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罗易（三）
布鲁斯冲撞将罗易顶在火车头上，连续地挥拳重击。
被限制移动空间的罗易只能举臂防守等待机会，终于他抓住一闪而过的一丝空隙，击打布鲁斯挥动中的后臂。
布鲁斯吃痛地挥空拳头，进攻节奏因为空档变得混乱。
罗易他很擅长找机会，而面对这个绝佳的反击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已经看出布鲁斯是真正的六边形战士，全盛状态下的他没有弱点。
但现在不同，经历了和林肯马奇的战斗，布鲁斯受伤了，罗易计划之中的事情。
他的每一次挥拳都被伤势阻碍，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攻击会露出空隙的原因。
罗易跨步前行，将原本就已经被布鲁斯压制到极限的距离再一次缩短，他简直要撞进布鲁斯的怀里。
这个距离布鲁斯可以使用抱摔，当布鲁斯还在惊讶罗易自投罗网的时候，来自下巴的一拳狠狠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罗易看着被击退的布鲁斯说：“蝙蝠侠的存在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在DC漫画的多元宇宙中，有一个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因为被小丑心脏里最强的毒气感染变成狂笑蝙蝠。
狂笑之蝠有着蝙蝠侠的能力却没有蝙蝠侠的道德底线，他堕落成小丑那样的反派角色，而这样的蝙蝠侠对整个多元宇宙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而且像这样堕落的蝙蝠侠甚至还不止一个，他们甚至形成联盟，这令人感到害怕。
罗易担心的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如果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堕落成恶魔又有谁能够阻止他呢。
迅速调整状态的蝙蝠侠再次反击，两人又继续缠斗在一起。
罗易有些愤怒地说：“你对所有你觉得有可能对这个世界产生威胁的人做了预案，那你自己呢？你对蝙蝠侠有预案吗？”
“如果没有，那你应该做一个。如果有，那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你的预案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
如果有作用的话就不会有狂笑之蝠这样的邪恶蝙蝠侠诞生了。
布鲁斯启动第二套罗易应急预案，他已经开始感觉到疲倦，即便是他也是有极限的。
接连对抗林肯马奇和罗易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尽管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对伤口进行应急处理，剧烈战斗中还是会影响他。
封闭的地下轨道传来引擎的轰鸣，伴随着地面的振动和小石子的轻微跳跃让人以为是某辆火车正在驶入。
布鲁斯朝罗易挥出一拳后迅速地向左边闪现离开。
罗易眼中取代布鲁斯的是一道快如疾风的暗影闪现逼近，瞬间撞上了罗易。
那道暗影触碰到罗易的瞬间迅速的解体成一块一块的金属外壳原件，从解体到重构再到重装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装甲？”罗易惊呼出声。
布鲁斯说:“给你准备的。我多年前设计的方案，因为无法将武器系统压缩到足够的程度放弃了。经过重新设计，为你的量身定制，这套装甲没有武器系统，无法从内部破坏，外壳硬度极高。阿尔弗雷德用中世纪刑具装置给他取了名字，铁娘子装甲。”
罗易眼中的视野只能看到黑暗，动作也被束缚住了，这套装甲确实名不副实，像棺材一样将罗易封印。
布鲁斯的重来没有停止对罗易的怀疑，自然也没有停止对罗易的调查研究。
罗易在蝙蝠洞使用长尾鲛装甲击退利爪之后，布鲁斯通过装甲的操作日志，发现罗易对装甲存在操作问题，便研究出这套方案限制罗易格外出色的格斗技巧。
这套装甲外形格外的简单，就只是贴合身体各个部位的银色金属模块，辅助行动的操作系统却被设计成复杂度最高的。
见罗易的行动已经完全被装甲影响之后，布鲁斯松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能坐下来谈一谈了。罗易，告诉我真相。”
“布鲁斯，你有没有想过被小丑感染狂笑毒气的后果？我看到一个可怕的未来，是关于你堕落之后的。”
罗易说：“你变成狂笑蝙蝠后，没有人能阻止你。你不仅毁掉自己的宇宙，还穿越空间、时间，毁掉许多别的宇宙。那是我并不想看到的。”
布鲁斯以为这是罗易的预言，但这其实是可能性的一部分。
“关于重建哥谭城市的部分，失败是必然的，对于现在的哥谭来说，这个计划太过于理想了。就如同你穿上蝙蝠制服打击罪恶一样，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
布鲁斯有些担忧地说：“重建哥谭计划已经被林肯马奇毁了，他炸掉了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栋大厦。”
罗易说：“你的重建哥谭计划是不是还包括在地下设立大量的蝙蝠洞做战略储备？”
布鲁斯控制内心的惊讶不暴露，仔细斟酌后缓缓地说：“是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把这一部分的计划分散在各个项目中，会由每个工程承包商完成他们中隐藏的部分，最后整合的部分将由韦恩集团完成。”
罗易的声音在装甲中传输地格外清晰，说：“猫头鹰法庭也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艾伦韦恩的建筑第十三层。所以他们的担心未必没有道理，你的存在确实在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他们原本占据着那些蝙蝠侠不知道的黑暗角落。”
布鲁斯说：“猫头鹰法庭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就算我不实施重建哥谭计划，他们也会派利爪刺客暗杀我。”
罗易回应说：“他们不应该存在不代表他们没有存在的必要，即便没有猫头鹰法庭也会有秃鹫法庭或者是别的什么的。他们代表着的是哥谭城市的上层权势力量，上层群体，你本来也应该属于他们中的一员。”
“你的父母是正直的人，没有同流合污。你也是，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将你视为敌人。他们恐惧你、害怕你、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你。
人类的共同点就是害怕那些和自己不同的人，蝙蝠侠或者布鲁斯韦恩都是哥谭最强大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