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桶金
很快，孔乾拉着李梦和李丽两兄妹来到了杨川的烧烤摊。
“川哥（老杨、杨哥），我们几个做什么，你看着给安排一下噻？”孔乾、李梦、李丽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杨川想了一下，李丽擅长做吃的，不论做什么都很有一手，李梦跟李丽经常在自己家做饭配合得很好，他俩应该可以烤烧烤。
孔乾的话虽然在一起吃过不少的饭，但是还没见过他的手艺，保险起见还是安排他给杨小平打下手，两人一起写单子、传菜、收拾餐具。
“李丽、李梦你们俩来和我一起烤串吧，乾哥先跟着你们两个老二先一起写单子、传菜之类的。”
说完之后杨川就开始忙活起来，杨川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烧烤串，一边招呼着李丽两兄妹。
“李丽，你们俩一人拿一个夹子站到对面去，先帮我把这一烤架上的东西拷完，先看，看不懂的就问，或者我想到了也给你们说。”
杨川指了指烤架的另一边，指挥着李丽、李梦两兄妹站到对面。
看着烤架上的东西和后面还在排队等餐的食客，杨川开始指挥老李两兄妹做事。
“你们俩注意点，别让这些菜烤焦了，看着有点焦的就马上翻一个面，看起来太干的就拿刷子刷点油。”杨川一边说一边捏着调料瓶往烤串上撒着调料。
“明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放心，肯定不会糊的。”李梦信心十足的道。
“放心吧，都是小问题。”李丽一样自信满满的。
两下调低了炭盆，很快杨川就把烤盘上的菜上料完成。
“李丽，下一份，拿过来。”杨川对对面的李丽说道。
“马上开始教你们烤串了啊，老李，你跟妹注意一下。”杨川一边说，一边摆放着菜品。
“开始的时候，如果只有一个人并且菜品很多的时候，要先把碳盘调低，不然会烤焦，甚至烤糊，几个人的话可以直接摆放，然后赶紧刷油。”
指挥着李丽跟李梦两兄妹用一寸的猪毛刷刷着油，杨川拿着装调味盐的瓶子准备撒盐。
“刷完油之后最好是先上盐。”杨川一边撒盐一边说。
“为什么先撒盐呢？先弄其他不行吗？”李梦在一边问道。
“笨龙，当然是先撒盐才更入味啊。”还没等杨川回答，李丽就向自己亲哥怼了过去，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哎哟我去！你才笨龙，有大没小的，有你这样说自己亲哥的吗？”李梦礼不直气还壮的道。
“你俩别闹了，赶紧学着，我这还指望着你俩给我下苦力呢。”杨川赶紧制止了即将开启打闹模式的两兄妹。
顿了一下，杨川说道：“其实先放孜然粉会更香，但是你们新学，加上咱们现在的情况，如果先弄孜然粉的话怕把孜然粉烤糊了味道不对。”
“撒盐的时候要撒均匀。咱们用的是矿泉水瓶子，一次只装了半瓶，撒盐的时候瓶子横着拿让调味盐大概盖过半个瓶盖，然后捏扁瓶身，把盐喷出来。”杨川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做着示范动作。
“直接洒上去不行吗？”李梦抢着问了一句。
“老哥，你是不是开启了降智模式？怎么净问些弱智的问题。”李丽对自家老哥有点无语了。
“懒得理你，这么明显的事，是个人都懂了，不懂的话照做就行了嘛，所有的调料都这样洒。”杨川也有点无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洒料更均匀嘛。
“行了，咱不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开干，速度点，不然烤焦了。”
杨川一边忙着烧烤的活，一边抽空了看了一下杨小平跟孔乾那边，见他俩也不停的忙活着，孔乾在忙着收钱，杨小平跑一边去收拾餐桌去了。
杨川对孔乾说道：“乾哥，你写单子的时候注意一下啊，要是有谁说了什么调料不能吃的，要写到单子上啊，千万别忘了。”
说着杨川又赶紧对李梦两兄妹说：“咱们摆菜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单子，要是有写了不吃的调料，或者有备注的都互相提醒一下。”
“咱们一般先放盐，然后孜然粉、五香粉、辣椒粉，不吃辣的可以放咖喱粉或者海鲜粉。”杨川一边快速的抖动着手里的调料瓶，一边接着道：“放调料的速度要快，要放得均匀。”
一边指挥着李梦给上好调料的烤串上油，一边翻动着最后一遍上完油的烤串。
“所有的烤串两面都要放足调料，都要均匀，上完油之后，咱们最好再上一遍特制的辣椒油会更香，更辣，咱们渝州人基本都好这一口。”
想了想，杨川又对孔乾说道：“乾哥，你写单子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备注一下口味偏好，是酸辣、还是香辣、或者麻辣，然后吃的辣不辣，是微辣、中啦、还是特辣。”
“好的，川哥，后面我全部问清楚了写上去。”孔乾一边数菜，一边写单。
......
