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骂退圈，我就回家剪羊毛
“送给你小心心，送你花一朵，你在我生命中，太多的感动……”
没错，方显送郝巧的歌正是平行时空那首洗脑一时的神曲《听我说谢谢你》。
在疫情期间，方显曾无数次刷到过这首歌，根本都不用跟着学一点，不由自主、顺其自然、无法抗拒地就会唱了。
如果不是担心恶心到其他顾客，他还能卖萌跳两段。
即便如此，当郝巧听到他送给自己的是这么一首歌时，还是想假装不认识他。
先不说幼不幼稚，关键是有点肉麻啊。
郝巧低头喝鸡尾酒，尽量不去看他。
但——
那货唱着唱着居然伸手指向了自己：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美丽……”
郝巧有那么一丢丢后悔跟他约在这里了，如果去咖啡馆，他不至于这么做……吧？
好在这首歌不长，很快唱完了。
“怎么样？”方显走过来颇为得意地问郝巧。
“嗯嗯，不错不错，呵呵呵——”郝巧想敷衍过去。
“这首歌对小学生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了，但对我们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刚刚好。”
“嗯嗯。”郝巧只是点头，不做评价。
“你晚上几点飞机，有时间吃饭吗？”
“吃饭肯定来不及了，留着等你过了辛羽桐的面试，到湘城请我吧。”
“妥。”
两人又聊了一会，郝巧要走了，方显把她送上网约车才返回酒吧。
“那姑娘谁？”曹梨花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显。
“大学同学，在芒果卫视做导演，给我介绍了一活。”方显简单说了下。
“什么活，你要演上电视台的电视剧了吗？”
“不是，一个综艺的通告。”
“那也不错啊，能上芒果卫视呢，多好的机会，你要火了，弟！”曹梨花语气略显浮夸。
“花姐，低调，低调。”方显笑。
稍晚些时候，方显接到《飞翔吧，篮球》剧组的通知，他通过了试镜，拿到了男5号余良策的角色。
晚上7点，郝巧临登机前给他发微信，通知他辛羽桐团队会在9点对他进行面试，提醒他表现得自然点，然后把他拉进了一个小群。
群里除了郝巧，还有《恋爱的季节》艺统组的一位工作人员和辛羽桐的助理。
“一路顺风。”方显回了四个字。
如果是原主，他可能已经在为两个小时后的面试紧张了，毕竟出道以来，还从没跟辛羽桐这个量级的一线小花合作过（跑龙套不算合作）。
尽管只有一期内容，但只要能表现稍微突出，人气方面就会有个质的飞跃。
别的不说，节目组和辛羽桐团队到时买的热搜，他总能浅蹭一下吧。
利益相关，自然亚历山大。
不过，如今拥有了全新灵魂的方显就淡定很多，他有足够强大的底牌，并不会把这次机会当成什么决定命运的转折事件。
晚饭后，照常外出散步，8点多回来，继续盘点自己的资源库。
很快到9点，辛羽桐助理在群里发了条信息：“方老师现在方便吗？@方显”
方显暗赞这助理挺有礼貌，回道：“方便的，叫我方同学就行。”
助理：“好的，那我发起下视频通话。”
方显稍微整了下发型，接通电话。
一个短发微胖的姑娘出现在镜头里，冲方显摆手打招呼：“晚上好方老……同学。”
“晚上好，老同学。”方显笑着打趣了一句。
“哈哈，不好意思……”助理小姐姐尴尬一笑，随即进入正题，“桐姐还在练瑜伽，等会过来，方便我先问您几个问题吗？”
“方便，你问。”
“好的，请问您现在是单身吗？”
“嗯？”方显疑惑。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助理小姐姐忙道。
“也没什么不方便，是单身，”方显道，接着问，“羽桐小姐是单身吗？”
“啊，哦，是的。”
“嗯，蛮好。”
助理小姐姐之前显然没有遇到过敢反问的面试者，思路有点被打乱，稍作整理，接着问：“请问您之前有参加过同类的综艺吗？”
“没有，这我第一次接到恋爱综艺的通告。”
其实“恋爱”两个字都可以省掉，方显心里补充了一句。
“好的明白，请问您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和擅长的运动？”
“爱好的话，看电影、听音乐算吗？擅长的运动，篮球吧。”
“嗯嗯，篮球挺好的……”
助理小姐姐正要继续问，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瑜伽套装，扎着马尾，容貌精致秀美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镜头前，跟方显打招呼：“嗨咯~”
“你好，羽桐小姐。”方显礼貌地回应。
“你就是郝巧推荐的男嘉宾？”
“对，是我，我叫方显。”
“挺帅的。”辛羽桐道，“你是演员吗？”
“是的，不过目前还没什么代表作。”
“刚出道都是这样，要慢慢积累的。”辛羽桐分享了一句鸡汤，紧接着切入正题，“你觉得你参加这个节目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最大的优势是认识郝巧吧，不然我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就是足够糊，符合素人的定位。”
方显有一说一。
系统也证实了他的诚恳，真诚值+5！
辛羽桐被这个耳目一新的答案弄不会了，认识郝巧还行，糊也算优势？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参加了节目录制，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剧本？”
综艺都是有剧本的，这点郝巧跟方显提过。
“因为是第一期嘛，要有爆点，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剧本是，你觉得我人还不错，帅气、幽默，选择继续观望。
“但我比较高傲，直接拒绝了你的选择，主动退出和你的CP组合。”
“啊？你是说拒绝我？”
“对，这样的话，#辛羽桐被拒绝#直接预订热搜，到时大家就会觉得你很接地气，人美心善，是个对恋爱抱有憧憬的单纯少女，甚至愿意给素人机会。
“你的那些男粉会因此更加忠诚，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同时会骂我不识好歹，我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样的剧本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辛羽桐脸上是看穿一切的表情。
“我可以借此搏一把黑红的路子，浅蹭一波你的热度。”方显坦然道。
真诚值+15！
方显心中一喜，开始慢慢理解系统的逻辑。
辛羽桐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接，完全不带掩饰的，怔了两秒，问：
“如果你被骂退圈了呢？”
“那就回家剪羊毛。”
“哈？”
“对的，剪羊毛，我妈说现在剪羊毛政府有补助，还有种植大豆、大棚蔬菜、大棚水果都有政府补贴。
“到时你想吃口新鲜的瓜果蔬菜了，跟我讲，给你寄。”
方显说得很认真，但系统这次并没有反应。
而辛羽桐和她的助理小姐姐，已经完全听傻了。
她俩也面试过几个嘉宾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答案。
剪羊毛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