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动怒
“你父亲作为礼部尚书,竟做些倒卖官职的腌臜事,你说本皇故意陷害你父亲?”赵景琛掐着白荷的脖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意。
白荷害怕了,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快要浑身没有力气了。
“滚!别让本王再看见你!”赵景琛将白荷甩到一边,厌恶道。
白荷面色涨红,一时不知是羞愧还是缺氧,却对赵景琛的突然放手心中警惕:“你……肯放我走?”
“可我已是罪臣之女,又该何去何从……”白荷迷茫了。
“这与本王何干?大概是被贬为奴隶,被卖到人市吧。”赵景琛好心地替白荷解释道。
“不!那种肮脏的地方,我不去!”白荷紧紧抓着赵景琛的腿,崩溃大哭。
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在人市只有受人欺负的份。
“当初本王念你冰清玉洁,你也愿意与本王谈笑风生,本王给予了你庇护之所,你却寻死觅活,还要诬陷本王陷害白家!白荷,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呐!本王的府邸不是你说来就来,想留下就留下的!”
“若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本王的眼!”赵景琛一脚将白荷踢开,大步流星地离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有人禀告:“王爷,忠义侯府的人将三夫人送过来了。”
“哈哈哈!颜溶月,这便是你掏心掏肺对待的夫家吗?她们待你可真是好呢!明知是火坑,还要把你往里推!”
小厮瞧着赵景琛那怒火冲天的模样,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三夫人,是被两个小厮,用麻袋扛进来的……”
几番思索下,小厮还是小心翼翼地讲了出来。
“本王倒要看看,这颜溶月能被忠义侯府折磨成什么样!”
虽然赵景琛是笑着的模样,可在小厮看来,赵景琛是活脱脱的阎罗转世。
刚踏进揽月阁,赵景琛便看到麻袋里的东西在蠕动,还发出呜呜的声音,赵景琛慢慢靠近,那麻袋的挣扎动作和哭声更大了。
“堂堂忠义侯府的夫人,竟然被人如此愚弄,可真有意思!”赵景琛出声讥讽道。
“前些时日不还和本王呛声?如今竟落得这个下场 ”
赵景琛一边调笑,一边将布袋中的人儿放了出来。
只是那布袋中的人散乱着头发,哭得面目全非,却不是颜溶月。
赵景琛瞧不是那人,转身便要离去:“无趣!”
回到藏书阁内,赵景琛便看到颜溶月正在书架子里取书来看。
“你送我如此大礼,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本王府内看书?”
“怎么?看来月王爷是不喜欢溶月送你的这份礼了?”
“我这三嫂嫂当年可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月王爷不去尝尝?”
“颜溶月,你当本王是随地发情的野狗吗?”这女人总能三言两语让他盛怒。
赵景琛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开始看书。
“为本王沏茶!”
颜溶月见赵景琛只是噎了他一句却没有下文了,心中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听话照做了。
颜溶月靠近赵景琛的身边,将茶递到赵景琛面前,赵景琛捏着她的下巴:“颜溶月,本王不是什么东西都瞧得上!”
颜溶月手一抖,茶水不小心洒在赵景琛身上,她慌乱地拿出帕子,要把水擦干。
赵景琛顺势将颜溶月拉到怀里,低头向她吻了下来。
颜溶月双眼紧闭,心跳漏了一拍,耳根肉眼可见地发红发烫。
前世那份心动再次涌上心头,却没由来地阵酸涩。
正当赵景琛想要再进一步事,颜溶月又狠狠地咬了赵景琛的舌尖,赵景琛却是更加粗暴,大手将她的衣衫解开。
颜溶月猛然清醒,拉住赵景琛继续往下的手:“月王爷,溶月已有身孕。”
“别怕,本王会小心的。”赵景琛语气轻柔,像是呢喃,又像是情欲的压抑。
“月王爷,春宵苦短,我那三嫂嫂还在揽月阁等您呢。”颜溶月咬了唇瓣,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颜溶月,本王不是来者不拒的种马!”
“实在不行还有白荷,那也是个美人坯子,这脸和后宫那位……”
颜溶月几乎快要窒息,被赵景琛的双手死死掐着。
“王爷…要杀…便杀……”颜溶月一双充血的凤眸瞪着赵景琛,心中倍感凄凉。
这就是她前世爱着的男人,上一秒还情欲萌动,下一秒便想要了她的命!
“颜溶月,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赵景琛双手收紧,眼神狠戾。
颜溶月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却仍旧没有任何屈服的样子。
赵景琛只觉得那滴眼泪烫手得很,烫得他不由得松开了双手。
颜溶月雪白的脖子上,有两道鲜红的掐痕,看上去很是可怖。
“颜溶月,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别以为你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便舍不得动手杀你!在外人看来,本王是杀伐果断的杀神!”
赵景琛将颜溶月推开,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颜溶月低着头,隐忍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还哭?方才不是你让本王杀你?如今又装什么可怜?”
赵景琛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我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可怜我腹中胎儿,还未见过娘亲一面,便要胎死腹中!”颜溶月抹着眼泪,嗫嚅道。
赵景琛起身,伸手想要帮颜溶月擦泪,颜溶月却是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中惊惧。
赵景琛悬在空中手缓缓放下,背在身后,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你想生便生吧,左右也与本王扯不上干系。”
“忠义侯府的案子查不出什么前朝山间,三公子很快便能回府了。”
“颜溶月,这揽月阁,你以后也不必来了。”
赵景琛背过身去,不再看颜溶月。
颜溶月紧抿嘴唇,仿佛要将赵景琛的后背瞧出一个洞。
赵景琛说得可真轻松啊!前世他流连在女人堆里,对她弃如敝履。
只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才记恨上她,发了疯似的要让她再怀一个,可她不想再受折磨,每次都喝下那苦到皱眉的汤药,最终完全没办法再生育了。
“在走之前,溶月想最后再拜托王爷一件事。”
赵景琛转身:“将你这眼泪擦干净再说与本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