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赢的人应该是我
“你也出来吧，都走了！”
钟选说完这句话，绷紧的神经才算稍稍放松下来，又稍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差这一个了，这一晚上，真是折腾。”
深灰色的落地窗帘晃动几下，里角的位置被小心掀起，顾念惜半个身子先探出来观察了一番，才走出来站到桌子旁。
“钟老师，呼～唔”
顾念惜纤手拍拍胸脯，又在微红的俏脸旁边扇了扇风，这才吐出一句话：
“你不知道，刚刚都吓死我了。”
“我倒是没看出来，感觉你比我都镇定。”
“我的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的，不信你......”
钟选保持着放松的姿势，微笑地看着把话硬生生吞掉的顾念惜。
眼前的“小天后”高挑的身材挺得笔直，微微拉起两袖的小V领毛衣，搭配着月白色过膝的皱褶半身裙。
脱去了高中生的稚嫩，又保留了清纯的校园感，很有大学初恋的味道。
实际上顾念惜也是很多大学男生的梦中女神，她还在上大二，华夏国家音乐学院，一所音乐人的最高学府，明日之星的摇篮。
每当她去上课的时候，所在教室里总会挤得水泄不通，只有她周围五米范围内的空间才会出现一个明显的雄性禁区。
并不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太多的爱慕者慢慢把她变得“神化”了。
甚至有些年轻的讲师，在顾念惜问问题的时候，也会变得脸红。
钟选内心里，一些想法慢慢变得有些...气人：
“如果那些男生知道顾念惜距离自己还不到一米，会作何感想？”
“如果再知道梦中女神的玉手刚刚还被把玩了十好几分钟......”
“无能狂怒又无处诉说，啧啧，暗恋者果然连暖男都不如。”
在网络的排序中，舔狗、备胎哪怕是暖男都能被广泛提起，说不定还能引起女主偶尔的关注。
可暗恋者，一眼望不到头的队尾都没有他们的位置。
你的喜欢，人家连知道都不知道，能有位置吗？
有些文艺青年还很会安慰自己：我喜欢你，但这与你无关。
一句话把自己感动的不行，好像天地间唯他用情至深。
钟选想想都觉得替他们不值。
在你朝思暮想顾影自怜的时候，你的女神说不定在哪张床上正婉转承欢。
暗恋者，狗都不理！
“钟老师~”
顾念惜的叫声把钟选拉回了现实。
“我们今天还继续吗？”
“继续什么？”
顾念惜眼睛眨眨看着钟选的脸，帮他回忆道：
“你不是说还有另一种指技可以教我吗，那个夏文羽弹琴的方法。”
“哦...啊，对。”
房间里的灯光依然是曾雅南之前调暗的状态。
暖调微醺，两个人的目光无意中交错，停顿片刻后又互相躲闪。
少女的心里竟然微微裂开一条缝隙，以前从未有过的一种情绪，在慢慢滋生。
顾念惜勉励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内里却变得微微有些慌乱。
曾雅南刚在房间里说过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再加上房间里灯光忽然的暗昧，她的心里也猜到了可能在发生的事情。
虽然她并没有经验，但大学女生的宿舍里也经常会聊到这些旖旎。
关于长度围度以及舒服的程度，又或是集体观摩好不容易得来的“教学片”，里面那些令她无法呼吸的姿态，装作熟睡后半夜里听到对面床铺传来的呢喃低吟。
对这些，她并不是全然不知。
她现在的心里就在想，如果不是被后来的铃声打断，钟选会不会不顾自己还躲在角落，直接就...
多么危险的想法！
顾念惜的身体紧绷着，根本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变化。
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来的如此恰到好处。
一米的距离，剧情可以发生很多种不同的走向。
顾念惜轻轻地闭上眼睛。
有些时候，交出主动权就是最主动的进攻。
在音乐上，她有着自己的执着，其他的事，她同样有自己的决断。
顾念惜是一个飒爽又聪明的女孩。
在察觉到钟选有意地疏远后，她的做法并不是故作矜持躲起来患得患失，而是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找来钟选的房间。
当面交流！
在她看来，直接沟通是最畅快的方式，胜过一切暗中试探。
就像她在《唱作之合》第一期里选择心仪导师一样，直接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在这一刻也是如此。
喜欢还是不喜欢，想还是不想，一念就够了。
柔软的灯光里，暧昧在空气中流动，的确是沟通交流很好的场景。
期待中的狂野或是温柔都没有到来，钟选把床头主控灯的旋钮转到了最大，明亮的光线让顾念惜很不舒服，嘴巴微微撅了一下，双眸睁开看着钟选，眼神里带着嗔怪。
很多女孩都是如此，尤其是在晚上，她们并不喜欢在这么强烈的光线下，展露自己矜持的另一面。
穿着衣服，正在脱衣服以及脱光衣服的心理状态是不同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心急不得。
钟选重新回到桌边靠着，笑了笑说道：
“今天先这样吧，要是真给曾雅...你经纪人知道，怕是她要来找我决斗。”
顾念惜先是撇了撇嘴，旋即又笑了，贝齿珠白，看呆了钟选。
“雅南姐人很好的，钟老师你别再欺负她了。”
“她说你身材不如她好，你不生气？”
顾念惜知道钟选在逗她，脸上有些热但依然挥了挥小拳头。
“那钟老师明天会跟我组队吗？”
“这算不算内幕交易？”钟选调侃着问道。
“当然不算，我什么都没给你，又不是交易！”
“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顾念惜偏着头，清澈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钟选的眼睛。
钟选被看的连忙摆了摆手：
“你这是想要吃了我还是怎么？”
“那钟老师想要什么？”
钟选收起了笑容，略带严肃的说道：
“你的所有投入，声音、技巧、情绪、努力...所有！”
顾念惜轻轻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钟老师，我有的，都会给你看到。”
“你先别急着承诺，还不知道明天的组队规则是什么，而且我并不会刻意偏向谁。”
钟选停下来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可能给你的歌会有些难度，我现在也不确定...”
顾念惜眼睛亮了亮：
“钟老师，我喜欢挑战后获得胜利的感觉。”
“原来是一只骄傲的小狮子。”
钟选在心里描摹着她的轮廓，起伏的曲线越来越清晰明了。
“对了，你回去的时候要不要把这个带给你经纪人？”
顾念惜看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抓紧在手里的墨绿色胸衣，脸上的红晕再也藏不住，一溜烟跑到门口。
“我也不要...”
“啪嗒”一声，顾念惜把所有的悸动、羞赧、执着和希冀都关在了房间里。
还有险些完成的成人礼！
她在酒店的走廊里轻盈地跑了几步，又慢慢地走，直到在电梯前停下来等待。
“我是输了还是赢了呢？他变得紧张了，赢的人...”
“应该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