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万人的敢死队
四位超级战力小心翼翼地把小箱子放好。
“这是蔚蓝最高绝密,主要保密。”折秋泓平静叮嘱一句,转身走出营帐。
除了给四位超级战力送装有“L激素”的药剂外,她还是最高源能研究二所支援喜马拉雅战场的医生。
准确的说,应该是特别支援医疗小队队长。
按照她的质子身份,本来是担任不了组长的,但前段时间远航和蔚蓝联军达成了深度合作,她的身份也直线上升。
就连折守朝也被蔚蓝总部授予少将军衔,对他过去的威胁既往不咎,只是方面军额外吓唬了他几句。
折秋泓则被授予特殊研究员的身份,不过这个身份对她没什么用,她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而且在平时还是不允许出最高源能研究二所的大门,之前是因为她的质子身份,现在则是因为她接触了绝密信息。
待折秋泓出了营帐,尼特什开始联系来参战的各方面军最高指挥官。
各方面军最高指挥官很快来到前线指挥部开会。
“现在有四位超级战力,红肩应该不足为惧。”总指挥官尼特什率先开口。
尽管红肩造成了蔚蓝联军历史上最大的伤亡,但人类发展到今日,四位超级战力足以击败甚至击杀一具红肩。
刚听到这一判断时,尼特什不敢相信,但想到对方的身份时,他信了。
因为对方是人类的最强战力,唯一斩杀过红肩的战神,整个蔚蓝联军的精神支柱。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怎么对付红肩,而是怎么对付上千具大尖。”
“我们之前的战术是依靠超级战力完成战场分割,精锐小队和普通小队依次接手来完成击杀,我认为这个战术现在行不通。”
欧洲方面军指挥官发言:“可这个战术是我们目前最为成熟也最有把握的战术,我认为应该试一试。”
“试一试?拿什么试?拿战士们的性命吗?”尼特什毫不留情地驳回:“军长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大变局,不能再用之前一个小队打两具大尖的打法打!”
“我和诸位一样,”尼特什放软了语气:“都遗漏了两个问题。”
“第一,既然我们都是假设大尖里有红肩的情况,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认为战士们在和大尖激战时红肩不会下场?”
“要知道,我们是指挥官所以不会亲自下场战斗,而大尖则是武力值决定地位的群体,它们的红肩很可能就是指挥官,既然它有那么高武力值,为什么不会下场战斗?”
“而只要它下场战斗,我们只能分出两位超级来阻拦,如果它要冲向正在激战的战场,两位超级是拦不住的,仅此一条,我们原先的战术便会宣告失败!”
与会的所有指挥官面色肃然。
“第二,那他妈的是大尖的战列舰啊,我们凭什么认为大尖的战列舰会像它们的梭形飞行器一样没用?”
梭形飞行器暴露出来的只有两个功能,一个是星际远航,另一个是展现过一次的类似打开虫洞一样的牵引功能。
“如果说梭形飞行器是它们的汽车,那么这玩意就是它们的战列舰啊,想想咱们的战列舰和汽车有多大的不同,不能因为没向咱们开炮,就认为这上面没有武器啊!”
“上将先生,那你说该怎么打?”
“很简单,其实我们是不用担心这第二点的。”
有人提问:“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可以确定,它们现在在构建源能牵引场,就像梭形飞行器牵引战列舰一样,它们现在在等待牵引其他东西。在这期间,无论它们有没有武器,大概率是用不出来的。”
“先生们,”尼特什咳嗽两声,“现在我们只有一个战术可以选择,组建敢死队,冲锋,攻入战列舰内部。”
欧洲方面军的中将提问:“组建多少人的敢死队?”
尼特什伸出四根手指。
“四千?”中将质疑:“是不是太多了,我觉得一千差不多。”
“不,是四万!”
“四万?!”中将惊疑:“你把所有的兵力都当作敢死队用?”
尼特什平静说道:“我们只能拿命填,填出一场胜利。”
在坐的将军没有人再说话,他们大多数都参与了三十年前与红肩那场惨烈的战争。
那场战争让两万人丢失了性命,差点把整个蔚蓝联军打垮,现在又到了拿命往里填的时候。
“嘿,别那么绝望,”尼特什轻松道:“现在我们有四位超级战力,只要我们的超级战力能够在战争前期斩杀红肩,那么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
刘世亨不知道前线指挥部里发生的事情,他刚从曹平的营帐里出来,准备去1777小队看望一下老朋友。
外面温度很低,还飘起了小雪。
就在刚刚,这个世界对他进行了新的诅咒。
【诅咒效果:任何对其他生命体造成的伤害都会完全反弹到你自己身上】
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他不可能对任何生物造成伤害。
如果他伤害了别人,那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而且,冥冥中,他能感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更加深了。
不知道当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达到顶点时会发生什么事情。
“唉。”
刘世亨叹口气,他现在在这个战场已经完全没用了,还是联系军团长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调回去吧。
以后应该就得一直呆在研究所了,不然出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
一转头,他瞥到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白衣胜雪,站在雪地里,纵然身边有很多人在忙碌,却依然显得遗世而独立。
“折秋泓?”他喊道。
那个身影转过身来,向来清冷的脸上展露出微笑。
刘世亨朝她挥挥手,小跑过去,在她身前站定,伸手拂去她头顶的小雪花,“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她的声音很清淡,像山顶的雪水融化,汩汩向下流淌汇合而成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