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开眼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木叶的高层！”
八代瞪了宇智波青一眼，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可不好。
跟着说：“不过，这装哑，还真是第一次，没经验……哎，不对。咳咳，我是真的嗓子哑了，不是装的。”
宇智波青：“……”
“嗯，你那个想法很不错，一会儿下班之后，正好族人都在，我们预演一下……”
宇智波青建议的“第五步”直接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警务部队人都回来，准备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通知，临时加一个班。
地点就在大厅中。
一众宇智波在大厅里窃窃私语，三五成堆，嗡嗡声响了一片。
“安静。”
铁火从一旁的办公室出来，让人安静，又让靠近大厅门口的族人，将门关一下。
“把大厅的门关好。让大家等一下，是有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明天是宇智波止水的葬礼，葬礼之上，需要警长进行发言，所以我们进行一次预演……”
“预演？”
“发言还要预演吗？”
以前的时候，宇智波富岳当警长的时候，可没有这些事情——
当然了，以前的时候，富岳也没有什么需要发言的时候。
如这种，针对英雄的悼念，进行长篇累牍的，更是没有的。
“止水的葬礼，那可是大事啊……郑重一些，也是应该的。”
“安静一些吧，铁火都让大家安静了。”
“你就听铁火的。”
“……”
八代、稻火、宇智波青三人也从办公室出来。
只是，三人的站位却有些奇怪，八代、稻火一左一右，一人一只手，按着宇智波青的肩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看押了宇智波青呢。
宇智波青幽怨的看了八代、稻火一眼。
“我又不会跑——你说这事儿，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的，你们担心什么呢？”
二人“嘿”了一声，松开宇智波青。
“咳……八代警长因为工作的关系，殚精竭智，鞠躬尽瘁，以至于有些上火，嗓子出现了一些问题。
“所以，本次的悼词，就由我来读给大家。”
一群宇智波：……
不是说警长发言，预演吗？怎么一下子成了秘书发言了？
一群人的目光纷纷在八代、宇智波青的身上来来回回的巡视，想要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止水的一生……”
宇智波青起念动意，整个人都升起了一些肃穆的悲意。
这却是以元神的聚敛之能，放大、集中于某一情绪，使之作用于身，操弄七情六欲的一种能力。
人之喜怒哀乐，悲伤、惊恐，皆在操弄之下。
是需要表现出伤心，还是表现出开心，都可以在一瞬间做出切换，就宛如是手中的一个小玩意儿，可以任由他的揉捏、玩弄……
一众宇智波，在宇智波青的三言两语之间，就被带入到了那种悲伤之中。
跟随宇智波青一起缅怀，一起悲伤，也一起感动、肯定。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引导出来，形成了大面积的共鸣。
处于现场的众人尤还不觉，但倘若是此时有一个人从独立的、第三者的角度看过去，或许就会忍不住悚然而惊——这一群人，简直就像是中了幻术。
当听得激昂之处，一群人的心头更是升起了一团火。
一双、一双原本深茶色的瞳孔，在一瞬间充斥了猩红色，一种极为邪异的精神力量就弥漫开来……
漆黑的勾玉，一个的、两个的、三个的，或快或慢的旋转。
落在了宇智波青的身上。
万众瞩目之下，宇智波青感受到了那种沉甸甸的力量——
那，可是写轮眼。
就连几个没有开眼的下忍，也在这种气氛中，纷纷展现出了自己通红的眸子。
警务大楼之外，本停了不少的鸟雀。却被这股邪意一激，纷纷振翅飞走，飞的慌张且狼狈。
一群鸟儿惊惶的落到了远一些的树上，不明就里的往警务大楼这里看。
宇智波青：“……我，只是想要带动一下你们的情绪而已……话说，我的演讲，这么有力量的吗？稻田、寺人、良木哉也都开眼了，又是三个写轮眼……”
宇智波青深吸一口气，元神更集中了几分，在心头定如磐石，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宛如是处于激流中的礁石一样，处中流击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浪涛来去。
其意却元转，情绪也变得更加浓烈、饱满，将内容推进到了那一段令八代都赞叹不已的段落……
