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真是个天才
第二天的下午时分，林风宋殊小刚和辛雯早早到了练团室，阿伟姗姗来迟，只有林雨还在串串店做兼职，还得等到午餐时分过来才回得来。
当大家进入练团室后，发现每一个张座位上都摆放着有一张A4纸。
宋殊心想这不会是林雨写的离别信吧，连忙抓起一张拿起来看，纸上的内容并不是告别的内容，林风看了一下，根据和弦的走向判断出这是林雨为那首原创弄的初版编曲，
每一个座位上的纸上的内容都不同，在小刚和辛雯的椅子上放着的是吉他的曲谱，阿伟的座位上是鼓的节奏谱，至于在林风的座位上，只有根据节奏写下的代替歌词的x符号，看起来是正准备给这首歌填词。
“既然小雨弄了一版，那我们就先试试吧。”林风提议到，大家没有异议，纷纷坐上了座位，照着曲谱先摸索摸索。
阿伟看着架子鼓的曲谱犯了难，“这五线谱上的复合节奏型也太复杂了，不练一个月我打不下来。”
“吉他谱的把位变化也挺复杂，按纸上的拍子弹，右手弹出火我也弹不了。”辛雯和小刚也抱怨到。
此时林雨刚好从兼职下班回来，看到大家都在练团室，先跟打了招呼，“怎么今天来这么早啊。”
他一边收拾着东西，注意到了另外几个人的脸色不对，这才注意到大家都拿着写着曲谱的纸，这只是他昨晚灵感突现顺手写下来的，用的是他现代时空里惯用的蓝调音乐思维方式，在编曲里加的和弦也比正常的摇滚乐更多更复杂。
林雨连忙解释道：“你们别当真啊，这只是我乱写的初版，你们看看就好。”
“小雨，你真是个天才。”辛雯将吉他抱在怀里，看着手中的吉他曲谱，不禁赞叹，“虽然我还弹不下来，但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感觉就是很舒服，很惬意。”
小刚也跟着赞叹，“有点像那个皇后乐队的感觉，就是和弦太复杂了，我们还得一遍一遍去扒。”
林雨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大家觉得还可以，那我就再完善一下。”
林风清了清嗓子，让林雨坐回了位置，准然后跟大家说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们就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大家先来总结一下上次商演的经验，老宋你先来。”
坐在最角落的宋殊抬起头直起身子，再想了一会之后说道：“我的经验就是下次找表演尽量找一家饭馆，这样起码能蹭顿饭吃。”
练团室里爆发一阵大笑，把林风气的脸绯红，他伸手敲打一下椅子，“正经一点，辛雯你说呢。”
辛雯收起了笑意，手扶着下巴，歪起脑袋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吧，咱们应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还有点欠缺，像上次在王哥百货那里，如果不是临时改成不插电，那我们就白白浪费一次好机会了。”
小刚也跟着辛雯的话一起说，“我们平时也没有不插电的经验，上次那场表演有几次都是硬着头皮啃下来的，在听感上就大打折扣了。”
“嗯，你们说得对，其实可以总结为我们的表演机会还是太少了，这次的跨年表演我们有五首歌的时间，学校要求是全部表演中文歌，我的想法是三首翻唱和两首原创，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表示没问题，现在的主要议题就是曲目的编排了。
林雨向大家提出了他长久以来的疑问，“你们平时从哪里获得音乐的讯息和渠道呢，不会全是买唱片吧。”
其他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表情神秘，“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小刚神秘兮兮的说到。
林雨更是一头雾水，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mp3和随身听的存在，他也不知道喜欢音乐的人是从哪里得到最新音乐的讯息的。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可保密的。”林风主动站出来解释，“校外的那家唱片店，我们几个大学生也不可能买得起那么多的唱片，其实是那个唱片店也有在提供别的服务。”
“别的服务？”林雨有些疑惑，唱片店还能有什么别的服务。
“那家唱片店有一个小仓库，里面塞满了一整个房间的《音像世界》，老板人很好，都是论斤卖给我们。”林风回答。
辛雯也帮腔道：“虽然都是好几年前的杂志，消息有些滞后，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林雨点点头，“那歌呢，你们歌是从哪个渠道听到的。”
宋殊一阵冷笑，故意压低了声线，“唱片我们肯定是没办法一下子买那么多的，只不过那个老板有别的手艺。”
“别的手艺？”
“这个老板有个外号叫‘拷哥’，他自己有偷偷的在转卖翻录的卡带，十多块一张，音质差了点，不过也将就。”宋殊回答。
辛雯插话说：“那种卡带的封面也是黑白的，完全凭直觉去买，哪个封面好看就买哪张卡带。”
“就和开盲盒一样。”林雨觉得这种模式还挺有趣的，在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网络信息裹挟的情况，用开盲盒的形式去听歌反而更能享受音乐的乐趣。
“开盲盒，是什么？”大家提出了这个疑问，看起来显然他们还不懂这个有些现代气息的词汇。
林雨赶忙编话解释道：“呃，就是、就是我老家的一种叫法，就是随机选择的意思。”
大家了然，辛雯想起一件往事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听涅槃是怎么听到的吗？”
林风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还得多亏小刚。”
脸色已经羞红的小刚连忙阻止林风说出来，但辛雯抢先回答：“就是那张有少年心气的专辑，小刚看见封面上没穿裤子的小男孩还以为是只蛤蟆，就给买回来了。”
“那、那还不是因为我买回来了，你们才能听到那么好听的歌。”小刚紧张的有些口吃，“小雯你还说我，电台司令的那张有creep的专辑你不也是看着封面可爱才买回来的吗？”
“我买的那张上面的小孩比你那张的小孩可爱！”
“我的更可爱！”
“我的！”
“我的！”
……
林风和宋殊早就习惯了两人拌嘴，“小刚也只有在和辛雯拌嘴的时候说话才清楚了。”
趁着两人拌嘴的时候，林雨问什么时候去那家唱片店看一看，林风回答说现在就可以，顺便讨论一下表演的曲目选择。