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听我说谢谢你
果然，真正的高手都是这样沉稳，怪不得明月能当老板，能够看出《龙王》的潜力。
不像自己，一早上起来后台是数据就看了几百遍了。
张可儿心中赞叹一声，“你现在可以看看了，说不定数据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一些！”
“？？？”
这句话每一个字李明月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让她有些迷糊了。
什么叫“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我想象的应该是几十个点播，还要好的话，那有几百个点播？
虽然这是她真实所想，但结合刚才聊天的语境，李明月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昨天卖出去了几千份？”
李明月不确定的问道，《龙王》前十集免费，后面二十集收费，一集一毛，全订也就是两元，一个全订就称作一份，不要说几百份，就算是几千份，也就几千块的销售，加上逗音的五成抽成，也就回本了几千块。
李明月松了口气。
张可儿终于露出了笑脸，“明月之前不是很有信心的嘛，怎么现在这么保守了。”
“之前是我鼠目寸光了，没有看到这部作品的闪光点，还是明月你慧眼识珠！”
“你跟苏导对市场的把握，是我拍马也赶不上的。”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彩虹屁，听得李明月心头咯噔一下，她也等不及从张可儿口中得知《龙王》的销售数据，再次拿起手机，迫不及待的登入到逗音管理后台。
点开销售数据。
【昨日新增：31975*20*0.1】
“WTF？这些人有毒吧，这种破玩意儿一晚上能卖出去三万多份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明月眼前一黑，愣在原地，一颗心被某种动物填满。
更让她心梗的是，现在才十点半，均订那一栏就已经来到了43179……
43179*20*0.1*0.5=43179.
快速心算，李明月得出了个让她心碎的数字，只是一晚上，她就睡没了四十三万！
心痛！
痛，太痛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张可儿看到李明月的表情，之前复杂的情绪也都全部消失，原来不止是自己没有想到《龙王》会有这个成绩。
惊喜，我特么实在太惊喜了！
李明月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需要缓缓。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就卖出去了几十份，这短短的一晚上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只是第二天的销售数据，按理来说，随着时间推移，销售曲线应该是平稳下跌的，也就是说，想要在一周之内回本的可能性也没有那么高，自己应该还能赚些返利的。
不，不对！
李明月陡然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想到个致命的问题。
他们这短剧根本没有宣发，也不是大公司出品，第二天就能卖出这个成绩，后续恐怕会更加恐怖才对！
“我的钱……”
李明月捂着心口，心痛得已经无法呼吸了。
“哈哈，你也没想到吧！”
张可儿语气轻快，虽然她之前对《龙王》也不太看好，甚至都有点嫌恶，可成绩出来之后，她觉得《龙王》也就沙雕了点，还是很有意思的。
作为还没毕业的学生，拍摄的东西能够取得如此耀眼的成绩，她还是很开心的，这对她以后找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不行，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龙王》会从几十份销量，一夜之间涨到了几万份！”
李明月很快振作起来，一时的失利是可以原谅的，她现在需要确定《龙王》大卖背后的原因，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至少，下次肯定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下次一定！
“昨晚小破站有个大主播在直播的时候看了《龙王》，你看，在十点多的时候，销售曲线有个暴涨！”
“我们运气还是很不错的，真应该好好感谢这个主播！”
不等李明月自行侦探，张可儿就指着销售分时曲线给李明月看，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伤口上撒盐。
“原来是你！”
“好好感谢？”
“我特么是应该好好感谢他！”
李明月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拿起手机，进入小破站，找到小鹌鹑，举报，小作文一条龙，我特么好好感谢你！
“不过还好，主播带来的流量应该是暂时的，等到这波热度下去，《龙王》的销售应该就会下跌，自己应该还有得赚！”
看着已经快恢复正常，接近X轴的销售曲线，李明月心中好受了许多，没了这四十多万，还有一百多万等着自己，不方！
就在这时，李明月手机开始不断震动起来。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龙王赘婿》将在2012-12-14 10:00:00获得逗音首页推荐，请务必保证在此期间不可下架作品，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逗音工作人员，谢谢合作！】
竟然是逗音发来的推荐消息，因为被主播带来的流量，被逗音认为这部短剧很有潜力。
果真是祸不单行！
李明月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赶紧拿起手机一看，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再刷新一下后台销售数据，如果不出预料的再次开始攀升起来。
呜呜……
又是一条微信消息发来。
“李总，看后台数据了吗？”
毋庸置疑，是苏游发来邀功的。
这条消息后面是一张图片，或者说，表情包。
而这张表情包中的人李明月很熟悉，正是他们短剧的男主角，郝伟。
表情包中的郝伟正在做歪嘴的动作，但比起短剧中更为夸张，经过P图，他的嘴是真的已经咧到了脖子根，夸张但得意。
但在李明月看来，这仿佛是在嘲笑她之前不信任龙王，她现在恨不得把给她发这个表情包的苏游胖揍一顿。
“都出表情包了？”
李明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她现在根本不想理这个罪魁祸首，退出聊天框，她才发现班级群里的聊天记录也已经99+了。
点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竟然也都全是郝伟的表情包。
还有些什么诸如“龙王大人恕罪……”
“三年之期已到……”
“你已有取死之道……”
之类的中二沙雕台词，看得李明月尴尬症都要犯了，同学们竟然还玩得不亦乐乎。
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就这种破剧都有人看？还有人愿意花钱看？”
“这些人都闲得没事干了吗？”
“在这儿玩破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