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变形术造物
费伦泽送的礼物是一颗石头。
透明的，泪滴形状，里面闪烁着点点星光。
礼盒中还附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马人绝无恶意，并衷心请求你的原谅，我们会恪守盟约，继续留守在黑暗森林里。
恪守盟约？
“什么盟约？”维托一脸疑惑。
把话说清楚对马人来说就这么难吗？
他撇着嘴啧了声，将信塞回盒子里去，然后拿起泪滴石头端详起来。
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特殊铭文、没有炼金符号之类的，连魔法气息都没有，感觉就是块长得比较好看的普通石头而已。
这么小气还想求原谅？
爪巴！
想也没想就随手放进了背包里。
之后维托又花了不少时间写信回礼，他原本只计划给少数几个人寄礼物来着。
直到中午，他才揉着酸痛的手走进礼堂。
餐厅里四大学院的长桌上只坐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巫师。
乔治和弗雷德也在。
他俩佝偻着，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喝粥，维托端着餐盘走过去才发现，两人脸色惨白，眼珠子里满是血丝。
一副熬夜肾虚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他坐在对面，好奇地问。
“昨晚的宴会！”弗雷德哭丧着脸，“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和伍德喝酒了，”
乔治马上补充，“下辈子也是！”
随后他们简述了昨晚格兰芬多宴会的事。
伍德一个人大战韦斯莱三兄弟加一个哈利，将四个人全部干趴。
维托顿时了然，肯定是这几个人又菜又爱喝，然后被制裁了。
“我们已经很强了，”弗雷德强行挽尊，“哈利和罗恩估计晚上都醒不过来。”
“带一年级新生喝酒，要是被麦格教授知道了，你们就死定了。”
乔治心虚地说，“是他们自己要喝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突然，他注意到维托身上的毛衣，“嘿，快看——维托也得到了一件韦斯莱毛衣！”
“哦，我怎么感觉妈妈给你织的毛衣比我们的好。”
兄弟俩也穿着同款衣服，弗雷德衣服是一个大大的、黄色的“F”，乔治的是个“G”。
“显然，妈妈对别人更用心。”
“韦斯莱夫人还愿意给你俩织衣服就谢天谢地吧，”维托不留情面地扎兄弟俩的心，“帮我谢谢她，我非常喜欢她的礼物。”
“妈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弗雷德有气无力地把粥往嘴里送，乔治的动作几乎和他一样。
“已经好几年没人这么夸她织的衣服了。”
维托觉得他们是在炫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
吃过饭，告别了双胞胎，维托往城堡八楼走去。
按照计划，今天至少要把变形术论文的主题定下来。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事要做。
老办法打开有求必应屋，进入了自己设定的“专属空间”，维托将从空气中取出了一个青铜材质的盒子。
里面放着拉文克劳的笔记之一，分别是记忆魔法和隐匿魔法的部分。
这也是他除了那句谜语外仅有的书房线索了。
想了想，他先取出了记载记忆魔法的羊皮纸。
然后拿出魔杖给自己上个“新月”的buff，维托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笔记。
第一页是概述部分，第一句话写着：
“欲要探知魔法，必先认清灵魂”。
他继续往下看。
拉文克劳认为，所谓魔法，就是将精神力量直接作用于外部世界的体现。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灵魂和精神都是魔法体系的核心，是巫师能够改造世界的基石。
灵魂看似位于身体、血脉中，但实际上是存在于另一个不可见、不可触，但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并能够对外部产生影响的世界里。
它不是意识，而是物质！
维托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他想起在密室的故事里，没头尼克就作为幽灵被石化过。
而幽灵是最接近灵魂的魔法造物。
同样幽灵为例，就能得出灵魂是可以离开身体的结论，甚至它还能输出至外界。
就好比伏地魔的魂器。
但输出的质量、能力，会受到多个方面的强力限制。
其中拉文克劳认为最重要的就是“灵魂具有单一存在的性质”。
幽灵无法使用魔法，魂器导致伏地魔性情大变以及死后灵魂直接消散都能够证明她是对的。
同时她也在笔记中反复强调、告诫自己的继承人，轻易不要去触碰灵魂的领域。
这玩意是和生命、时间一样，哪怕在巫师中也是最禁忌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维托才看完了概述部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原本自认为已经很了解拉文克劳的成就了，但直到此时，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名字的分量。
真不怪后人会如此崇敬她，她的成就远远不是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就能概括的。
哪怕去掉对于神秘的古代魔法的部分，拉文克劳也对现代魔法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即使只是一小部分，就足以让维托意识到自己和最顶尖大师们的差距。
抛开杂念，继续往后翻。
但后面的知识就没有给完全不能给他带来帮助了。
不是没用，而是看不懂......
笔记中含有大量的拉文克劳对精神、灵魂和记忆的论述和研究标注，但是就像小学生看不懂微积分一样，哪怕老师告诉他，由这个方程那个公式可以推出答案也没有用。
因为他连最基础的部分都不理解。
维托现阶段看似学了不少东西，各种魔法远远超出同龄人水准，但论及真正对魔法的理解和感悟，他也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
学会和理解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他的收获已经足够大了，概述部分的启发就足以使他的魔咒和变形术水平更上一层楼。
那么——
如果将记忆魔法和变形术结合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开始思考论文的主题。
变形术作为霍格沃茨课程中，也是现代魔法中最危险、最复杂的法术，比其他类型的魔法更优雅、更优越。
是最接近于魔法本质的法术。
但也存在限制，甘普基本变形法则就说明了这一点。
变形术存在很多分支，包括跨物种变形和人体变形，但无论是哪种变形，都无法创造出一个具有思想的造物。
在现代巫师们看来，这是涉及灵魂的禁忌领域。
大家都默认这是无法实现的，天方夜谭式的想法。
但实际上，四巨头早在千年之前就给出了答案，甚至制造出了时至今日也没人能够超越的集大成之作——
那就是分院帽。
这顶传说中由四巨头因为挑选学生的理念不同而被制造出来传奇造物。
它是毋庸置疑的魔法造物，不可能拥有生命或者灵魂，但它却拥有自己的思想。
而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目前在维托看来，就只能是记忆魔法了！
灵魂是单一的，只能存在于一个空间，但记忆——可以共享，可以保留，也可以在任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