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若陀往事
璃月港·往生堂内。
一位白毛赤瞳，相貌俊美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把玩这一枚琥珀色的鳞片。
这是玄岩之中自然而生的鳞甲，坚韧而沉默，蕴含着「龙王」的威能。
在无数代蝼蚁归于腐土的岁月中，黄金与黑曜嵌入磐石造就的血肉，蔓延盘生而成甲胄——鎏金之鳞。
他们三人回到璃月港后，罗德简单梳洗一下，就赶来了往生堂，打算让钟离看看鎏金之鳞。
毕竟最了解若陀的人应该就是数千年前和祂并肩作战的钟老爷子了。
如果因为遗迹的原因导致伏龙树那里出现什么问题就糟糕了。
直到傍晚时分，嘬着奶茶的罗德才蹲到遛弯回来的钟离。
钟离看着客厅内的罗德有些头疼，自从认识这孩子以来，每次罗德来找他都伴随大大小小的麻烦。
而这次似乎和那位来自至冬的武人有关，也不知道又弄出了什么乱子。
罗德拿出鎏金之鳞向钟离展示了一下，然后问道：“帝君，您认识此物吗？”
钟离最开始难得表现出了一丝惊愕，但又化作沉思，最后变成了了然的样子。
钟离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线询问道：“此物是在何处寻得的？”
刚刚看到那块鳞片的时候，钟离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他的老朋友若陀是出了什么意外。
随后他又发现了不对劲，那是一块已经脱离许久了鳞片了，作为历史之神，钟离对那无法作假的历史气息很敏感。
这一定是当年若陀战斗时脱落的鳞片，但他已经不记得是那次脱离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罗德向钟离叙述了这次事件的大致经过。
听完之后钟离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无妨，若陀那里不必担心，若是祂脱困而出，我赠送给你的那柄剑会有所感应。”
嗯？老爷子，你也没有告诉我[无工之剑]有这个奇怪的功能啊！罗德内心吐槽，他也不知道老爷子内心打着什么主意。
似乎看出了罗德的想法，钟离背着手说道：“放心，我不会谋划对你不利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是你必须面对的。”
罗德挑挑眉问道：“比如？”
钟离淡淡地说道：“比如元素龙王，这是提瓦特所有龙脉必须面对的抉择。”
罗德想起《日月前事》这本书中记载的内容，上面提到提瓦特在没有天理和人类之前是由七大元素龙王统治的元素生物世界。同时，七龙王是所有元素生物的最高统治者，也是至今提瓦特三界之光界的最高统治者。
而魔神奥罗巴斯就是因为窥见了禁书《日月前事》中的内容，被天理要求送死，且此次送死必须不留痕迹。
所以这其中记载的知识应该是比较准确，毕竟一位魔神因此而死，也可能有其他原因，但至少明面上是因为《日月前事》。
但远古七王已经凋零，新的七王正在陆续诞生，甚至水之龙王会以人的形态诞生。
若陀、特瓦林、阿佩普都是新诞生的元素龙王，甚至还有些龙王都没有诞生。
罗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帝君，您是想让我成为元素龙王？”
“我已经说了，这是属于你自己必须面对的[抉择]。”钟离淡淡说道：
“是成为不受约束的七元素龙王还是成为践行自己道路的魔神，这是属于你的抉择。”
“那么，帝君你的建议是？”
罗德还是选择继续询问老爷子毕竟只有他最了解内幕。
“世人皆知摩拉克斯[创龙点睛]的故事，却不知其中真正缘由……”钟离望着夕阳讲起了那古老的故事。
“那日我独行山间，就在层岩巨渊一处地缝里，发现了一股亲切而古老的龙之气息。
我兜兜转转，最终竟在岩层内找到一块奇异的怪石头，我感受到那是尚未完全开灵的龙属生命。
我从血脉中了解到那是一次抉择，是否放弃魔神的身份，成为那古老的龙之王。
但那时的我已经拥有了完全的情感与庇护的子民，于是我利用龙脉的共鸣，帮若陀摆脱了浑浑噩噩的迷梦。”
钟离停下述说，注视着罗德的双眸，此时黄昏的色彩将钟离渲染的金黄，好似他恢复了那属于尘世七执政的威严。
“这一切就是[创龙点睛]的真相，那么罗德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吧。”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如此说道。
我的选择？罗德心中思索。
提瓦特没有不用付出的力量，所以收获一开始就被标注好价格，就如同魔神爱人一样。
在《日月前事》中，原初和旧世界的主人(七条龙王)征战，龙蜥们曾是世界的支配者，被高天之力打败，相继凋零。
也就是说如果成为龙王可能会承担一些意想不到的责任，比如对付天理。
见到罗德沉默，钟离轻声地说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无论是成为魔神还是元素龙王，甚至是成为尘世七执政的一员。”
罗德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依旧会见证璃月的一切，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
与其在这里瞻前顾后，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无论是成为缺失的元素龙王，还是成为新生的魔神。
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而现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比如那位旅行者的七国之旅。
钟离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契约继续，我很期待在一切的终点你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谜语人滚出提瓦特啊！听着钟离的话语，再想到游戏中七神面对旅行者的表现，罗德忍不住内心吐槽道。
离开往生堂，回家的途中，罗德思考着未来的道路。
现在离逐月节还有一些时间，自己要不要加快进程，比如提前去蒙德做准备，又或者去尝试改变稻妻眼狩令现状，甚至是去须弥解救纳西妲……
一切的终点、旅行者、派蒙、天理、深渊、系统……
种种线索在罗德脑海中盘旋，然后轰然炸开，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自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穿越的真相，以及系统的目的，那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