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耿二嫂训夫
“二皮子你太他妈的不是人了,把这事往外捅你安的什么心?”
二皮子一见两人啥事没有,一拧身走了,“耿老二,像你这种得意就猖狂的人以后回屯子没人搭理你。”
耿二嫂一把拉住还想吵的耿老二进了屋。
门一关她脸一沉冷声说:“耿老二那五块钱怎么回事?日子还想不想过?”
“不就打点小麻将吗,算个什么事?”耿老二低着头心里慌得一批,嘴还硬。
耿二嫂冷笑,指着窗外看热闹的人说:“咱们轰轰烈烈的搬走,以后还有脸再回屯子吗?”
耿老二不解,“还回来干啥?”
“就你这样进城,今天跟这个打打牌,明天跟那个喝喝酒,城里开销那么大日子还怎么过?”
耿二嫂说:“你看妹夫人家那么有本事上过牌桌吗,酒量那么好喝醉过吗?人家把你弄进城,到时你就这么耍,妹夫怎么看咱们,你妹子脸上难不难看?”
耿二嫂这一顿劈头盖脑的话说得耿老二面红耳赤。
“我……我进城肯定牌不碰酒不喝行了吧。”
耿二嫂说:“耿老二,你要是个爷们今天咱们俩口子就把话说死,别到时我管你翻脸,咱俩闹得天翻地覆,在城里丢一圈人再灰溜溜的回屯子丢人现眼!”
耿老二想象一下媳妇说的场景打个寒战,一拍胸脯大声起誓:“媳妇,你就放心大胆的管,我要是敢吱声你就大嘴巴的呼我!”
耿二嫂翻个白眼,柔声说:“掌柜的,进城和屯子里可不一样,你看春妮才几个月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趿拉着布鞋干活,那一身衣服穿着像仙女。你再看咱妹夫,就穿小妹做的衣服一点都不在乎,越有本事越不装。咱们没啥能耐就死抱他大腿,他干啥咱就干啥,抄还不会吗?”
“媳妇,我都听你的。”耿老二被媳妇说的没了脾气,头发长见识可不短。
两人谈完心回到老爷子这屋,耿母问:“怎么和二皮子还吵起来了?他那种人你们可少搭理。”
耿二嫂笑问:“妈,二皮子那五块钱是你还的吧。”
耿母眼皮子眨了眨,拧头看向耿老二斥道:“老二,那事你没告诉你媳妇?”
“妈,我忘了。”
“这孩子,没心没肺的!”
耿二嫂不理娘俩的双簧,她认真的说:“妈,我刚才跟他可说了,以后再敢摸牌我就翻脸,可别我这管你那头放水,疼儿子可不是这么疼的。”
耿母尴尬的一笑,老二媳妇说的一点没错,可当妈的总是心软,哪看得下去儿子犯难。
“这回我保证一分钱不给他。”
“这就对了,你儿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一冲动啥事都能干出来,在牌桌上输点钱拉都拉不动,不管着点以后不得卖房卖地。”
“老二媳妇,你说的对,这回你就往死里管,他要是敢呲牙我扇他。”
耿二嫂笑说:“妈,我可拿到尚方宝剑了,到时我可真收拾他。”
“收拾,收拾。”
老太太对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儿媳妇怵得慌。
耿老汉坐上了姑爷的大汽车,笑的合不拢嘴。
“老耿去哪啊?”
“去城里老姑娘家住几天。”
“看把你能的,吃几天供应粮,喝几天自来水别再找不着北!”
“滚蛋!”耿老汉头伸出车窗外,得意的看着老邻旧居,咱老耿生个好姑娘,让你们羡慕去吧!
大卡车拉着耿家人驶进了县城。
“爸、妈快进来,这就是我们的新家。”春妮高兴的搀着耿母。
“门口这几间房还真气派。”耿三姐看着规整的房子羡慕。
“院子里还有呢。”春妮笑着打开门,李前进去公司交车,她成了向导。
“爷,我爸妈和哥哥嫂子过来了。”
正在凉亭里纳凉的李开山站了起来,大笑着说:“亲家,请你出来一趟可不容易,这回地方宽裕你可要多待些天。”
“三叔,我就是一个老农民,这辈子把根都扎在土地上了。”耿老汉和耿母领着耿家人紧走几步上前行礼。
李开山笑着摸摸耿小虎的头,从兜里摸出个红包说:“扎根也得动动,不然老了后悔,你看我都是太爷辈了。”
耿三嫂拉着耿小虎说:“谢谢太爷。”
耿小虎这回知道了,不用老娘说上去就磕头。
“谢谢太爷!”
李开山大笑着拉起耿小虎说:“好小子,有股机灵劲。”
耿老汉笑说:“淘小子一个。”
“男孩逃点有出息。”李开山说着跟耿家人一起走到前屋,“看看缺啥不,明天让春妮买去。”
春妮说:“二哥,二嫂你们就住这屋,里边隔断有个小床,小虎就住那里。吃的咱们就一起开火,灶房在那边。厕所门口就是,用完锁上就咱们一家人用。”
耿老二夫妻看着屋里的欧式家具和大床蒙圈,这也太豪华了!耿二嫂按按柔软的大床和艳丽的床上用品双眼放光,这就是城里人住的床吗?
“小妹,你这准备的也太好了!”
“都是前进哥收拾设计的,你们要谢就谢他。”春妮嘱咐小虎道:“这个家具千万不能划,都是你姑父师父留给他的,很珍贵的。”
耿小虎看着满屋的家具都傻眼了,连连点头。
“爸妈,你们在那屋,看看还缺不缺啥?”春妮又领着耿老汉夫妇去看他们那屋。
耿二嫂对厕所的位置不太满意,离的有点近。
拿着钥匙出门打开看看,顿时震惊了,厕所四面墙上刷着白色涂料,几块带着长条孔洞的青石板明光锃亮。
厕所下面能看到水泥管口的管口的轮廓,流水哗哗的在里面流淌,好家伙,这厕所比家里都干净。
耿老汉看着大床苦了脸,睡了一辈子火炕的他可不习惯睡床。
“爸,这个床特意撤掉了软垫,换成硬垫,睡着感觉和炕差不多。”春妮知道父亲的想法。
耿老汉摸摸,果然是硬板,满意的点头说:“还是我老姑娘心细。”
“老东西就是事多,那大床软乎乎的多好。”耿母摸着屋里的家具说:“老姑娘,你们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