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降维打击
“咚！”
一声巨大的开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李万年。
李万年睁眼看了一眼窗外高高悬挂的太阳，立刻意识到已经中午了。
昨晚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创造奇迹。
在老豆的帮助下，自己竟然只抄……写完了三分之二的寒假作业。
哎，老了……
好像不对，应该是小了……
怎么感觉也不对？
还没等李万年想明白，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凉，被子已经被完全掀开了。
“还睡呢？也不睇下几点了？快起来给你老豆送饭！还不如你妹妹！”
老妈黄佳丽围着围裙，气哄哄地盯着李万年。
“老母，别生那么大气，容易更年期！”
说着，李万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滚！”
黄佳丽虽然听不懂更年期是什么，但看到李万年慵懒的样子，还是生气的将被子一角扔在床上，转身走出了卧室。
半晌后，李万年才打着哈欠推开卧室的门，慵懒的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妹妹李婉月正跟着电视学跳舞。
自己这妹妹，打小不爱学习，天天幻想着成为大明星！
但别说，她的天赋还挺不错的，跟着电视学，居然还跳的有模有样。
洗漱完，李万年正好赶上吃午饭。
今天中午吃的煲仔饭，晶莹剔透的米粒、色泽金黄的叉烧都让人食欲大振。
老妈的手艺没的说，尽管李万年曾经是个北方胃，但穿越来的这两个月，依旧被老妈的手艺征服了。
吃过午饭，李万年又像平日寒假里一样，背起书包，拿上老妈早早准备好的饭盒，给老爸送饭去。
明天自己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就得老妈亲自来送饭了！
登打士街上此时已经人潮涌动，形形色色的行人从李万年身边穿过，都让他有种见证历史的错觉。
相较于治安还算不错的登打士街，来到油麻地，一切便完全不同了。
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是破败危楼，所谓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大抵如此。
今天何伯没有像往日那样躺在门外晒太阳，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李万年径直走入厂房，却发现厂房里的机器，并未像昨日那样轰鸣，又停了？
还没等他上楼，就听见二楼传来了老豆与何伯的声音。
“何老，你不是说这本漫画画的很好吗？点个会卖不动呢？几个老友传回消息，一上午就卖了十几本！”
“漫画冇问题，我觉得还是因为冇人知道！你也别心急，这才第一天，只要多等等，销量会好的！”
“我边有那个时间？你也知道现在厂子的情况，哎，也不知道打广告能够几多效果……”
两人的对话让李万年皱起了眉毛，果然事情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有咩事嘞？”
李万年等到楼上没了对话声后，这才上了二楼。
一上来，就看到李崇峻和何伯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
“哦，年仔来了？”李崇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漫画卖的不好？”
李万年没有跟李崇峻拐弯抹角，直接选择了开门见山。
“年仔，这跟你没关系，你画的很好，是那些读者不识货！”
李崇峻生怕打击到李万年的积极性，连忙安慰。
“不，老豆，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读者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冇错，是我……嗯，我的问题？”
李崇峻的脑回路一时没转过来。
“老豆，我问你，你将漫画印刷出来，送到咩地方去了？”
虽然李万年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李崇峻此时完全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当然是报刊亭、书报档啊！”
“那老豆，你觉得我的这本漫画的受众群体是谁？”
“受众……什么？”
“就是边个钟意我的漫画？”
“当然是……”
李崇峻敏锐地察觉到了李万年想要说什么，但由于自己嘴笨，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
“是小孩子？”
这时，何伯在一旁抢答道。
“不准确！我的漫画受众群体应该是10到16岁的少年，这些人怎么会去书报摊买漫画呢？你以前的渠道，卖的是什么漫画？是《都市玉女》那种听着就少儿不宜的漫画，都是给成年人看的！”
“有道理！”李万年的话让李崇峻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但很快他就回过味儿来，“你怎么知道《都市玉女》是少儿不宜漫画？”
“咳咳……老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知道了问题所在，就要对症下药！”
看到李万年的囧样，李崇峻给了他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不再多说什么。
相较于这个年代大多数老古董式的父亲，李崇峻看起来就很开放，对于这些事完全不在意。
在他看来，男孩子看了这种东西又怎样？反正他早晚都得知道的！
“怎么对症下药？”
这时，何伯再次发挥出了自己最佳捧哏的作用。
“我们得想办法将漫画铺到学校附近的小卖部、杂货店去！
然后再让学生们，每拉到五个同学到现场签名，就可以免费获得一本漫画书……”
“等会，等会，免费送？”
听到不是卖，而是送，李崇峻顿时就打断了李万年。
“没错！”
“你老豆我不是大善人，冇那么多钱送！”
“老豆，你听我说完，一所学校送20本，我们只要送上一百多所学校，加起来也不过2000本出头的样子，你这成本能有多少？”
“那倒也不贵，无非就是几百块而已！”
一本漫画的成本，原材料与加工只占很小一部分，大头都是稿酬、编录、管理、宣传等费用。
毕竟漫画的核心竞争力还是在于好作品。
“没错，我们只需要花几百块，就可以让港岛一百多所学校很多学生知道有这本漫画，他们一旦看了第一本，会不会想要看第二本？”
“你的意思是，第一本赔本赚吆喝，第二本再挣钱？”
何伯此时也明白了李万年的意思。
“冇错！只要有了知名度，我相信会有很多人钟意上我的《死神》的！”
说到这儿，李万年可是信心满满。
废话，那开始三大民工漫之一，放在整个漫画界历史上都是相当当的名字，更何况他富有美感的人物造型，面对如今这个年代的漫画，属于是降维打击！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保证那些小卖部的老板签名不作假呢？”
这时，李崇峻却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