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下限术式
五条悟推开礼拜堂大门：
“天内！”
所有人目光看向他。就像冷水滴入热油中，整个教室沸腾起来。
“什么情况，理子？你男朋友？！”
“超帅啊！”
“个子好高呀！”
“小哥哥，把墨镜摘了呗！”
“……”
少女的矜持没有让她们围上去，反而蜂拥在天内理子身边，神情兴奋，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五条悟颜值能打是一回事，连女老师也在仗着身份便宜行事。
另外，这是一所女子学校。
只有天内理子脸色大变。
就像学生时期，拿不出手的哥哥在同学面前大喊自己的名字，一边对自己挥舞手臂，一边朝自己走来。
眼见他一步步接近，天内理子只想掩面而逃。
“啊——那个，事态紧急，所以……不好意思。”五条悟真的摘下墨镜，露出苍蓝色的璀璨眸子，周围呼声顿时加大力度。他笑容灿烂，一边和学生老师打着招呼，一边越过她们，走到天内理子面前。
“别太得意忘形了，喂！”天内理子气急败坏，选择破罐子破摔，“可恶啊，明明都反复强调要你们不要出现在大家面前！”
“诅咒师杀过来了，剩下的你自己想，”五条悟一把拎起天内理子，转身朝门外房顶掠去，“我们就这么直接回高专了。”
天内理子一脸抗拒。
直到五条悟说：“你也不想把朋友牵连进来吧？”
……
五条悟带着天内理子掠过一座座房顶，快速赶到集合点，此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他放下天内理子，身形突然一滞，将她拢在身后——眼前出现一个纸套男。
“我的三千万。”
纸套男轻声呢喃，终于找到了，他看向天内理子。自己另一边的情况不太好，所以，这边要抓紧时间。
从他体内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纸套男，呈三角之势将两人围住。
五条悟终于面露不耐：“真搞不明白，这小丫头到底哪里好了？一个个都……”
他抬起手掌对准高空，发动术式，
嘭~~
两个纸套男止不住被吸引到天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撞击在一起。巨响过后，强烈风压向四周徐徐扩散。
纸套男像蜡烛一样融化，很快消失不见。
剩下一个跃到旁边屋顶，额角滑落几滴冷汗，瞬间解决掉分身？怎么回事？
“式神消失了！哪个是本体？”天内理子惊呼。
“不是式神，是分身，全部都是本体。”
五条悟压低天内理子的脑袋，闪开纸套男近身袭来的拳头，一拳将其格开。
纸套男却只在近身纠缠。
五条悟略感麻烦，
有时候术式威力太大，反而有些不方便，不能在自己的近距离使用，还要兼顾术式指向，又要分出力气看顾天内，咒力的操作就变得很麻烦。
眼前的诅咒师拥有包含本体在内，最大可以分出5个分身的术式？！
虽然这里只有三个，但其咒力走向在六眼的注视下无所遁形，至少还存在两个分身在暗处。
“可以自由选择由哪一个来充当本体，当本体危险时，又可以把安全的分身变为本体。”
真是够难缠的术式，对方就像只苍蝇一样。
五条悟看着纸套男，嘴角上狞：
“两个分身同时被破坏，你现在没办法重新凝聚了吧，是短时间内无法再造？”
“很不赖的术式呢。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弱。”他准备搞波大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术式？”纸套男心下暗沉，生出些退意，他又瞥了一眼天内理子。
“很不凑巧，我的眼力非常好。”五条悟摘下墨镜，将其悬浮在双掌之间。
………
纸套男对上那双诡异眼睛，眼眶内一片空洞，死寂、荒凉，密密麻麻散发出荧光的晶体眼球，上下浮沉在那片空洞中，瞳孔收缩不一，虹膜偏转方向也各不相同，混乱、无序。
他莫名生出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情绪也变得纷杂盲乱。
源宗纯没有多废话，挥手间除去一个纸套男，接着身体变得扭曲虚幻，来到另一个面前。他伸出手牢牢扣住纸套，殷红发丝刺入后脑，血光浮现，在其头顶闪动，纸套男顿时僵在原地，露出的瞳孔一缩。
源宗纯感知片刻，没有后续动作，就那样站在他面前。
对方此时“不在”。
………
纸套男猛地后跃，与五条悟拉开距离，内心惊惧。他余光扫了天内理子一眼，再次后撤半步。
突然听到对面说：
“我的术式是收敛的无穷级数。所有接近我的物体都会变得越来越慢，结局就是永远都碰不到我。”
无下限术式，拥有中性的【停止之力】，发动之后，攻击会处于无限接近的状态，也就是永远无法命中。
“将之强化后的无下限咒术，就是顺转的术式，具备吸引之力的——「苍」！”
术式公开？！
纸套男心脏高高提起。
五条悟拎着天内理子，瞬间出现在纸套男面前，枪指对准他的眉心：“而这个，则是无限的发散，反转的术式，具备弹性之力的——「赫」！”
术式公开，以公开情报来提升术式威力。同时，也能提高术式施展的成功率。
纸套男来不及反应，双手架在胸前，身体本能后仰。
数秒过后，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
呵~
他听到一声轻笑，睁开一条缝看向对方，一只拳头迎面放大，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而起，被重重打飞。
“还以为这次能成功的！”五条悟嘴角一撇。
他看着纸套男慢慢融化消失的身体：
“切，逃走了吗？”
………
回来了。
殷红血芒大盛。
汩~汩~
吞咽之声响起。
纸套男眼中露出后悔、绝望的神情，自己本来能逃走的，都怪……
思绪永远停止在这一刻，殷红将他完全覆盖，他的体型变得完美，身高肉眼可见在增长——
最后除了纸套头，与源宗纯再无区别。
源宗纯满意地点点头，心神一动，纸套头变成黑色气液，沿发丝逆流而上。在他半赤着的上身，多了几根线条，隐约可见一副抽象纸套图案。
……
“没有掌握反转术式可是很难学会术式反转的。”
一道声音传来，五条悟和天内理子看向来人。
是源宗纯，他双手好好套在袖子里，领子却已经滑到肩膀以下，半赤着上身，一些黑色线条沿肌肉走向分布。
天内理子捂住双眼，透过指缝看着他，大喊：“裸男，变态裸男。”
马上对上那双奇异眼睛，心里一惊，声音微弱下去。
源宗纯也不管她。
五条悟正也在看那些线条，视线尤其停留在抽象纸套图案上。
两人相互点点头，之后就术式反转发起讨论。
很快，夏油杰也回来了。
“嗯？黑井呢？”
“？她还没回来？”
三人顿感不好。
“怎…怎么办啊！黑井…黑井她！！”天内理子发出惊呼，看着手机一脸惊慌无措。
源宗纯看过去，上面是一张照片……
黑井美里还是被抓了。
好麻烦，他暗暗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