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狱中生活
“混蛋,我是河间候府主事,你们敢抓我?来人!来人!去请侯爷,请侯爷来!”
矛茧杀猪一样的嚎叫着,河间候府侍卫手持长戈,与廷尉署差役们对峙着。
刘辟疆得到消息,急匆匆的从内宅里面出来。
“你们干什么?”刘辟疆走过来,怒视着这些廷尉署的差役们。
“河间候!”郅都见到正主出来,也走出了马车。
“郅都,你带人强闯本候府邸,你要干什么?”刘辟疆指着郅都喝道。
“经查,贵府的管事矛茧贿赂廷尉署狱卒,企图在狱中戕害左庶长袁昊。
人证!物证!如今都在廷尉署,本官是来拿人的。
河间候,请把人交出来。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河间候府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我看你们谁敢!”刘辟疆“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凶狠的看向郅都。
“呵呵!河间候,你久居河间郡可能不知道长安的情形。
廷尉署奉我皇旨意,可查一切不法事。况且矛茧要杀的,还是跟您这案子有关的袁昊。
河间候,某家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不然……来人!”郅都眼神一厉爆喝一声,无数军卒从大门涌进了河间候府。
“啊哈!”刘辟疆狞笑一声:“郅都,玩横的。好,耶耶陪着你。
矛茧!滚过来。”
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矛茧,战战兢兢的跑到刘辟疆身前。
“跪下!”刘辟疆一声喝,本就双腿发软的矛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侯爷!救我,侯爷……!”
“郅都,今天谁也别想活着把本候的奴才带出这个大门。”刘辟疆面对军卒的长戈毫无惧色。
“河间候!”郅都的手按在剑柄上,看到矛茧回头看自己轻蔑的眼神,长剑“呛啷”一声出鞘。
长剑出鞘的声音还没散去,所有人都傻了眼。
矛茧的人头冲天而起,腔子里面的血喷出三尺多高,在绚烂的阳光下如同一条红色的绸带。
刘辟疆甩了一下剑上的鲜血,脸上带着狞笑:“本候说过,没人能把本候的奴才活着带走。
郅都,本候在自己家杀自己的奴才,我不违反大汉律法吧。”
郅都牙都要咬碎了,恶狠狠的剜了刘辟疆一眼,转身走出了大门。
随着军卒的撤出,门内传出刘辟疆放浪的大笑声。
“自从那事儿之后,郅都就允许我们来看你了。”田蚡口才很好,在讲述的过程中运用了各种修辞手法,着重描述了刘辟疆的狂傲阴狠,和郅都的愤恨寂寥。
“这河间候也是个胆大的,居然敢在长安地面上得罪郅都。况且,阿昊的案子还在郅都手上。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凭借刘氏宗亲的身份,就能够在长安横着走?”陈午有些疑惑的看着袁昊。
李当户咽下嘴里的羊肉,抽了一口烈酒:“怕他的卵蛋,我听我爹说各地藩王军队调动频繁。
未央宫骑已经开始给战马喂精料,而北军大营里面,也出现了不少从边廷调回来的生面孔。
霸上的细柳营,已经封营三天了。据说太尉每日里都在操练军卒,朝廷正在大量收集过冬物资运往洛阳。
拢右和长安周边,已经开始征集良家子从军。这一次,藩王们要干咱们就干他娘的一场。
耶耶也要搏一个马上封侯!”
袁昊往火锅里面放了两团子羊肉:“有羊肉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深秋季节是一年之中,羊肉最为肥美的季节。这时候不吃顿火锅,绝对是一年之中最大的遗憾。
“还别说,这芝麻做出来的酱就是香。”李当户很喜欢大家围着一个锅吃饭的场景。
用他的话来说,大家成了一个锅里涮筷子的兄弟。
“让开,孤是中山王。就是郅都来了,也不敢拦着孤。”门口响起一个霸道的声音,虽然声音里带着变声期的鸡鸣,但还是显得很霸道。
“让你们说藩王,看看,现在就来了一个藩王。邓通,还不加个座位给中山王!”
果然,门口的廷尉署侍卫是拦不住刘胜的。
刘胜大踏步的从大门里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火柱、肥牛、还有向鱼三人。
“拜见袁师!”四个人恭恭敬敬的给袁昊施礼。然后,火柱他们就识相的退了出去。
“袁师,我去见过父皇了。放心,父皇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估计过些日子你就能出去了。”
刘胜一屁股坐到了陈午身边,给了大姑父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
“呵呵!一个多月不见,居然瘦下来这么多。”陈午看着刘胜点了点头。
“减肥是一件需要大毅力的事情,这孩子能减到这个程度,很是不容易。”田蚡笑着呡了一口酒。
袁昊笑眯眯的看着俩人表演不说话!
“出去?出去干嘛,这里有多好。
外面有廷尉署的人守着,屋子里弄的又暖和,比我家都要好。
呵呵,我都想搬进来跟你一起住了。”李当户夹了大大一筷子羊肉,塞进火锅里面。
“陛下迟早会放了小昊的,现在关着你,只不过是在堵藩王们的嘴。让他们找不到借口罢了!”陈午从火锅里面捞出一筷子婆婆丁。
深秋季节,绿菜比肉难得。即便是馆陶公主府里面,想要吃一顿绿菜也不容易。
“父皇今天夸赞我了,说我将府上的钱粮,全部兑换成了朝廷颁发的债券是识大体的。
本来还想弄些钱去买的,可我真的没钱了。”刘胜说话的时候,狠命的往嘴里塞羊肉。
“刚刚减去些身上的痴肥,这样报复性的吃,很快就会胖回去。”袁昊无奈的看着刘胜。
“吃了这一顿就开始减肥。”刘胜甩开腮帮子继续吃。
规矩一破,就有些搂不住。长安城里的纨绔,排着队来廷尉署看袁昊,顺带大吃一顿。
袁昊有些无奈,现在又不能逃回葛碑。只能每天陪着纨绔们胡吃海塞,不知不觉间感觉腰间赘肉粗壮了一圈儿。
今天有些特别,整个一个中午居然一个纨绔都没有来,这让袁昊有些奇怪。
难道说这些牲口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