几人不停的忙碌着，杨川基本已经教会李梦和李丽两兄妹了，差不多也能独立烤串了，杨川准备歇会，然后几个人轮换休息。
杨川也没真的就跑到一边当翘脚老板坐着躺平，而是跟孔乾和杨小平一起点餐、收费、做清洁之类的。
“帅哥，你们还有烤豆腐和茄子没有？”这时一个在选菜区域点餐的美女问道。
“稍等一下，我看看啊！”杨川说着转身到后面放菜品的地方翻找起来。
翻了两个箱子杨川都没看到，拿过来的这一部分应该是已经卖光了。
“老板，到底有没有啊？”美女看杨川翻了一会也没拿出什么来又问道。
“这里没有了，不过我马上让人回去拿，你要几份茄子和烤豆腐？”杨川看了看烤盘旁边还有四份还在排队又对着面前的美女道：“你前面还有好几个人，现在还来得及。”
“两个茄子，一份烤豆腐吧，老板你赶紧喊人去拿啊，拿过来了一起结账。”美女说着就和几个朋友一起迈步走到旁边空着的餐桌边上坐着一边烤火，一边等餐了。
“杨老二，赶紧过来一下，清理一下菜品。”杨川对着另一边在点钱的杨小平喊道。
杨小平听到自己大哥在喊自己，把整理好的毛爷爷装进背包，就往自家大哥那边走去。
“哥，咋啦？”杨小平疑惑的问。
“有的菜已经卖完了，你清点一下，看看哪些需要补货的，拿个本子写一下，我先去给那位美女拿点茄子和内酯豆腐。”杨川说着指了指旁边烤着火等餐的那位美女。
杨川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麻溜儿的走回自己店里拿菜去了。
......
“哟，老妈，没出去收款吗？”回到店里，杨川看着自个老妈正和请来看店的王姐在店里烤着火闲聊。
“没呢，刚才有人打电话说要来这边送钱结账。”陈玉见着是杨川回来了，又接着道：“你那边现在不忙了吗？”
“忙得很啊，有些菜卖完了，我回来拿点。”
“那你赶紧去，一会我这边没事了过来帮你。”陈玉客气道。
“那行，你先忙你的，我那边还要忙。”
杨川也没客气，匆匆走到店铺的里间，拿了些豆腐和茄子，还提了两包豆干苕皮就赶回自己的烧烤铺子了。
回到烧烤摊子杨小平也差不多清点完毕。
杨川看了下杨小平写的清单，上一批拿过来的菜基本都没多少了，加上后面备用的箱子里加起来，很多都不足十份了。
“杨老二，乾哥，你们把这个单子拿着，所有单子上不足三十份的全部补足三十份。”杨川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现在摊子上的肯定不够，还是多拿点吧。
杨小平跟孔乾收拾了两个箱子，拿着空箱子匆匆回去拿菜去了。
看着摊子前面火热的景象，杨川觉得应该趁早跟吕丽群联系明天的货了，店里剩下的菜品今天可能够，明天就不一定了，下单要趁早。
于是杨川跟吕丽群打电话干脆定了四千块钱的货，约定明天早上八点半送到自家五金店里。
......