“英雄之死虽无闻，却重如山岳，其志如白虹，贯晴天以逐日，裂沧海以分江河，是虎咆于岭，苍鹰击于野。煌煌哉，其志也，英雄人物。”
这一番英雄的赞歌，歌颂的那种气吞山河，鹰击长空的壮阔、大美，浸透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心。
一双、一双的眼睛里，三勾玉的眼睛中，那一个一个的小逗号转动的更快了……
原本不足三勾玉的眼睛，则是一个勾玉、一个勾玉的开启，也都变成了三勾玉。
就在这一段英雄的赞歌中，人均达成了三勾玉的成就。
原本的三勾玉，则是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一双眼睛中，突然滋生出来的，更大量的瞳力——
就像是原本有些干涸，只是小流的河床上，突然自地下渗出了大量的水，一下子将整个河床都滋润了一些。
那一种感觉，和那种饱满的英雄情结混合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却都化为了结结实实的力量。
“英雄……”
“青说的太好了，英雄的死，可以默默无闻，但一定重如山岳。”
“大英雄，就要虎咆山林，鹰击长空……”
“大丈夫行事，当如是。”
“哈哈哈哈……”
宇智波青眼神微动，心想着：“看来，以后有时间，在宇智波里，这一类的演讲，要多多进行才是。”
虽然……
每多一个族人开眼，他自己的“实力地位”就要往后稍一稍，可如果有足够的写轮眼，那宇智波一族，也无所畏惧了。
什么三代、团藏的，也都要老老实实的——是虎，卧着，是龙，盘着。
这，就是一族的实力、底蕴。
宇智波青的目光，在人群中游弋，而后就落在了稻火、八代二人身上。
刚才的时候，二人身上那种邪意无疑是最强的。
显然，二人刚才，得到了大量的瞳力。
虽然依旧还是三勾玉的眼睛，不是万花筒写轮眼，可已经和普通的三勾玉，拉开了至少三倍的差距。
“宇智波一族……很适合在感动中寻找力量啊！越是大爱，所得的力量，也就越发强大。”
过了半晌，从感动中脱离之后，一群宇智波才纷纷惊觉……
“我，我居然开眼了，还是三勾玉……我怎么开眼了？”
那一种有些惊喜的模样，像极了范进中举，人都有些傻了。
“天……我的也变成三勾玉了。之前还是左眼一勾玉，右眼双勾玉……”
“天，我瞳力增加了。”
“我感觉三勾玉的眼睛，好像很轻松了——以前都不敢随便打开，一会儿就疲劳，这会儿却一点儿疲劳感都没有。”
一双、一双的写轮眼乱转。纷纷感受着自己的眼睛的变化。
八代也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眼里的勾玉围绕着瞳孔旋转，持续的散发出邪意的精神：
“都，开了眼了吗？真的不可思议。”猩红的眸子看向青，“青，你是我宇智波一族的福星啊。一族之所系，哈哈哈哈……”
八代哈哈大笑，这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已经让他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未来”。
宇智波青：……
宇智波这么容易感动，也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这终究是好事情。
“那个，八代大叔。如果，明天的悼词再来这么一出的话，那么咱们宇智波……是不是太显眼了？”
想一想都觉着可怕：倘若是止水的葬礼上，宇智波一族纷纷开眼，别的忍者、家族，怕是会惊的睡不着觉吧？
八代拍一拍宇智波青的肩膀：“没关系……我会做出安排，你只要负责好演讲就行了。”
然后，八代就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如果，别的家族，或者说是村子，认为我们拥有威胁到他们安危的力量——那么，我们最好真的有。”
因为，“真的有”才会被人忌惮，也才是安全的。
“没有”的下场……并不会好。
宇智波青挑眉……八代这话，味儿很熟悉啊。
“我明白了。”宇智波青点头，决心全力而为——
多一双眼睛，宇智波自然也就多一分分量。
宇智波越有分量，就越能够走的远。
夜，已深了。
过了兴奋劲的宇智波们终于感受到了来自眼睛的干涩、难受，纷纷关闭了自己的写轮眼，下班回家。
宇智波青出了大楼，漫步在如水的夜色中，忽然心中一动……
好像，今天忘了什么事情来着？
哦，对了，说好了去看四方老头子的……
算了，等明天葬礼结束吧。
都怪八代他们……
宇智波青将锅甩给了八代、稻火和铁火。
“时间也不早了，青，一起吧，咱们去吃烤肉。”
八代一个瞬身来到宇智波青身侧，拍了一下宇智波青的肩膀。
稻火、铁火二人则是后一步瞬身了过来。
“你跑什么呢？一起，一起。”
“哎，就是啊，这腿真快，我们一出来，你人都没影儿了。啧啧……今天你可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