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宴上风波
“这怎么可以呢!咱家不过就是个传旨的奴才,怎配得起享用这等的好东西!”
吴为却笑道:“你老人家都不配享用,那我就更不配了,快快请坐,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我正愁没机会感谢你老人家当日送我入宫的恩情呢!”
韩内官听到之后眼光微闪,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咱家也就不客气啦。”
吴为和韩内官两人各自安坐,吴为率先委韩哪关倒了满杯,那玉骨琼浆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韩内官倒也不客气,举杯就一饮而尽,吴为不疑有他也就小小的喝了一口,果然是绵软清香,淡淡的灵力充沛滋养着五脏。
“不知内官在这宫廷当中待了多久?”
韩内官想了想,最后摇头失笑道:“太久了,连老头子我自己都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入宫的了,不过这宫里头的那些事儿都门清儿。”
“那你老人家倒是辛苦了。”
偏偏这么一句客套话,让这老内官猛然间心头一震,自己从年幼时入宫到现如今为止,也不知道遇到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辛苦了这三个字。
不过,久经风雨的韩宦官即使心中再如何掀起波涛,不过脸上却是依旧不泄露半分的情绪。
“说笑了,像我们这种人只有好好伺候各位主子的份,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吴为忙道:“就凭您老人家的修为,就算不在这宫城当中呆着,出去了也是一代宗师啊!”
“哈哈哈!”韩宦官笑着摆了摆手,也不言语,继续端起眼前的琼浆一口饮下。
两人喝了许久,吴为忽然面露苦涩叹气道:“我本不过是路过这里没成想就被宣进宫,来到今日为止也已经有了十多天了,还得罪了魏王的公子,只怕日后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又一脸真诚的望向韩内官,问道:“不知内官可否能给我出个主意,让我早些出宫,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韩内官瞥了吴为一眼微微一笑,所以就说道:“我不过就是个老宦官,哪里来的什么本事能够放你出去呢,你可是中山相亲自请进宫里头的。”
“韩宦官!你老人家可不是一般人物,一定有办法助我出去的!只求给小子指条明路,我定当感激不尽。”
韩内官呵呵一笑,随即说道:“罢了,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七天之后,你去宫中一颗大槐树下等我,我自有办法送你离去。”
说完这番话后,韩宦官就径直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说道:“楚先生若是愿意相信,咱家就等着楚先生,若是不信,那就全当作使句醉话就成。”
吴为站起身,朝着韩宦官说道:“内官一路好走。”
谁知到了第七天,突然有宫人前来禀告吴为,说是魏王有请。
自己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过这座宫阙的主人,魏王是大炎朝魏国的国主,更是武志皇帝的亲叔父,当年被分封在仅次于国都的魏国。
更难得的是这位魏国国主虽说推崇法门,不过本身却是出身儒门,外界更是赞美其好礼仪而不忘法。
吴为走进宫殿当中,看见中间坐着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面如冠玉,颌下长髯,身穿淡红色衣袍,坐得十分端正,威严当中还透露着三分的儒雅。
“这位就是丞相所说的贤才吗?”
一旁的丞相李格克忙道:“不错!这位小兄弟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
“哦?这倒是难得,快请入座吧。”
吴为听到之后径直走向一个空位,他刚一入座,忽然就听见有人问道:“不知这位楚先生是出自哪个大族?可是南江楚族吗?”
“不是!”
“不是南江楚族,难不成是西川的那个楚族?”
“都不是,我出自东夷山楚氏。”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旁边一阵乱哄,笑声道:“原来是不知道从哪个山疙瘩里面冒出来的土佬!”
吴为朝着,刚刚问自己那人反问道:“你又是出自哪个世家?”
“我乃是阆苑庆氏!”
吴为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阆苑庆家,久仰久仰。听说你们家可是风光无二,前些时日,曾有个子弟因为看中了有夫之妇,结果硬生生抢回府中,真是让满城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
那人听到之后,脸色顿时憋成猪肝色,拍案大怒道:“你血口喷人!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是嘛?那看来这位大人在家族当中并不受重视啊,连这样的事情都没人和你讲。”
气得那人指着吴为,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指责,憋屈得坐了回去。
毕竟魏王还在上面坐着,众人自然不敢放肆,最多也只能在言语之上相击两句罢了,若是打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朝着魏王道:“这光是有酒有宴,却是有些无聊了,早就听说丞相也是棋中圣手,老夫不自量力,想要向丞相讨教一二。”
“王兄不必过谦,谁不知道你可是大魏应元书院的院长,精通琴棋书画,如果能同王兄手执一盘,也是兴事!”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儒门和法门之间的暗自较量。
只见,王姓老者轻轻一拂袖,立刻空中横纵出现一具棋盘,同时说道:“请吧!君先落子。”
李格克倒也不客气,轻轻一点,顿时那棋盘当中一颗黑子已经落下,王姓老者不慌不忙也是一点,棋盘之上亦是多出一颗白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墙上黑白二子越落越多,逐渐形成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趋势。
吴为对着棋局却是一窍不通,只能见到黑白的两边棋子数量差不多。
最后的棋局几乎已满,两人下棋的速度也越变越慢,李格克叹气道:“王老兄,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为了大魏。”
“酷法治人不是长久之策,唯有以礼仪教化才是根本。”
“难不成礼仪教化就不是禁锢了人的天性吗?其实都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