了一个崭新阶段，灵魂用以锚定，身体肆意变化，这就是他新阶段的新目标。
………
夜蛾正道回去了，今天教的内容不少，要留点时间给源宗纯自己消化。
他很忙，每周挤出一点时间不容易。
他没有问那只眼睛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那只蝇头是怎么回事。
术式开发是自己的事，保持隐秘很重要，可以给出一点过来人的小建议，但他不会过于干涉。
提供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就足够了，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决定成为咒术师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以死亡相伴。
早晚要适应的，这才是咒术界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