深夜，杨川、李梦、孔乾、李丽、杨小平，还有杨洪和陈玉几个人围坐在烧烤摊的火盆边上，各自拿着烤热的饮料喝着。
“川哥，今天可以哟，那么多菜全卖完了！”李丽略为沙哑的声音里充满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就是，川哥，今天不得了哦，牛皮惨了！”孔乾也是惊讶的不行。
“川哥，你牛皮，这个寒假就跟你混了哈！”李梦也跟着拍了个马屁。
其实杨川自己虽然早有预料生意不会差，但是也没猜得到第一天就能把货卖光，前世杨洪和陈玉在这里摆摊的时候一天最高的销售额也只有五千，虽然当时有七八家在这里抢生意，但是当时的价格也要翻倍啊。
“咳、咳，今天能有这个成绩，全靠大家帮忙，要是就我跟杨老二一起的话也不可能忙得过来，感谢梦哥，感谢李妹，感谢乾哥，感谢杨老二，感谢爸妈你们二老，感谢你们所有人。”杨川一脸感激的对每个人都一一道谢。
“今天辛苦大家了，又让大家都陪着我们忙到现在。”虽然这不是李梦三人第一次帮着杨川他们家干活忙到半夜了，但是杨川心里还是充满感激。
“没关系，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还说这些！”孔乾一脸不在意的说。
“就是。”
“就是”
李丽和李梦两兄妹也是附和着。
杨川想着明天要是只有自己跟杨小平的话肯定是搞不定的，但是要天天都让他们仨来帮忙的话也不太好。
杨川想了又想道：“老李，李妹，乾哥，我想了一下，要不然你们这个寒假都在我这里帮忙吧，我给你们每个人开三千块钱。”
在2005年年初这个月均工资1400元不到的时间段，杨川开出寒假三千的工资也不算低了。
“川哥，你说啥子哟，我们这几个算啥子工钱嘛，见外了噻！”李梦三人异口同声道。
“先不要急着拒绝，过年一直到十五元宵节前这些天也要你们在我这帮忙，那段时间是最忙的时候，要耽误你们走人富，那几天我再额外给你们包个红包。”杨川想了想道。
虽然平时哥几个天天都会来帮忙，往年的时候他们不论寒暑假，基本每天都在自家店里帮着干活，从来没要过工钱，但是过年那段时间店里都不忙，他们都是能回家的。
几家关系也一直很好，但是杨川也不能让他们白帮忙，并且让几个铁磁过年也不能走亲戚。
没多费功夫，杨川很快就说服了三个铁磁，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孔乾、李梦、杨川三个人集合出来摆摊，杨洪、陈玉两人早上帮着收货，杨小平和李丽明天下午六点半左右几人换班。
“川哥，杨老二，叔叔，嬢嬢，李丽，为了庆祝今天开业就卖光货，我提议：拍个照留念一下，大家觉得怎么样？”李梦突发奇想道。
“这个可以有！”杨小平和李丽起哄道。
“算了吧，有什么好留念的，早点收拾完了回家休息，今天你们辛苦了。”杨洪和陈玉现在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川哥，你看拍照不？咱们少数服从多数！”李梦不想放弃，毕竟这是自己几个年轻第一次做自己的事业。
“那就拍嘛。”杨川其实也有点心动，这是自己几人第一次尝试离开父母的羽翼。
很快大家就用李梦的手机集合拍照完毕，只等李梦有空拿去洗出来分给大家保存就行了，然后就开始收摊了。
人多力量大，几人很快收拾好摊子，用挡风的围挡，把整个摊子围起来，锁好，所有人就各自回家了。
杨川家，杨川卧室，杨小平和杨川打着空调坐在床上，清理着今天卖烧烤的存单，和钱款。
“杨老二，我这边有14390块，你理清楚了没有，咱们今天卖了多少钱？”杨问着旁边的杨小平。
“我这有12465块。”杨小平拍了拍怀里的包笑嘻嘻的道。
杨川拿过计算器啪啪啪的按着。
14390+12465=26855，=26855
......
卧室里寂静无声......
杨川两兄弟很清楚，三千块的菜，加上不到一千块的酒水，本钱不到四千块啊！！！
发了！真的要发啊！！
兄弟俩高兴麻了！
睡觉的时候眼里都闪着毛爷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