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蝙蝠归来(二)
蝙蝠侠说：“今晚是关于蝙蝠的”
猫头鹰之夜，夜翼听从布鲁斯的命令一直紧盯着林肯马奇。
甚至在所有人都出发救援刺杀名单上的人的时候，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当蝙蝠侠赶到并打开林肯马奇的房门时，他看到的是滚烫发红的枪口以及升起的硝烟。
“...布鲁斯韦恩”
林肯马奇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胸口插着猫头鹰的利刃，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他的嘴角流出一些血液，看上去已经命不久矣了。
刺杀他的利爪刺客被林肯马奇的子弹击中倒在地上。
他开口轻声呼喊布鲁斯的名字，等待蝙蝠侠走近后，他用微弱的声音说：“拜托了...蝙蝠侠，把这个交给布鲁斯韦恩。”
他的手颤巍巍地递给蝙蝠侠一张纸：“这里有三个名字，我试着找出猫头鹰法庭的线索，这是我的能够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布鲁斯，你认识他。拜托了，告诉他要反抗，为这座城市而战，这里可以成为一个好地方。提醒他哥谭是一个更好的梦想...”
他说得是那么情真意切，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遗言，他确实闭上双眼然后真的断了气。
可是蝙蝠侠此刻却看出了端倪，此前他那么艰难才解决的利爪居然被林肯马奇用枪结束了生命。
蝙蝠侠靠近他，说：“林肯先生，你是否已经背叛猫头鹰法庭？”
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林肯马奇把枪口对准蝙蝠侠，脸上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布鲁斯韦恩，难道你也是猫头鹰法庭的法官？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肯错误地认为已经知道真相的布鲁斯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自己想要取代他拥有哥谭的想法就是虚幻的泡影了。
“我不是，可是我觉得很惋惜，你居然是。”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说“你还有机会，告诉我猫头鹰巢穴在哪里？”
林肯马奇说：“我已经给你了，上面写的是真的。”
蝙蝠侠打开刚刚的纸，上面有一个眼熟的名字，约瑟夫.鲍尔森。
他在记忆中搜寻这个人名相关的信息，想起来这是那个曾经向自己寻求过帮助的人。
他一直对鲍尔森的财务状况有所怀疑，但他没想到他居然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
有时候总是这样，有人对你恨之入骨，但你却对此毫不知情。
蝙蝠侠说：“或许我们应该谈谈，显然在那场宴会上我对你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多。”
“砰”的枪声响了两次，蝙蝠侠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把枪对准自己的家伙，说：“我的战衣防弹，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疼痛，而疼痛让我更加地愤怒。”
他抓着林肯马奇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此时的林肯马奇也扔下手枪，说出了一个令布鲁斯韦恩都惊讶的名字。
他的母亲，玛莎。
林肯马奇说：“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父母，哥哥。”
布鲁斯心中的震撼甚至让他没办法思考这一切，他确实有个弟弟，但那是个早夭的孩子，在母亲生下他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林肯马奇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青柳小屋儿童福利院，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放在那里。”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多年前是哥谭的卫星医院，专门帮助患有心理疾病和神经障碍的孩子们。
直到十八年前，那里才停止了运营，当时的污水坑吞没了整个福利院，灾难发生后的几天青柳小屋的真相浮出水面。
那里的孩子饱受欺凌，无依无靠，衣不蔽体地在肮脏的屋子里慢慢烂掉，活活饿死。
而今它被抛弃了，周遭的孩子们在那里过夜互相考验胆量。
人们说是那些遗弃的孩子们的怨念造就了污水坑，人们还说这里已经被孩子们的鬼魂占据。
布鲁斯说：“这不可能，我相信我的父母，即便你是个有问题的孩子他们也绝对不会把你丢在那里。我知道了，根本没有林肯马奇，你是个被猫头鹰法庭凭空捏造的人。”
韦恩家族的那个孩子，布鲁斯的弟弟只活了一个晚上。孩子出生时候神经系统受损非常严重，即便治疗也会一辈子成为植物人。
哥谭市慈爱医院的记录上确实有他的名字，出生后立刻就插上了呼吸管。
十二个小时之后死了，但在那个晚上，布鲁斯确实是有个弟弟。
林肯马奇反驳道说：“是，既然我不是林肯马奇，那么我是谁？”
布鲁斯说：“你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
一张巨大的网将蝙蝠侠笼罩后包裹着，林肯马奇还在这个房间里留了后手。
趁着蝙蝠侠动弹不得的时候，林肯马奇破窗逃跑了。
强大的恢复能力让他敢从高空中自由地落下，地面在他眼中越来越近。
外面一直等待支援的夜翼看到一跃而下的林肯马奇正要追击，就收到来自蝙蝠侠的消息让他放弃。
“不要追，夜翼。他恐怕是向我发出了邀请。一场决斗的邀请。”蝙蝠侠挣脱束缚后说。
根据阿尔弗雷德的报告，今晚的大部分刺杀计划都已经被制止，法庭中大多数的利爪落网。
忙碌的夜晚却还没有结束，林肯马奇这样的意外出现了，他本应该只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却因为他的假死背叛变得格外危险。
......
逃到哥谭青柳小屋儿童福利院的林肯马奇呼吸急促地喘着，在这个破落的地方只有月关无私地照耀着。
但还不够他看清这里的模样，在一些阴暗的角落他只能摸着黑探索着。
他找到了一个铁皮柜子，那里面利爪的武器和他事先藏在这里的装甲。
林肯马奇的计划被打乱了，没有按照他想的剧本进行，猫头鹰法庭也不再是他的助力。
但这一切并不重要，他还有一场机会，他已经向蝙蝠侠发出了邀请，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赴约前来。
而自己则只需要穿上猫头鹰法庭准备的那一套装甲，剧本将再一次向预想中的那样，哥谭将在林肯马奇的带领下再一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